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晤
木木博客
为了联赛杯,下楼买份体育报纸。太阳很晒,戴上墨镜,买完把报纸拿在手里,对面走来一位西装革履得不像话中年才俊得很臭P的男群众,郑重地,凝视了我很多眼。
体育和黑超是女人最好的装饰品。
天气chua的一声就冷下来了。
找吃饭的地方。我惟一的要求是,一定要气质很温暖的那种。最后成功地发现了一家,然而群众的意见是:装修很温暖,但是里面的人吃得多寒冷。
吃饭的时候,对面桌子坐了一个小胖男群众和他的妈咪。然后他们家桌上来了一个12英寸PIZZA。然后但见小胖群众拿起刀叉,一把叉住那块PIZZA,就开始非常粗暴地、吱拉吱拉地切了起来。一边切一边脸上布满了残暴的表情:紧皱的眉毛一只高一只低,嘴唇扭曲,腮帮子嘟嘟囔囔。盘子和PIZZA发出刺耳的呻吟。
我们看得毛骨悚然,眼前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得州电锯杀人狂。
然后某人发现小胖同志切割PIZZA尸体完毕,开始进食的时候,双眼会向上翻耶。我表示那表明他吃出了高潮。而这对于一个PIZZA,简直就是死得其所的意思了。
我们吃完经过他们家桌子的时候,小杀人狂从尸体的忙碌中抬起头,郑重地,凝视了我一眼。我受宠若惊,同时靴子上部裙子下部那一寸多暴露的皮肤,感到了轻微的被电锯拉过感。
午夜纠纷的第二天,下巨大的雨,冒雨和人喝两小时果汁。我俩吃掉了一大篮子薯条。出门的时候下小雨,我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肯德基上校他们家,忽然充满了续摊的冲动。
一个人,吃掉多少薯条,就会克服发胖感,涌起幸福感呢?
让科克托给某位老师写信,深情歌颂这位老师对人生的乐观主义情怀——“那是一种以悲观为根基的乐观,好像您一边研究这个可悲的世界,一边还在替园里的葡萄喷杀虫剂。”
我个人认为,这个可悲的世界(它太大所以通常跟你关系不大)是用来研究的,而生活,是要在花园、葡萄、葡萄上的虫子、午夜纠纷、大雨打湿的鞋面、发胖的薯条的围绕下,从事的。
所以,保持乐观是生活下去的惟一选择,悲观这种东西,留给那个可悲的(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世界好了。
风吹进眼睛,忽然吹起了很多眼泪。
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啊!我们家铁板凳同学说。
因为静止的风都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