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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躲媒体,关掉手机关不掉嘴巴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2月13日02:50 新闻晨报

  口袋只剩2元钱,半夜疾走20里

  郭德纲在新浪上有一个个人博客,他把自己的学艺经历以连载方式推出,取名《我是郭德纲》。

  连载前,郭德纲写了一段“酸文”:“二零零五年十一月五日夜十一点多,天津中
国大戏院举办的郭德纲相声专场已经落下帷幕,街上行人寥寥,秋风起处,落叶四飘,与刚才戏院内的花团锦簇叫好连天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车向北京方向驶去,徒弟们依然沉浸在方才的兴奋中,我将头扭向窗外,夜色中的天津,既熟悉又陌生,九五年含恨离开这里时,我咬牙发誓,十年之内我郭德纲一定要杀回来,今天我如愿了。可此时心中,并不仅仅是高兴,更多的是感慨。记一本流水帐吧,省得以后得了老年痴呆症再想不起来……”

  文字中提到的“九五年”,那是指1995年他第三次来到北京谋求发展。那段日子他租最便宜的房子,只要有演出的机会就上,同时还倒卖过服装、家具,可无论是演出还是做生意,他样样失败,最终还被一个朋友骗得身无分文。

  有一次演出,夜场散了已经是11点多,末班的公共汽车没有了,郭德纲身上只有两块钱,于是只能从市区走20里回到租的家中:走到玉泉营,他爬上了一个大大的土山绕过去;走到新发地,又饿又冷,只能花了最后的两块钱买两个包子吃;走到西红门桥上,他就在马路最外侧的边上走,周围全是呼啸而过的货车,前路一片漆黑,郭德纲当时眼泪就“唰”的下来了,心里默念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继续赶回到黄村,已近凌晨4点。

  后来,他每每开车经过西红门桥,总会朝路边看看,对身边的朋友说:“这条路我以前走过。”

  10年惨淡经营,德云社略有盈余

  1996年,郭德纲创办德云社,把相声带到了剧场中。

  这是最难熬的一段日子。观众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张老脸,只有惨淡经营。天寒地冻,外面连条狗都没有的日子,全体演员拿着快板到门口招徕观众;亏本了没钱发工资,他只好自己出钱请演员吃饭喝茶,一边鼓励大家“年年难过年年过,事事难成事事成”。最难堪的一次演出,场下只坐了一位观众,演到一半手机还响了,观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马上就完事。”等到郭德纲上台,他就说:“你要好好听,上厕所必须跟我打招呼———我们后台人比你多得多,关上门打起来你跑不了。”

  经营到1年半前,德云社的回头客慢慢多起来,有一天居然见到了99位观众进场,后台所有演员都乐疯了:“再有1个就100了呀,哪见过这么多的观众?”可再到第二天,观众数又变成2个了。

  辛酸的往事编进段子,如今居然成了最逗的笑料。

  为了把相声坚持下去,这10年来郭德纲没少和电视台打交道:写电视剧剧本、策划栏目、当主持人、做广告片……他成立了一个文化传播公司,把赚的钱统统“挪”到德云社当补贴。正因为如此,他特别恼火别人针对他利用电视台来炒作自己:“说相声我赔钱,那怎么办?我偷去?我抢去?这边是相声,那边是生意,只有活得健康我才能生存下去,如果我想炒作自己,何必等上10年?”

  随着这几个月来的火爆场面,照郭德纲的话说,德云社如今总算“略有盈余”,“不过,这和以前赔的钱还是不能比。”

  红不红无所谓,不敢“冒充”艺术家

  这个春节,郭德纲过得马不停蹄:年三十还在录节目,录完节目赶紧回家,总算能在大年初一睡上一天,可年初二又不得不出门,过个年天天连睡觉都不够:9日他刚在北京办完专场,10日就得驱车前往天津录节目,晚上回北京再准备11日的专场,12日元宵节还得上湖南台的元宵晚会,接下来又要谈办学,又要把《倩女幽魂》改编成相声剧,还得应付无数采访与演出邀请……

  有人捧他一句“你红了”,他一瞪眼:“我红了吗?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说哪一天哪个时间我开始红了?这是朱砂没有,红土为贵。我还是极普通的小人物,有人把我捧上天的,有把我骂入地的,但我耳根子特别硬,这两种对我都起不了作用———尊我为艺术大师的、说‘中国相声就靠你了’的,我不敢当,我这一生都到不了艺术家的地位;骂我恨不得枪毙了我的,我大不了一生气,我不干了!有人问我会不会在媒体报道的热度过去后成为‘流星’,我的问答是———10人坐台下是另一种享受,如果观众不来了,那不会是因为媒体报道少了,而是因为节目变差了。”

  红不红无所谓,最歉疚的是没多少时间陪陪家人,“没办法,我们这一行就是这个时候事最多,以前的几个春节尽管没今年这么忙,但也没多少时间和家人在一起。”为了演出与看望父母,郭德纲习惯了天津北京来回跑,“老人家在家里住得舒服,可以与老邻居聊聊家长里短,根本不乐意搬到北京来。”

  于是,他特别感谢妻子的体谅。郭德纲的妻子是鼓曲演员王惠,为人低调,谢绝媒体采访,郭德纲也很少在媒体面前主动提起她,“她红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但现在她就为了德云社而忙活着。现在社里的财务与经营由她一把抓着,没她的话,德云社根本就活不下去。”11日,王惠终于在天河剧院首次与郭德纲同台演出,让台下观众见到了这对伉俪的风采。

  听不懂北方土话,转战上海有点难

  就在上海人开始知道“郭德纲”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刚过完春节长假的时候,郭德纲应一位老板的邀请,悄悄来到上海参加了一个内部演出。没有宣传、没有商业目的,观众更多的是居住在上海的北方人。郭德纲告诉记者:“相声中混合了一些北京土话,更多的是讲述京津、河北一带小人物的故事,由于贴近自己的生活,京津观众特别爱听。但是这些人物和南方人不一样,再加上南方人听不懂北方土话,不少笑料就会打上一个折扣。”

  不过,他对上海这个市场倒是饶有兴致:“讲相声,可能我去东南亚都会比南方更火爆一点。当然,上海不一样,这是个习惯于吸收外来文化的城市,就连京剧都比北方唱得更好。”

  赖声川的相声曾经在上海火了一把,尽管有这个先例,郭德纲还是不敢贸然谈及来上海专场演出,“我曾想过去上海开专场演出,不过具体还没确定下来。赖声川的相声其实更接近戏剧,和我的相声还不一样。《倩女幽魂》改编成之后,如果拿这个剧到全国各地去巡演的话,那可能性还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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