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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被神化的氧气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1月05日00:01 东方早报

  瓦尔特·格莱茨责任编辑 韩飞

  发酵是有效控制腐烂的方法这个理论受到JohnPringle爵士的极力推崇,然而它却留下了一个长期的阴影。如果说坏血病是一种“腐烂”的疾病,Pringle坚持认为它应该通过发酵的成分来阻止或进行挽救。这一想法被DavidMacBride所使用,在1764年出版的《实验散文》中他作出了一个非常大胆但愚蠢的思想飞越:腐烂伴随于“固定空气”(二氧化碳)的
排放,因此这种气体的缺失一定是引起疾病的原因。将这一过程倒过来,把固定空气放回去就成为了一种必需的方法。

  在那个时候,新化学中的“人工空气”已被HumphryDavy发掘出来,而且很流行。大多数人相信它具有医疗效用。难道不是吗?对生命而言,刚被发现的氧气比空气更有好处。“固定空气”的特性和来源得到两位著名的“气体化学家”的研究,他们是爱丁堡的JosephBlack和伯明翰的JosephPriestley。

  Priestley的其中一项实验就是将固定的空气排放到水里,然后产生苏打水,或者如他所称呼的“假的皮尔蒙水”,这是以著名的温泉所命名的。Priestley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水能否治疗坏血病。事实上,温泉中的“臭水”被认为能将身体里所有有害的体液全部排出。

  1772年,Priestley在伦敦皇家协会上宣读了关于各种新“空气”的论文。因为他这一强项,诺桑伯伦公爵邀请他共进晚餐。公爵搞到一瓶从海水里提炼出来的水,他将水倒给他的客人们。Priestley尝出水里有走气的味道,他宣称能够利用固定空气恢复水的清新。公爵和其全部同伴赞扬了这个想法,鼓励Priestley在他的租住处置备仪器,从白垩和酸中生产出固定空气,然后将这些气体输入伦敦水域。

  关于苏打水的激情昂扬的描述传到三明治伯爵那儿,三明治伯爵刚刚取代了Anson成为海军第一将领(他自己也是一位发明家,因为他想出了三明治这种东西,这一突破使他在赌桌上既不用浪费时间又不至于挨饿)。三明治伯爵要求皇家医师学会对Priestley博士的“将咸水变新鲜”的提议作出评估,并演示制作过程。这一仪式亮相于一群著名的观众面前,如BenjaminFranklin和著名的植物学家JosephBanks爵士。学会宣布Priestley的水是卫生有益的。三明治伯爵因此要求库克船长将Priestley的苏打水作为坏血病的良方,带到他的第二次航行中。就像我们所看到的一样,在他长达三年的航行中,没有严重的坏血病发生率。然而,事实上,苏打水不仅对治疗坏血病毫无用处,而且对其他疾病也没有效果。在18世纪即将结束的时候,船员继续被坏血病所困扰,而且丧生于此。

  下一个脱离正道的想法是氧气理论,特别因为Lavoisier在巴黎所进行的实验而闻名。氧气———Priestley的“脱燃素空气”,在当时被认为同生命密不可分。这一想法认为坏血病是因为甲板底下氧气不足所致。另一名爱丁堡医生ThomasTrotter第一次给这个想法做了条理清晰的表述。

  1783年,年轻的Trotter作为医生跟随一条奴隶贩卖船一道航行,在长期的航海过程中,他对奴隶们的处境感到震惊,于是在回程途中,他卸了任,然后返回爱丁堡的医学院。他相信坏血病是由于恶臭的空气所致,同时他又注意到给奴隶们吃番

石榴的时候,他们显现出偏爱酸的未成熟的水果。这是否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对坏血病的防御呢?

  一个受控实验能够证明这一点。Trotter将发现的九个得了坏血病的奴隶分成三组,第一组给他们吃成熟的番石榴,第二组给未成熟的番石榴,第三组给青柠汁。除了第一组以外,其余人都很快得到恢复。三年后,Trotter在爱丁堡将他的发现载入他的名为《坏血病观察与其近期先进理论的评论》一书。1792年,该书第二版面世时,Trotter又一次加入海军,他在所服役的船上尽可能地补给充足,他甚至亲自到朴茨茅斯的市场上购买柠檬。

  Trotter当时出版的理论认为“必要的空气,或者更准确地称为氧气,是酸性水果的主要成分。因此我们有理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即正是这种特性将人体的坏血病治愈”。这表明Trotter一定读过或至少知道Lavoisier的近期作品,因为氧气是Lavoisier所创的专用语。实际上,这是一个误名,它暗示了Lavoisier错误地认为氧气具有酸性的特征。但是为什么不是其他种类的酸呢?比如醋为什么无效。Trotter的结论是水果中比较弱的酸更容易产生氧气。

  下一个利用这一想法并延伸开去的人是ThomasBeddoes,他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化学家和医生,他对“人工空气”的化学和物理特性作了大量的研究,特别是氧化氮,或称为笑气。他在布利斯托的气体研究机构利用气体给当地的上流社会治疗各种各样的疾病。HumphryDavy在Beddoes的指导下开始了他辉煌的职业生涯。Beddoes自称他也曾经思考过坏血病和氧气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他的结论是这种疾病是由“整个系统中氧气的逐渐减少”引发的。但他并不同意Trotter的其他酸是无用的这一观点,他认为酒石酸可能起作用。更令人信服的是,他指出,因纽特人虽然生活在一个通常与坏血病相关的气候条件下,而且只吃肉类食物,但他们并没有得过这种病,所以他的推论是肉里一定含有许多氧气。然而,就像持续食用醋不起作用一样,酒石酸当然也是无效的,事实最终证明了氧气理论的失败。不宁惟是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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