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莫言今年底打出“游记加小说”的组合拳,意欲强攻图书市场,昨天下午,北海道大型行旅图文书《莫言·北海道走笔》的新闻发布会上,他同时透露了自己近期将上架两本书的情况,除了这本“莫言版的文化苦旅”外,新长篇《生死疲劳》也将问世,一改《檀香刑》的血腥,但其一贯的农村情结却从未动摇。
游记:莫言也来“文化苦旅”
莫言最初是以电影《红高粱》的原著作者身份在日本为人所知的,此后,他的主要作品被翻译成日文广泛流传,使之逐渐成为在当地颇具影响力的中国当代作家。吸引莫言前往北海道“文化苦旅”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想亲眼看看他的非凡老乡刘连仁———上世纪四十年代初被日军强掳去当劳工,后逃亡———在那儿过了足足十三年野人生活的地方。
莫言称刘连仁为“我那伟大的高密老乡”,他本人多次听过刘连仁的演讲。1986年,莫言曾骑车100多里,在高密县草泊村刘连仁家住了一天一夜,听他亲述当年在北海道的生存历险。1987年莫言再次赶往草泊村,在刘连仁家住了两天两夜。在莫言的《红高粱》和《丰乳肥臀》中,都有一位北海道中国劳工的形象,人物原型就来自刘连仁。
从2004年12月25日开始的12天中,莫言一行驱车1500多公里,跨越了大半个北海道。莫言说,文学创作中细节的描述最见功力,又与作家个人的感官接触密切相关,北海道之行就是身体和感观的接触。
小说:《檀香刑》后转型沉重的血泪
莫言每一部长篇似乎都有着某种突破性意义。3年前,一部《檀香刑》把莫言式的残忍和血腥发挥到了极至,而他下月即将推出的新长篇《生死疲劳》则描画了中国农民与土地的关系。
莫言透露,新作仍是农村题材,但更具某种史诗性。《生死疲劳》叙述了1950年到2000年中国农村50年的历史,围绕土地这个沉重的话题,阐释农民与土地的种种关系。
血腥描写,向来是莫言作品的特色以及最受争议之处。莫言透露,《生死疲劳》中的血腥描写将大大减少,但并非是考虑读者口味,也不是对以往风格的自我修正,而是由题材决定的。“《红高粱》是抗战时期,《檀香刑》是清朝,反映战乱,‘封建时期’血腥描写不可避免。在这部新中国土地历史的小说里,虽也有沉痛的血泪,但毕竟不至血腥。”
《生死疲劳》由一个人在不同生命中看到的片段构成乡村历史,有着零散的叙事结构。贾平凹和阿来今年的新作《秦腔》、《空山》也是如此。评论家张颐武曾表示,中国乡村题材小说由完整性宏大叙事到破碎叙事的集体转型与中国乡村正走向消亡密切相关,莫言并不完全赞同这一说法。他认为出现这种转型是文学发展的必然规律,上世纪80年代以来有关中国乡村的宏大叙事已经非常成功,很难超越,很多作家自然会转向在结构上有所突破。作者:□晚报记者 谢正宜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