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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山大道用黑白网住布宜诺斯艾利斯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2月18日04:13 都市快报

  列车无缘无故地停在杭州郊外某处。

  躺在空荡荡的车厢里。不时有不知开往何处的列车从头顶呼啸而过,震动身体,还有身体深处的神经。

  数小时前看到的黑色噪点,仿佛不肯消散的浓雾弥漫眼前。

  这就是被称做“晃动模糊派”的黑色噪点吗?这就是日本摄影大师森山大道(DaidoMoriyama)标志性的噪点吗?这就是当年打动他并带给他以无限启示的克莱因的噪点吗?

  这些在黑色噪点中浮现的画面,有着如生活本身的粗粝质感,还有挣脱不掉的暧昧不清。这是超越了语言的表达,是经由纯粹的现实释放出的情感碎片。

  昨天中午到达上海爱普森影艺坊的时候,费了一些周折,靠了一些运气,才进入到由于展览尚未开幕所以处于封闭状态的地下一层展厅。日本摄影大师森山大道的摄影展《布宜诺斯艾利斯》将在这里展到2006年2月14日。一共45幅黑白作品,是森山在2004年至2005年间两次前往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拍摄的。

  “这个我初次与她相会、相见并且拍摄的城市,有着被无穷无尽的性感魅力所包裹的令人感怀不尽的景色。”森山用密密的黑色噪点网住了这座早已在博尔赫斯笔下闻名遐迩的城市。黑暗中探出灯光的车头,掠过黑暗天空的飞机,穿着黑色网袜的大腿在黑色的男人身边勾出探戈的挑逗意味,还有在“往昔好时光的旧貌”中或冷冷凝视观者或妖娆地逼近的黑猫。

  但这并非全部。“布宜诺斯艾利斯”只是森山大道摄影旅程中稍做停留的一站。昨天下午2点在上海科学会堂,第一次来到中国的森山用了近1个小时,以幻灯片加自述的形式,与活跃于上海的青年摄影师、摄影爱好者以及媒体人士,分享了他40多年来的作品,还有他对摄影以及生活的认识。著名摄影评论家顾铮为他现场进行了翻译。

  名片--森山大道

  1938年出生于大阪。摄影师。与石内都、荒木经惟等人同时崛起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是日本传奇性先锋摄影团体“挑衅”(PROVOKE)的旗手人物,目前已是获得世界性承认的重要摄影家。

  1999年,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为他举办了名为《彷徨之犬》的大型回顾展,并巡回到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日本协会画廊,以及瑞士、德国等地。这是日本第一个在美国第一流的艺术博物馆举办全面回顾展的艺术家。2003年,法国的卡地亚基金会在巴黎为森山大道举办了大型个人回顾展,再次掀起西方的“森山大道热”。在展览会的开幕式上,他与定居巴黎的克莱因重逢,畅叙阔别23年的友情。2004年,一部分为四集的《森山大道全集》出版,全集共收录了他的1500多幅作品,为深入研究森山大道打下了扎实的学术基础。

  狗一样地游荡街头四十余年

  口述森山大道翻译顾铮记录记者王岳杭

  这个世界并不全是清洁美丽的,还有一些奇异的、古怪的、可疑的东西。美丽的东西不是我感兴趣的。我关注的正是生活中奇异的、古怪的、可疑的部分。这些东西丰富了我们对世界的体验,从另一个角度构成了或者说重塑了我们对美的认识。

  今天我在这里,跟大家分享我这40多年来的作品,还有体会。

  25岁的时候,我成了一个自由摄影师,拍下的第一组照片是“胎儿”。拍完之后,我就开始拍摄横须贺,当时的驻日美军基地。自那之后直到现在的40多年时间里,我拍摄的主题只有一个:城市和街头。跟很多其他的摄影师定好拍摄对象然后前往拍摄不同,我只是游荡在街头,像一只狗或者一只猫,入迷地拍摄我遭遇的人、事、物。这就是我的做法。对于人的兴趣,现在想来,应该是从拍摄胎儿开始的。

  对于城市和街头的迷恋开始得更早。小时候我喜欢画画,说到学习就头疼,喜欢一个人在街上瞎逛。很少和一群人出去玩,总是一个人在街上。从某种意义上,街头成了我最好的朋友。现在的我也还是如此,其实还是当年那个孩子,只是手中多了一只相机。

  就这样,在我35岁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本书,那就是凯鲁亚克的《在路上》。那是一个简单的故事,讲一个人和朋友开着破车横穿美国大陆,沿途用打字机记录下所遇见的一切。美国的生活就这样随着他的旅途一幕幕呈现出来,在我眼前,带给我巨大的共鸣。我想,我可以用相机替代打字机,用摄影替代写作。于是,我上路了,用了三年时间,走遍了日本所有的国道。

  这三年中,我不停地拍摄。有时累了,就在一个城市稍作停留,然后继续上路。从车窗中向外拍摄有点像射击,带着性的快感,很令我着迷。

  然后突然有一天,我醒悟了。突然意识到,拍了三年,拍了很多很多照片,但是那些没拍到的,被我忽略的,才是大多数。

  于是,我下车了。

  自那以后,我开始用两条腿来接触我所拍摄的城市和街头。一直到现在,我还会这样继续下去。这些年来,我拍了数不清的照片,多得连我自己都惊讶。本质上,摄影只能是对现实表面的记录。但对于我来说,它们是光和时间的化石,除了能勾起类似“乡愁”的情绪,再现“当时”的记忆之外,还会在重新审视之下构成对现实新的认识,新的情感,从而形成新的记忆。光和时间因而在摄影中获得了循环。

  这么多年以来,我发现了一个情况:摄影是一件做不完的事情。街上永远都在发生令人着迷的事情。就像昨天刚到上海,在坐车从一个地方赶往另一个地方的途中,就有好几次我想要下车拍摄。明天我有一整天时间去街上拍,我很期待。

  最近我每天都去日本东京的新宿这个地方。那是个乱哄哄的地方,正是一个充满了奇异、古怪和可疑的团块。我已经出了一本600多页的新宿摄影画册,我还要去那里。我拍过纽约、巴黎,包括这次展出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每次拍完,我就不断问自己:这是真正的纽约吗?这是真正的巴黎吗?这是真正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吗?它们真是照片中的样子吗?每次我都怀疑这点。比如这次拍摄布宜诺斯艾利斯,前后分别在夏天和冬天去了两次,加起来也就是20来天时间,怎么可能确定这点呢?

  我总觉得,纽约就应该留给纽约的摄影师去拍,巴黎也是,布宜诺斯艾利斯也是。上海,我也只能作为旅行者进行拍摄,尽管我已经发现这是个适合我拍摄的地方。但是真正的上海,还是留给中国摄影师,特别是年轻的中国摄影师去拍摄吧。我还是要去新宿的街头,就像日本还是留给我这样的日本摄影师拍摄比较好。(特派记者王岳杭 都市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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