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讯没有房子,没有汽车,没有婚纱,没有酒宴,连一朵鲜花也没有……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新娘在那一天可以接受新郎这样一件礼物???一副完整的骆驼骨架,而且还高兴得要死要活。
不过起码有一个叫做三毛的女人是这样的。那个在撒哈拉快乐地生活了若干年,而后用一双孤独的袜子结束了自己生命的女人,不自不觉已经离去15年了。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一定记不住昨天是她的祭日。也许我们已经将她忘记得太久太久,以至于连她的漂泊、她的沙漠、她的淡然、她的率真和她的荷西,都变成了记忆的碎片,必须努力挖掘才能复原零星半点。
还是有一些印象比较深刻。我一直觉得除了王维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外,她是把沙漠写得最美丽的文字工作者。去一趟沙漠容易,要长久在呆在那里而且爱上它,除了一点点天生由来的情调,一点点过人的忍耐,一点点要得不多的欲望,更重要的是有爱。三毛离去后,她的生活方式和文字格式被无数人模仿。学一些漂泊的沧桑,偷一点慵懒的文字,拷一堆异乡的独白,但没有真正的爱,真正的爱人,真正的爱心,那些方式和文字就注定只能是矫情的呢喃,变不成清心的灵丹。
我们离不了世俗情欲,所以羡慕她的纯粹;我们总是在取舍间游离,所以羡慕她的决断;我们颠倒着真实与迷幻,所以羡慕她的独醒。但她做得太纯粹,太自我,太冷静,所以我们永远只能做看客,在她的撒哈拉梦游一番而后继续浮浮沉沉。
15年,当年的黑发已现白。伊人远走,留下什么也不重要了。古人不是说“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吗?悲与歌,对三毛而言,对她的撒哈拉而言,对她的荷西而言,对我们而言,也就只剩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