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敏
吴君如说《无极》不好看,陈红按捺不住,大打“自卫反击战”;记者以“假如票房惨败”突然袭击,陈凯歌当众发飙。吴君如的做派有失厚道,记者的提问也确实有点无厘头。大多数人都不爱听孬话,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更何况双陈三年辛苦不容易,自然对《无极》呵护备至。故双陈之火,烧得理直气壮。
只是双陈之怒,在《无极》“一望无极”的宣传攻势中还是显得有点不和谐。《无极》用车轮战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冲击公众的耳目,它以舍我其谁的姿态,告诉人们这是一部超级大片。既然是一部超级大片,就应该有超级大片的自信,有超级大片的超级胸怀,正如陈凯歌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的,做电影,做到最后就是个情怀二字。这么有“情怀”意识的陈凯歌,却还是无法做到宠辱不惊。
以陈凯歌的比喻方式,还未公映的《无极》就像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如果这孩子确实是一个见风就长的神童,能够为中国电影树立一个丰碑,那么无论有多少咒语,都不能使其夭折。况且古语有云:“刺我行者,欲与我交;訾我货者,欲与我市。”虽然记者之刺、吴君如之訾,大抵无关“交”、“市”,但换个角度看问题,也许亦可以冲淡心中的戾气,从而获得宁静致远的自由。
据说“无极”一词源于《老子》中用以指称道的终极性概念———“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陈凯歌不愧是文化名人,一个电影名字都起得这么有文化。但《老子》中也还有这样的话:“夫唯不争,故莫能与之争”,“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然而老子也说了,道可道,非常道,这一方面说明道的难以表达,另一方面也说明得“道”之不易。面对不虞之毁,要保持“若水”之善,确非常人所能做到,这相对而言是一种比较高的道德要求。但是,作为中国电影领军成员之一的陈凯歌陈红夫妇,应该有这个气度,因为,有恢宏的气度才有真正恢宏的大片。
(紫/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