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大话西游》中,吴孟达其实演了4个角色:二当家、猪八戒、跟紫霞互换身体后的八戒、结尾“豆腐西施”的老公,个个令人叫绝。
他和周星驰是“老搭子”了,从1989年的电视剧《他来自江湖》开始,吴孟达从此与周星驰“焦不离孟”,长达10余年的交情,绵延到还在筹划中的《功夫2》。《大话西游》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只是一个高峰。
别人爱看他的喜剧形象,可他最想演的偏偏是悲剧。
演《大话》源自“受骗”
时光回转到1994年。
经过了这么多年,诸多细节已经不复清晰:“当时《大话西游》的制片人和我说起刘镇伟导演要重拍《西游记》,由周星驰担任主演。我们是合作过多次的老班底了,周先生觉得有可为,决定首度与内地合作,那我也就答应了。只是到了现场才知道这个故事,知道了我的角色叫‘二当家’。”
拍摄地定在银川,吴孟达去了之后顿时产生“受骗”的感觉:“去之前,看到镜头中的银川特别漂亮,那是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去之后,才发现一切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生活不适应、气候不好、住的地方还常常缺水缺电,那段日子真是太难忘了。”
更何况剧本根本就是一份草稿,“剧本只包括人物介绍和大致情节,细节与台词基本上都是我们自己即兴发挥加进去的。就比如‘二当家’这个角色,他的性格是糊涂不懂事,又有点憨憨的,那在这个基础上我就能加很多东西进去了。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具体改动我也都忘了———加了就加了,改了就改了,哪还记得这么清楚?”
1995年《大话西游》上映的时候,吴孟达不在香港,没有亲见也想不到当时票房居然大败;同样,内地《大话西游》开始热起来的时候,他同样想不通:“我们也就是按照一般的拍戏流程来拍的,当时也就琢磨着对白怎么说才好笑好玩,根本没想过它有一天会变成经典。”
做梦也想演悲剧
说起“无厘头”,有个非常“无厘头”的故事。
一天,周星驰紧急约吴孟达出来,一见面,周星驰就问:“达哥,我们就是‘无厘头’吗?”原来,他看见所有媒体都把自己的风格称作“无厘头”,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于是想向他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他和周星驰一样不明白。《大话西游》在内地的走红,使得“无厘头”从香港传到内地,吴孟达也因此成为内地观众心目中的最佳配角。这一切,在2000年左右悄然发生:“其实这个片子在海外、在香港都没有像内地这么大的影响。我这几年在内地拍戏,发觉内地大多数演员、观众都看过这部片子,而且不止一遍。”
正因为在内地人气骤升,吴孟达选择了当一名“横漂”:“这几年我的工作重心放在内地,一年中倒有大半年都在横店、无锡等影视城拍戏。香港电影业现在萎缩了,每年的大戏没有几部,我又不愿意接小片,那既然内地观众这么喜欢我,我为什么不在内地赚钱?就算多拍点电视剧也无所谓。”
郁闷的是,他的大多数片约依然是喜剧:“和周星驰认识以前,我在香港演了不少正剧和悲剧,但现在在内地,没人敢找我演悲剧。没办法,老板和观众对我的喜剧角色印象太深了。其实和喜剧相比,我更喜欢悲剧———我真是做梦都想演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