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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腐败题材我会一直写下去―――陆天明访谈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2月15日11:39 黑龙江日报

  本报记者 唐小清

  记:您是广大读者和电视观众喜爱和熟悉的作家,您的两部反腐力作《苍天在上》《大雪无痕》至今令人记忆犹新。您认为,这些作品成功的关键是什么?

  陆:首先,收视率的高低和销售数量的多少并不是衡定一部文艺作品好坏和成功与
否的唯一标准。但是作品受到观众的关注和热爱,总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这里一个重要的问题是,要真切地表达广大普通百姓的生存愿望,其次作品本身也要符合艺术创作规律,做到人物生动、故事曲折,主题深刻,具有巨大的认知的真实性和独特的艺术个性。有了这几点,作品成功就有了基础。给百姓看的作品,应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百姓最想说的话,你替他说了;百姓最想知道的,你给他表达了,这才能引起最大多数百姓心灵的共鸣,这样的作品在某些方面就成为他们心灵的支撑点。观众在信中说,这两个剧不只是简单地揭露腐败,还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增加了生活的勇气。

  记:您为什么如此关注哈尔滨,关注东北?《大雪无痕》写的是哈尔滨的事,为什么却在吉林拍摄?

  陆:首先要郑重声明,第一,绝对不能说《大雪无痕》写的就是哈尔滨的事。只是某些素材来自哈尔滨,而且还不是全部。第二,即便有一部分创作素材使用了哈尔滨的事例,也绝不能表示它写的就是哈尔滨。文学写作是按中国历史阶段许多普遍情况概括和提炼而成的。这应是文学创作的常识,就像鲁迅所说的江苏的脸、四川的鼻,安徽的嘴,综合起来的才成一个典型人物。作品发表和播出后,许多地方的读者和观众来信,说特别像他们那儿的一些人和事。这就说明了它的普遍性和典型意义。至于关注哈尔滨是偶然的。在此以前,我并不熟悉东北和黑龙江。导演雷献禾找到我,提供了一篇有关哈尔滨某个人的报道,讲的是哈尔滨的一个故事。这才引起我的兴趣,到哈市来做了一次“秘密采访”。在此过程中又结交到了黑龙江的许多朋友,发现东北是一个创作的富矿。以后,就经常来了。如果那天他提供的报道是广东或上海的,我可能就去了那儿了。

  拍摄地点,是摄制组决定的,换一个地方拍,主要也是怕引起对号入座。文艺创作最忌讳的是有人来对号入座。因为我们不是具体地影射哪一个地区,哪一个领导,它不是纪实作品。它写的是全社会的共生现象,一个普遍的东西。

  记:从以前写电视剧本来哈尔滨时的“秘密采访”,到如今来哈受到夹道欢迎和献花,您感觉如何?哈尔滨和哈尔滨人给您的印象如何?

  陆:你看,我要发表声明了。我对哈尔滨没有任何偏见,相反,我对哈尔滨很有好感,哈尔滨是一个优秀的、甚至应该说是有伟大历史和辉煌现状的城市。人民热情豪爽,富有正义感。我喜欢这个城市,喜欢这儿的人。

  我到哈尔滨后,就接触到的人来看,他们对我都非常之热情。他们反复表示对我这些反腐作品的喜爱。从中也看出,这座城市的决策人心胸宽阔,他们完全站在为党和人民负责的立场上,并没有因为我使用了哈尔滨的素材而对我有什么看法。他们和我一样,是痛恨腐败,反对腐败的。他们更知道,文艺创作使用了某些哈尔滨的素材,并不等于写的就是哈尔滨。至于接触到的许多普通民众,对这些作品就更是理解和支持了。因此,每一次到哈尔滨,可以说,我有一种感觉跟回家一样,很坦然。

  记:《大雪无痕》播出后,您更名声远播了,但同时是不是也挨了不少“骂”,您听到的赞美和支持的声音多还是反对声音多?

  陆:我举个例子。前年我到南方一个著名国际大都市采访一个举世闻名的开发区,我再三声明要写它的辉煌和成长过程史,即便如此,这个开发区主管宣传的领导还是谢绝了我的采访。他们“怕”我。不希望我去。从这一点看,我想你可以品味到,写反腐作品有多么艰难。并不是所有地方的人都像哈尔滨人这样明智和宽容的。这是一条非常难走的独木桥。一个反腐题材的作家深入生活是相当困难的,总有一些戒备的眼睛在看着你,但也正因为写反腐败,却结交了很多普通百姓朋友,结交了许多有良知和良心的党政领导干部朋友。可以说这就叫“堤内损失堤外补”,有得有失。同时这也提醒我写反腐败,需要更加严肃和谨慎。

  记:写反腐作品很难,这有没有影响到您创作的情绪,您会一直写下去吗?

  陆:反腐败这个题材,我会一直写下去的!说俗了,既要对得起支持我的朋友们,又要让那些不喜欢反腐文学、反对反腐文学的那些人痛快不起来。只要是有合适的题材和故事,又能找到新的突破口,我就会一直写下去。这里我要强调一点,困难的是能否找到新的突破口。我不希望重复自己,希望每部作品都有所突破。

  写反腐作品虽然难,但这绝不会影响到我的情绪。我这个人有个特点,你越不让我做吧,我越要干。话实说,作家当到这个份上,写什么都能拿出去换钱。为什么偏偏要走这条独木桥,偏偏要跟自己过不去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反对和阻碍。这些也证明反腐败文学存在的必要性。当然,反腐败文学需要有一个成熟的过程,如何让它具备更高的艺术性和文学性,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只有踏踏实实的让作品说话,不搞哗众取宠,不靠题材取胜,当然,只靠题材也不可能取胜。

  记:您说过,现在很多作家都在关注现实,都在回归现实,但像您这么死乞白赖这么干的,扯着嗓子吼的,少。是什么让您这么深切地、执着地关注现实,甚至是冒着一定的风险?

  陆:这个问题提得太重要了。一个作家,应该是民族和时代精神的代言人,一部真正的好作品,是深刻的思想和杰出的艺术表现力的结晶。作家关注现实,这是历史发展的需要。尤其是在当代,中国的作家要贴近现实,因为中国正处于一个特殊的历史阶段,这阶段就是大变革大变动时代,这种变革和变动,决定中国今后几百年的走向,这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时期,所以作家要关注这个现实。在这场关系民族和国家命运的大变革中,在这个开启历史新阶段的时刻,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都要表明他的态度,发挥他应该发挥的那点作用。这不是我自己一定要这么做,这是时代的要求。

  背景资料

  陆天明:国家一级编剧、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

  生于昆明,长于上海。著有长篇小说《桑那高地的太阳》、《泥日》、《苍天在上》、《木凸》、《大雪无痕》、《省委书记》;电影《走出地平线》;电视剧《华罗庚》(与人合作)、《不散的军魂》、《冻土带》、《苍天在上》、《李克农》、《闻一多》、《大雪无痕》、《省委书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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