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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叨叨了3年多的电影《无极》终于与观众见面了，所有的玄虚奥妙都随着影片的上映而烟消云散。不知道陈凯歌导演心中的“无极”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在记者眼里，《无极》只是一个“拼贴”作品——许许多多元素的“拼贴”，眼花缭乱得让人头晕目眩。没错，后现代艺术的一个常用表现手法是拼贴和解构，但遗憾的是，刨去层层花样之后，竟
然看不到一点属于“陈式”的东西，这不免让人有些失望。
模仿希腊悲剧
《无极》中的人物虽然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但是故事架构却明显承袭古希腊悲剧。故事“三千年前之未来，人和神是住在一起”的设定本身和东方文化传统是相悖的，在东方神话中，人神之间泾渭分明，分成三界，而在古希腊神话中，人和神才是混居的。而笼罩着倾城、光明大将军等人的宿命论正是古希腊悲剧的基本论调，光明的命运就明显有索福克勒斯《俄狄浦斯王》的痕迹。《无极》不仅在故事主题上走的是古希腊的悲剧之路，在形式上也充分模仿。在古希腊悲剧中，通常会有先知出场，昭示主人公的命运，而陈红饰演的满神就起到了先知的作用，片中出现的长老院更是古希腊悲剧中不可或缺的歌队。有趣的是，光明的军旗旗杆上居然出现了太阳神阿波罗的脸，真是模仿到了家。
故事似曾相识
《无极》的故事看起来线头很多，又用封闭式结构组织在一起，但是如果经过层层抽丝剥茧，你会发现这些故事和段落全都似曾相识。杀王然后被制裁的故事与莎士比亚的《麦克白》形成对应；倾城与光明、昆仑之间因为鲜花盔甲的误解构成的错位之爱与《大鼻子情圣》何其相似；昆仑为了深爱着的倾城答应穿着鲜花盔甲认罪领死的情节，其实就是《双城记》的高潮……这些故事很容易引起观众的相关回忆。
结尾难解其妙
很多观众对影片的结局觉得很纳闷，拖沓沉闷不说，台词貌似含有哲理，实则好笑，搞不明白导演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笔者倒是看出了玄机：4个人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互相数落的设置，像极了萨特的存在主义名剧《禁闭》(又名《他人就是地狱》)，导演或许觉得一出爱情悲剧还不足以阐释“无极”的奥妙，就借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来帮忙，让无欢来抖落一下倾城的前史渊源，让光明和无欢来个谁也不信谁。但是“存在主义”本来就先锋得近乎荒诞，再加上武打，结果哲理意味成了笑料，这一定是导演始料未及的。
视觉缺少震撼
《无极》的一个卖点是绚丽的视觉效果，视觉效果又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静态的人物设定，一部分是动态的特技和镜头。后者最有特点的应该是影片伊始马蹄谷蛮牛阵一场戏，但是特技画面实在太虚，效果类似网游《魔兽世界》，一看就CG(电脑动画)味十足，很难有真实震撼的效果，甚至还在场景之间出现了不该出现的马赛克。而在人物造型和设定上则日本卡通味十足，花里胡哨、细节累赘的巴洛克式服装正是日本少女漫画的风格，而在日本少女漫画中常常出现的男人之间的同性之爱、禁忌之爱也在《无极》中暧昧地出现，无欢和光明、鬼狼和昆仑之间那种似有似无的情愫弥漫其间。看起来阴柔而时尚，但实在不太符合中国国情，看得观众莫名其妙，引起一场哄笑。
本报记者周铭
《无极》剧照图TP
《无极》剧照图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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