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帕坐着歌唱降调避高音

　　七旬高龄的老帕为了自己两岁半的幼女四处商演，颇显悲壮。本报记者吴平摄

　　对观众高呼“我爱北京”

　　昨晚，世界上最负盛名的男高音卢齐亚诺·帕瓦罗蒂在首都体育馆举办了告别舞台的最后一场演出。从始至终，帕瓦罗蒂都是坐在椅子上进行演唱的。虽然他把音域起伏较大的《今夜星光灿烂》进行了降调处理，没有亮出他广为人们关注和景仰的高音C，但观众还是对他充满感情的演绎、醇厚干净具有穿透力的嗓音报以热烈的掌声。

　　老帕的确是对北京充满了感情，除了在临近结尾时为可爱的中国女人献上一曲《格拉纳达》外，老帕还演唱了二十年前在中国首演时与中国观众合唱的《我的太阳》，并高呼“我爱北京”。著名指挥家雷欧尼·玛吉耶拉还“兼职”为老帕作钢琴伴奏。

　　■坐着开唱

　　用艺术歌曲来暖嗓

　　黑色幕布一拉开，穿着蓝色便装、披着蓝红相间的大围巾坐在椅子上的老帕就出现在观众面前。他和静坐在旁边的安娜丽莎·拉斯帕缪希的身旁各放了一个电暖气。没有什么寒暄，老帕点了一下头，演出就在《小夜曲》中开始了。在演出的第一部分，老帕都选择了难度小，但颇有情调的艺术歌曲。在钢琴的伴奏下，这些充满浪漫情调、富有激情的歌曲被老帕演绎得温暖感人。演唱中，老帕一直微闭着眼或低头看放在膝盖上，记录着他自制的代替五线谱的符号谱子。老帕仿佛在歌声中回到自己青春时代，脸上洋溢着带着幸福和沉醉的神情。每唱完一首歌曲，老帕都满面笑容地举起双手，说着“Thankyouverymuch”向观众致意，然后再拿起杯子喝一口水。《我不再爱你》《银色的月光》等唱过后，老帕演唱了他的成名曲，普契尼的《波希米亚人》中的咏叹调《冰凉的小手》。这段咏叹调是《波希米亚人》中男女主角初次相遇，男主角对心上人爱慕之情的倾心表达。女嘉宾安娜丽莎·拉斯帕缪希丰满的表现力以及与老帕的贴合使《温柔的少女》增色不少。上半场就在《波希米亚人》的二重唱中温馨落幕。

　　■降调处理

　　轻松躲过高音雷区

　　下半场难度最高的、也是当晚曲目中难度最高的是《托斯卡》中的咏叹调———《今夜星光灿烂》。这首歌音域起伏较大，且在结尾处有令所有高音歌唱家畏惧的高音C。看着老帕之前的行动状况和前半场的表现，所有人都为他的表现捏把汗。老帕最终还是选择了降调处理。虽然70岁高龄的老帕已无法以充沛的力量来把这首咏叹调唱得那么激昂，但44年练就的艺术处理能力仍使歌曲依然张弛有度。谁还能对这位70岁高龄，做过膝部、胯部手术并且还在今年6月份做过背部手术的老人再苛求什么呢？观众们依然报以真挚热烈的掌声。之后，老帕还演唱了《浪漫的吉他手》等经典歌曲。

　　■《格拉纳达》

　　献给可爱中国女人

　　优美的《黎明》唱过后，因为观众的热烈掌声而心情大好的老帕又拿出了幽默感，要把自己最喜欢的歌曲《格拉纳达》献给可爱的中国女人。观众闻听，立即报以善意的笑声和热烈的掌声。心情越来越好的老帕结束演唱后说：“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那时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惊喜，那时中国人就会唱这首《我的太阳》了。”最为中国老百姓熟悉的《我的太阳》掀起气氛的高潮后，老帕显得越发有精神：“我、我的嘉宾和乐队今晚都很高兴。下面这首歌我记得大家都唱得很好，在美好的今天，尤其是舞台上还有点冷的情况下，更应该唱这首《祝酒歌》。只可惜没有香槟。唱之前我有个小要求，你喜欢的话，可以在我示意的时候与安娜丽莎一起，你们可以唱中文，只是请不要鼓掌。”可惜的是，观众并没有在老帕示意时跟唱，只是跟着老帕的指挥击掌。

　　■体力不支

　　借嘉宾来养精蓄锐

　　老帕的体力真的难以再支撑全场了。演出中，嘉宾安娜丽莎·拉斯帕缪希除了与老帕合唱了3首曲目外，还独唱了7首，几占全场曲目的一半。在安娜丽莎演唱时，老帕则呆在座位上养神。可以说，请安娜丽莎做嘉宾，则可以借“推荐新人”之名达到养精蓄锐之实，一举两得。中场休息的时间更是长达25分钟之久。

　　■观众认同

　　高音C并非最重要

　　帕瓦罗蒂的演唱会结束了，按照之前计划，他将从此隐退江湖。这场演出可以说是所有歌剧爱好者与歌剧之神的告别仪式。其实，掏钱买票时，所有人都知道，要让老帕在这个年龄、在这种身体状况下，再唱出高音C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人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掏了腰包。他们都认同老帕的观点：高音C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它只是男高音很多技巧中的一种，但不是终极目标。

　　纵观当晚的曲目可以发现，老帕选择的歌剧咏叹调全部出自普契尼的作品。更有意思的是，《波希米亚人》中的《冰凉的小手》是老帕初次参加歌唱比赛获奖的曲目，而《波希米亚人》是为老帕带来国际声誉的第一部歌剧，是他唯一独立执导的一部歌剧，是他的唱片录制的第一部，同时也是他歌唱生涯中唱得最好、也最热爱的一部歌剧。从中，不难体会老帕的良苦用心。

　　■商业演出

　　只为留给小女遗产

　　多明戈曾说过，65岁就已是男高音的极限。帕瓦罗蒂今年10月就已70岁。当帕瓦罗蒂还是一个青年男高音时，他曾批评一些有名的同事在嗓音已经不佳的时候还不肯退休，当时他信誓旦旦地说：“等我感到自己不再处于最佳状态时，我将立即隐退。”2004年12月，帕瓦罗蒂宣布退出乐坛，随即与英国的HarveyGoldsmithCBE签下合同，在全球40个城市举办告别巡演。长期困扰他的体重以及后来的膝部、胯部手术，都大大削弱了老帕的体力，使得他近年常因不敬业、表现不好、大肆商演而屡遭诟病。

　　不久前，老帕承认，这几年的商演是为两岁半的小女儿留份家产。与前妻阿杜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