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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戏剧学院60周年校庆之际，曾担任过上戏院长的余秋雨昨天在能容纳999人的上戏实验剧院举行了一场“无主题演讲”。在3个半小时里，他即兴回答了学生提出的近30个问题。这些问题最终被余秋雨兼容于一个大主题之下：让世界真正了解中国人，必须通过文化艺术的途径，而这就是文化人肩负的责任。
只有艺术才能带来尊严
上戏成立60年以来，已变和不变的各是什么？余秋雨把这个问题升华为：作为一位艺术工作者应该坚持的一种精神。他举例说，今年5月他去联合国参加2005世界文明论坛时，发现日本人知道的“中国文化”只有“女子十二乐坊”。游历多国后，他发现世界各国对中国的经济发展水平评价很高，但是对中国人基本不了解——“严格地讲，是因为我们没有找到文化艺术的途径。”通过文化艺术作品的海外传播，让世界人民了解中国人，是我们学艺术人的责任。因为，“经济可以使人富裕，但是只有艺术才能带来尊严。”
先有吸引力才有影响力
如何看待中日韩三国的文化关系？虽然历史上，中日韩三国的文化关系是“以中国文化为主干，彼此之间互相滋润”，但是现今的状态是中日百姓都“哈”韩剧明星。余秋雨举例说，一次一群文化素养不低的人们入住外地一家宾馆时，发现该宾馆收不到每晚播出韩国连续剧的中央8套,于是大家纷纷要求退房，甚至当场有人说要赶回上海。“如果中国电视剧也有这样的吸引力，那么中国文化在国外就有影响力了。”事实上，韩剧影响力的背后是韩国文化——饮食文化、旅游文化、服装文化的渗透……现在，日本中年妇女都在一边看裴勇俊的戏一边吃韩国泡菜了。
谁发展谁将获“文化拥有权”
如何看待端午节成为韩国的“文化遗产”？这个问题与前两个问题紧密相连。如果我们仅仅满足于文化知识、文化学位，而忽视文化生态等，那么文化产权就会转移。虽然“韩国拥有的是没有屈原的端午节，但是联合国专家却对他们数百年来成功地组织、保存了端午节活动给予肯定。”历史不一定决定文化拥有权。这就好比嵊州的越剧，最终在上海发扬光大，成为上海戏曲的代表之一。与此同时，如果我们的文化记号仅停留在长城、京剧、功夫上，那么我们发达的经济与文化状况就会形成更大的落差，成为“跛足”。我们的责任，就是让世界各地的人们了解、欣赏中华文化。本报记者朱光
秋雨妙语
在上戏60周年院庆演讲中，余秋雨教授妙语连珠——
○永远不要生活在不成功的阴影中，那是把自己关进了流动监狱。我看到很多自由人眉宇间有枷锁，步履间有罪犯的痕迹。我们应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任何一种人。
○选择不是计划，是即时感觉。当车子最后一次离开上戏校园的时候，我仿佛回到了中学毕业填志愿的幸福时光。享受一切都可能的心理状态。
○文化转型时，你走得快，别人就可能跟不上。你不能因此就放慢脚步。你赶上去，就会发现前面的人更喜欢你。
○听到谣传好比闻到臭气，不要分析其化学分子是什么，应该赶快转过头去闻花香。
余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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