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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度文化回眸系列评论之热闹的诗坛,寂寞的诗歌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2月23日00:30 新京报

  悲观的结论是必然的

  对于诗歌而言,这是热闹非凡的一年。各种诗会、朗诵会、诗歌研讨会从年初到年末纷至沓来,几乎未有中断,有时候甚至几个活动在不同的地方同时举行。想想有多少诗人在赶集式地忙于参加各种活动,那场面真是壮观而又滑稽。诗生活网站的所谓诗通社消息,到12月8日为止有30页大约900多条,其中约有三分之一是关于各种诗歌活动的,也就是说仅
仅被诗生活网站报道过的诗歌活动今年就不下300个———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可是热闹的诗歌气氛和诗歌创作毕竟是两回事,某些时候我甚至觉得两者之间存在着令人沮丧的反比关系———越是热闹越是凸现出诗歌创作上的凄凉现状。诗歌在很大程度上是一门寂寞的手艺,看看诗歌史上有多少杰作是在诗人极度寂寞和封闭的状态下写成的,你就知道诗歌绝不是农贸市场里被高声叫卖的物件,而是从某个深夜的窗棂里逸出的一缕寂寞的幽魂。

  一年的时光在人类的世代长河中不啻沧海一粟,人类所产生的全部经典诗歌如果按年代平均分布的话,得多少年轮到一部呢?

  盲目地乐观是荒谬的,悲观的结论则是必然的。可是话说回来,在悲观的大背景中寻找某种乐观的因子也许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以下是我看到的今年诗坛的一些亮点,假如有人指出我的眼光是偏狭的,遗漏了太多的杰作,我的反应不会是惭愧,而是高兴———好诗当然是多多益善,前提是你的观点必须有说服力。

  “忍冬花诗丛”领诗集风骚

  从诗集出版的角度看,今年初花城出版社出的“忍冬花诗丛”带给人们第一个惊喜。该诗丛颇具慧眼地首先推出了《多多诗选》和《王寅诗选》。两位诗人都曾经不同程度地受到忽略,多多虽然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就曾写出过像《万象》、《手艺》这样的杰作,但是当时诗坛流行的是浅白感伤的朦胧诗歌,多多早期诗作甚至得不到发表的机会。要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随着《天涯》杂志“多多诗歌小辑”和北岳文艺出版社《阿姆斯特丹的河流》的面世,多多才进入普通读者的视野。花城版《多多诗选》是迄今最全面的一个多多诗歌选本,收录了多多写作三十年来各个时期的佳作。

  王寅是第三代代表诗人之一,应该说成名较早,可是由于后来特立独行的行事风格,王寅一直游离于诗坛之外。和他一起出道的那些诗人相比,王寅诗集的出版差不多晚了十年,好在优秀诗歌从来不会过时,倒像是陈年的酒,越久远越有一种特别的甘美。这两本诗集使我对该诗丛有一种特别的期待,下一个会是哪位诗人呢?我希望会是王寅的妻子陆忆敏,这位被许多人视为当代最优秀的女诗人早该有一本诗集了。

  本年度另一本值得关注的诗集是李少君主编的《21世纪诗歌精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5年12月版),李少君在《天涯》主持的“九十年代诗歌精选”栏目在诗坛一直口碑上佳,不少出色的诗人都是通过《天涯》逐渐为人所知的,在发掘新人方面我以为《天涯》有着敏锐的眼光。这本诗选里的诗人大多都在《天涯》上出现过,其中像黄灿然、蓝蓝、杨键、潘维、胡续冬、桑克、辰水等也一直是我颇为关注和喜欢的诗人。在如今各种诗选满天飞的情形下,这本诗集无论是在对诗人的选取还是对具体诗歌的判断上都有其独到之处。

  诗坛外诗人创作出色

  从诗人的创作来看,我首先要特别介绍两位和喧嚣的诗坛无甚瓜葛的年轻诗人。一位是广州诗人连晗生,一位是现居北京的贵州籍诗人王炜;这两位诗人和诗坛毫无联系,在本年度任何诗歌活动上你都别想看到他们的身影(我相信在很大程度上,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可是这并不妨碍缪斯私下里悄悄地造访他们。

  连晗生今年发表在《南方都市报》和《书城》上的几首诗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美的朝拜者》写的是卑微者的爱情,我以为是感人至深的诗作,我极少看到诗人会在诗中将自己放置在如此低的位置,不用说这需要绝对的坦诚和勇气。《暮色》是诗人对傍晚偶然出现在他视野中的一对情侣的观察,整首诗的描写细致节制。

  王炜的才华在一个较小的诗歌圈子里是公认的事实。可是骄傲的双刃剑使他在独自享受某种隐藏的“英雄气概”的同时也不得不顺便忍受着寂寞;当然这其实正是真正的诗人共同的命运和状态。和他以前那些抒情性较强的诗作相比,近期的诗作的语气更加肯定、干脆,更少修饰性,像《论荷马》、《低处》、《虹》、《阴影中》和《太阳》我以为都是难得的佳作。

  我一直关注的一些诗人今年依旧保持了较好的状态。黄灿然的《秋日怀友》、《习惯》、《离别赋》继续着近年来从日常生活的寻常细节中寻求诗意的努力,这些诗一如既往写得朴素而意蕴深沉。蓝蓝的一组描写新疆景物的诗,则继续着其优美中见出硬朗和力量的一贯风格,不少优美而铿锵有力的诗句让人过目不忘。雷武铃的《看山》、《闯入城市的布谷鸟》、《雨》等诗作则是视野开阔而节奏舒展的抒情诗,在这些诗中雷武铃将抒情和某种内在的叙事做了较好的结合。同样做此努力的还有刘立杆的组诗《小镇上的新年》,但和雷武铃喜欢用自然意像不同,刘立杆诗中的意像更具体和场景结合得更紧密,同时在叙述方面也更为细致,可是在抒情的强度上似乎要稍逊一些。李建春诗作《悠悠时光已逝》是纪念他去世不久的父亲,诗作模拟父亲的口吻以独白的方式展开,情感真挚感人,在技艺上口语和书面语的结合丰富了诗作的表现力。

  □凌越(诗人)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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