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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了的心中的秘密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2月04日12:51 上海青年报

  口述:舒畅(化名)女

  记录:安洁

  绘图:陈博

  前奏

  我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更多的时候我只是把感受放在自己的心里。怎么形容自己我真的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说法,有人说我内向,有人说我好强,还有人说我冷漠。其实很早我就知道我有自己的责任和清楚的未来规划。

  我要让自己一生稳妥安全,不冒险,不把生活寄托在别人身上,任何时候都要确保能够有能力承受自己的一切。

  最爱的人是父母和妹妹。母亲过世之后,竭力照料妹妹。将来还会把父亲赡养好。父亲渐渐呈现老态了,这几年,就像露珠暴露在日光里,一点一点衰弱下去,总有一天会倚赖我。倚赖,离不开。

  有可以预见的责任。习惯了。

  不爱说私事,也不爱问私事。所谓私事,就是各人隐藏着,不需要旁人计较。

  如果不是遇到楚飞寒,如果楚飞寒不是成了我妹妹的未婚夫,那么这样的成年往事也许永远就这样在我的记忆里枯萎了。

  断代

  楚飞寒———没什么可挑剔的,接人待物完美无瑕,真诚,善良。这样的人没法恨。我们是在大学里恋爱的。有人说“大学是天底下最好的恋爱场所”,所以我们的恋爱实在不算稀奇。

  说起来,也没有多喜欢,不过是大家都在谈恋爱,我们就也跟着谈而已。但楚飞寒生性浪漫,口头禅是“留些回忆吧”,所以,淡淡的恋爱里有很多有趣的事。譬如夜里爬山大喊大叫,偷柿子,用蜡烛做小挂件,

情人节晚上在街上卖花。楚飞寒喜欢说别人的优点,譬如他会常说我独立冷静,不会缠绕得过紧让人没法呼吸,聪明省心。

  某个夏天的夜晚,楚飞寒说:“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我这种自由散漫的人,和你在一起才不会有负担。”

  因为这样,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好的。

  可是大学毕业那年,我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分手了,互道珍重,各奔东西。是什么原因,已经记不太清楚。仿佛是一场梦醒后的各自散场。即便是有疼痛也只是在梦里。

  夜宴

  自从见了楚飞寒,他就如同是我心里冷而硬的石头,碰上总会有些不舒适的疼痛。但,石头在岁月和热情里也会有变暖的时候,妹妹是明媚的,她总是善意而热情地邀请我和他们一起活动,或者吃饭或者逛街。虽然更多的时候是不想见,但在一个家门里进出总有些免不了的相处。于是,慢慢的疼痛还是有,但不是那么的刺人了。

  对楚飞寒知道得不多,没关系,知道彼此曾经共处日子里那些优秀的表现就足够相信他会让妹妹快乐。他是好人。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楚飞寒与妹妹交往已经三年,要谈婚论嫁了。也就是说,距离我们分手已经四年多。细细想来当时的一切都还记得,惟独忘了分手的理由。也许与恋爱的理由一样,随大流,别人都在恋爱,我们就恋爱,别人都在分手,我们也分手。茫茫然,似演出一场完美的戏剧。留在心里的只有秘密罢了。

  现在,妹妹和楚飞寒要订婚了。本是情理之中应该高兴的结果,但总如同是理所应当中的意外,那些突兀会刺痛我柔软的心房。这天的晚宴,本说好不要他们来接了,但到了最后妹妹还是自作主张到了公司楼下。

  接到电话时我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桌上散乱的文件,披上外套。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又习惯性地恢复了冷淡的样子,从其他职员中间穿过。秉持适当的高度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是管理之道。以这个年纪和资历坐到部门经理的位子,并不容易。但,也不难。记得楼下不让停车的,除非又是意料之中的意外。

  快步走到大门口,果然,车停得四平八稳,妹妹正和保安聊得起劲,楚飞寒站在她身旁,很爱护的样子。

  孪生就是有这样的趣味,可以置身事外观看有“自己”的画面。

  “姐!”妹妹活泼地挥着手。我微微皱眉走过去。保安啧啧有声地打量我们两个:“唉,真好啊,每次看到你们都很羡慕啊!”浅浅向他点点头笑过。楚飞寒微笑着拉开后车门,我坐进去轻声道谢。妹妹冲保安摇着手笑嘻嘻地坐进副驾驶。

  坐在车里我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后视镜,正好遇见楚飞寒的目光,微凛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楚飞寒开车不快。不过在这样拥挤的城市,本来也无法开快。车行到一半,我想今天的晚宴对于妹妹虽然不是正式结婚但也总该庆贺,而我因为忙却忘了给她买礼物。让楚飞寒把车停下。

  “你们先去,我买点东西就来。”我对妹妹说道。妹妹一再在旁边嘱咐:“记得哦,阳光酒店。”我淡淡笑过。每个时刻都记得掩盖自己心情的人怎会不记得一个酒店的名字。

  沿着街走了一段,一个漂亮的小小的花店在并不临街的门面里,名字叫“一心”。店主穿着粉红色格子围裙专心地插花。我走进去,一个长着一张孩子脸的店主微笑地看着我,她笑得很温暖。

  “需要花吗?”“嗯,要这个,纯粹的一大捧。”我指指明亮的黄花。“香雪兰吗?很少人这样买香雪兰。”店主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扎起一大捧来。这样细小热闹的花朵,曾经在校园的后山满山遍野开过,在今天这种不张扬的快乐也应该是最合适的吧。

  捧着花到“阳光”,还没开口,已经看到迎宾小姐诧异的眼色。已经习惯了,想了一下,问服务台:“和我长得一样的小姐来了吗?”

  一个挽髻的可爱姑娘快步走近来说:“是我领上去的,您是他们等的人吧?请跟我来。”话音才落,就听见妹妹甜美的呼叫声,抬头,见她趴在高高的转梯栏杆上用力挥手。

  在小姐的带领下,我随着她一步一步上转梯。转得晕了头也转晕了心。“姐,这边。”妹妹嬉笑着指点。楚飞寒等在窗边位子,安安静静地看着我们,眼睛里也是同样的宁静。捧着花走向他,沉静地递过。楚飞寒接了,礼貌地道谢。眼睛里同样还是宁静。我想,我们这样的两个人,相处久了会寂寞。

  所有的前尘往事似乎都在这觥筹交错之间如电光火石一样地清晰起来。记起了与楚飞寒的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在楚飞寒的怀里开怀的笑而不是只是和平时一样的淡而言不由衷,记起第一次和他拍照也是第一次和亲人以外的人合影,记起第一次懂得什么是爱的欢喜。

  但,也记得第一次妹妹把他带到家里,晚上幸福地对我说:“姐,我想对他好。”爱情,也许只有妹妹这样直接而没有顾忌的人才能抓住。我的孪生的妹妹,我希望她也能幸福。

  面对楚飞寒,我最后一次想,他的眼睛里到底还有没有记忆?也许有,但也只是偶尔。

  我们之间究竟是谁拒绝了谁?已经结束,但却永远没有答案。

  两生

  妹妹告诉我有男朋友时,我让她带着他来见我。

  妹妹与我虽是孪生,但作为姐姐,从母亲去世起我就明白了长姐如母的道理。凡事,总是我照料着她,即便是天塌下来也有我这个姐姐在前头。于是,妹妹便有了和我别无二致的容貌和毫不雷同的性格。妹妹是阳光灿烂的个性,笑容明朗而永远不会有心事,做人做事也得体,再加上人长得漂亮,到哪里都是一处风景。

  “姐,他是楚飞寒。”妹妹明媚幸福地笑着。

  楚飞寒?我惊了一下,然而也就只是一个瞬间。更何况在他的眼睛里丝毫看不出尴尬和不安。

  “你好!”我伸出手去。只是指尖的浅浅触碰,疼痛还是传到心脏。

  然而在妹妹的眼睛里完全看不见我还记得过去,我就是这样,琢磨不透,独立得永远没有别人介入的余地。

  其实,每个人都有秘密。大学,与楚飞寒的恋爱就是我的秘密,因为总是淡淡,所以不想提及。

  见毕,还是问了妹妹他们的相识。

  那天是本城建筑业的一个展览交流会,我的公司是主办方之一,当时的上司安排我迎宾。因为临时吃坏肚子,没有办法,让休假在家的妹妹去顶替。反正只是微笑迎宾就可以,刚进公司的新人不能有推辞。

  楚飞寒跟着朋友来参观,一眼看见了妹妹。

  妹妹是轻舞飞扬的,笑容明朗。从前我很少提过家里的事,楚飞寒知道我有个妹妹,但不知道是双胞胎,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猜到了。除了外表,能作区分的还很多。

  以询问我为搭讪,得到妹妹热情快乐的回应。

  总是说黑白是最经典的,可是在黑白里久了,就会被色彩吸引。

  然后是顺利的交往。一眼就可以看出喜怒哀乐的妹妹,如小溪般清澈,大事小事她都会得体地说出来,又不会让人不舒服,带到哪里都受欢迎。

  于是,楚飞寒与我的这段短暂的前尘往事,也就成了可说可不说的鸡肋。

  落幕

  晚餐终了。

  我站起来,整理好背包说:“我还有些材料要做,先走了。你们玩开心点。”

  妹妹忙说:“我们先送你吧?”我摇摇头,忍不住伸手摸摸妹妹的头发,说:“不用了,你们好好玩。”

  转过身,晚风吹散了关于楚飞寒的所有记忆。

  对于记忆,也许距离是最好的遗忘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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