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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怒地向我挥动拳头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2月17日00:48 东方早报

  S.威尔·米切尔责任编辑 韩飞

  此时,我开始很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再推迟逃跑的计划。

  因此我对监狱里的一名军官说:“请转告典狱长,医生希望和病人再多呆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那个时间,他自己会回去的。”

  “没问题,先生。”狱卒说,他让我出去,在我背后,重新锁上大门。“我会告诉他的。”他说。不需要再重复这一点:我一直想将愚弄法尔和斯泰格斯进行到底,但迄今为止,警觉性很高的斯泰格斯让我没机会逃跑。

  几分钟后,我走到了监狱的外面,看到了我的牧师伙伴斯泰格斯先生向我走来。和往常一样,他很警惕,但这次,他不得不和一个决定孤注一掷的男人打交道,这个男人已经下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决心。我的计划已经制定好了,尽管很野蛮,但我想它们值得一试。你无法想象,这个念头是多么强烈;但我现在面对的是法尔手下三个声名狼藉的匪徒———要是没有这些“特工”,没人能维持这样一个完美的系统。

  我拉住斯泰格斯的手:“开往代顿的第一班火车是什么时候?”我问。“12点。你想干吗?”

  “代顿离这多远?”

  “大约15英里。”他回答说,“如果你想去那儿,那很容易。但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一个比较小的管子,把它插在他的气管里———事实上,一定要这样。”

  “好吧,我不喜欢这玩意,”他说,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不反对,但请别忘了自己的处境。医生。你可真是个怪人。

  我们一起去了。20分钟后,我们坐在一辆长长的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内,以每小时20英里的速度向着代顿驶去。大约10分钟后,我向他要了一支雪茄。

  “跟我来。”他说。然后我们就走了出去。

  他跟着我,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遗憾,因为在吸烟车厢里,我发现已经有一个“特工”早就守候多时。斯泰格斯向他点了点头,又向我咧嘴一笑,我们就都坐了下来。

  “啧!”我说,“糟糕,我把雪茄留在最后一节车厢的窗台上了,我得回去一下。”

  这一回,令我吃惊的是,斯泰格斯允许我一个人去。我匆匆忙忙地跑到最后一节车厢,站在火车外面的两节车厢之间,立即割断了信号绳,然后我跪下,等着两节车厢靠近了,我用力地扳着连接车厢的铁钩子,当两节车厢并在一起时,我可以把它抬起一点,它们松了开来。最后,我使出吃奶的劲,两节车厢终于分道扬镳了,我所在的这节车厢很快就停了下来,而在另一边,100英尺以外的地方,是斯泰格斯愤怒地向我挥动着拳头。我知道,他被挫败了。

  最后,当我拧紧刹车,这节车厢大概已经后退了半里路。我没有等车子完全停下来,就脚底抹油,把其他的乘客撇在一边,让他们自寻出路,直到他们被其他的火车发现为止。

  由于我要讲述的是我不平凡的职业生涯,那些可发一笑的细枝末节就没多大意思,所以我将最终我如何成功地抵达圣路易斯的经过忽略不计。幸运的是,我从未停止过这样一个念头,脱离法尔和他的朋友的魔掌是可能的,因此我总是随身携带一小笔钱,这样我就可以在紧急时刻灵活机动。这笔钱不超过65美元,用这笔钱———我希望能撑到我依靠我的天才为我找到更大的一片自由天地为止。很自然的,我很仔细地翻阅每一张报纸,去寻找法尔去世的消息,或者看到我做过的那些坏事给曝光(法尔不是说他很想这样做吗?)

  最后我估计,他已经服毒自尽,这种死法至少可以让他免遭绞刑之苦。关于我的事,我从未听说他后来说了点什么,但我敢打赌,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觉得他之所以没有将此公之于众仅仅是因为怕打草惊蛇,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清楚,那个坏蛋是否将我那段见不得人的勾当抖了出去……

  现在我躺在病床上,回想起来,我干的那些坏事和碰到的那些倒霉事让我每时每刻都在受煎熬。如今,我穷困潦倒了;我身无分文,衣服破破烂烂;我的身体也已经千疮百孔,我现在是

医院里的一个病人,今天,我觉得比我第一天开始回忆往事时还要虚弱。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如果我死了,医生会得到这部好笑的历史记录,如果我还活着,那么我会把它给烧了。只要我还有一小笔钱,我就要去寻找我的姐姐。我昨晚还梦到了她。我想那是晚上。我正走在我老家附近一条最肮脏的街上,一个小女孩向我说话,眼神中满是忧伤。突然,她叫了起来:“弟弟,弟弟!”我猛地醒了过来,看到的只是黑暗的病房。

  我想我会好起来的。然而,病友叫了起来:“喂,护士。这个小男孩……”

  “天哪!”护士说,“他死了。阿尔斯顿医生说这事迟早会发生的。快点,快点,让医生来看看。”Theend(河西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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