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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王朔同名小说改编，张元执导的电影《看上去很美》在刚刚落幕的柏林电影节并未参加竞赛单元角逐，而在由19000名观众投票的“全景单元”获得了“杰出电影艺术创新奖”。在柏林电影节上，这个奖项并非举足轻重，但在导演张元看来，《看上去很美》得到了观众的喜欢与认可是让他尤其高兴的，这比一尊奖杯重要得多。在机场得到颁奖通知
记者：您在柏林没有亲自领奖就回来了，为什么？
张元：我原来订好了机票那天回来，正好是颁奖当天，我是在机场得到的通知。
记者：这个奖叫“杰出电影艺术创新奖”，是在“全景单元”的一个奖项，您怎么看这个奖项？
张元：我是回京之后，我们在国外的发行人才详细向我介绍这个奖项的，全景单元是非竞赛单元，这个单元中的三个奖项是由欧洲院线的老板和影评人根据观众的投票决定，我得的是其中之一。其实，《看上去很美》在国外放映过两次，一次在圣丹斯，第二次是柏林。记得在圣丹斯放映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观众对这个片子的反映很强烈，在柏林首映的时候，整场一直在笑声中，最后，电影结束，观众集体起立鼓掌，场面非常热烈。我之前有信心这个片子观众会喜欢，但没想到会这么热烈。
记者：王朔的小说有很强的北京地域特点，外国的观众容易明白吗，对原著小说的改动大吗？
张元：有一些改变，王朔的小说从幼儿园一直写到中学，电影则是小说的前三分之一，仅是幼儿园部分的故事。另外，小说是以主人公方枪枪的视点来描述的，而电影是以我一个导演的视点展开的。给孩子的表演打满分
记者：对于《看上去很美》这部已经完成的作品，您完全满意吗？是否还存有遗憾？
张元：我非常满意，其实，这个电影能拍出来，已经是我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我自己觉得遗憾很少，我对这部电影的自我评价很高，实现了我最初的想法，小孩子的表演是可以打满分的。
记者：您刚才说这部电影拍出来就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我不太理解的是，您这样一位成名已久的导演，为什么会把“拍出来”当作一种“成就”？
张元：因为这部电影确实是我迄今所有作品里难度最大的嘛。在柏林遇到的观众、记者通常提到的第一个问题都是，“和孩子和动物拍戏都是最难的，为什么这个片子里，孩子们的表现那么好？”这片子里有名有姓的孩子就11个，而且年龄段集中在3至4岁，最大的也才6岁，所以，完成这部电影的感觉就像在办一个幼儿园。在柏林这次得的奖相对于我以前得到的荣誉实在微不足道，但我还是很珍惜它的。能得到观众的认可我是很高兴的。
记者：您认为本片难度在于改编还是在于执导这些孩子拍戏？
张元：各个方面。剧本改编经历了6年，几乎从这个小说一面世我就非常喜欢，想拍这部戏，开始王朔本人和我一起改编，但深入进去后发现难度特别大，王朔自己也放弃了。经过这么多年，我拍了《我爱你》、《绿茶》，也干了好多其他的事情，最终又回到这部戏。而且，也非常感谢投资方，你说孩子里哪有大明星呀，没有，但投资方愿意投这么大一笔钱在上面，把宝押在了这群小孩身上。拍戏的时候，小孩是最难指挥的，他们经常得病，工作时间也短，而且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比最大牌的演员还难管，比如，经常是拍着拍着戏睡觉了，站着就能睡着了，或者演一半要上厕所。总之，这部片子的难度是超乎想象的，我真觉得能把它拍出来就已经是很大的成功了。为成年朋友心理美容
记者：刚才说到您早就订好机票在颁奖前离开，事实上，这部影片也没参加竞赛单元。这次到柏林电影节上只是为了宣传影片，看看海外观众的反映，对于自己如此看重的作品，您真的不希望得到一个重量级奖项的认可？
张元：我自己本身做过电影节评委，我参加过很多比赛，我……我觉得一部电影的好坏不在乎它是不是拿奖，观众喜欢是重要的。
记者：这部电影的市场定位是怎样的？是部商业片还是艺术片？
张元：我看过一些外国的评论，他们觉得这是一部给成人看的儿童片，我很认同这种说法。当然也期望它能有好票房。
记者：也适合孩子看吗？
张元：在电影节上，很多记者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我会带我的小孩来看您的电影。
金力维 文 甘南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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