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地从旋转门走进,眯着眼睛在角落中四下找寻,直到看见冲她召唤的手,眼前走来的蒋小涵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女孩,她说,有些近视,看什么都模糊。从英国曼彻斯特大学戏剧影视系毕业,昔日的小童星再次回到电视荧屏,“落户”电影频道做起主持人。脱去稚气,带着一身知性,蒋小涵长大了。在异乡经历了学业上的受挫,人际关系的冷落,四次搬家与房东的纠葛,蒋小涵说,在挑战中,我更了解了我。杨澜是偶像,制片人是理想,导演是梦想,幕后工作是最爱。昨天,蒋小涵就这样侃侃而谈。
记者:你有近五年没有出现在屏幕上了,最近看到你在《佳片有约》做主持,有些意外。
蒋小涵:这个工作是我特别喜欢的,他们急需一个主持人,而我的戏剧影视的教育背景和英语能力也比较适合,自己对电影又很有兴趣。
记者:从去年7月毕业回国到现在你的新闻一直很少,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
蒋小涵:有两个月的时间参与了中国电影投资高层论坛的策划和主持,施瓦辛格访问期间担任了在上海欢迎酒会的主持,还有为亚洲电影展闭幕做主持。
记者:经过了这几年在英国的学习生活,感觉自己在哪方面变化比较大?
蒋小涵:心态更平和了,对自己更了解了,在国内老是在一种模式下生活,慢慢有些迷失,而经历了挑战自己的过程,潜能被激发出来,个人整体素质得到提升,眼界更开阔,思维更立体,对西方文化有更接近真实的了解。
记者:当时你在国内已经小有名气,如果选择进入电影学院或者广播学院学习,可能会更加顺畅,怎么会毅然决然跑到英国去读书?
蒋小涵:从小就向往出去学习,对英语特别有兴趣。因为有在国内演艺的背景,申请大学的时候很顺利。在英国见到招生办的主任,她也很惊讶,觉得你怎么跑这来了,我说是为了回去有更好的成绩。
记者:出国之前,你一直生活在一种比较优越的环境中,出国以后以前的光环不复存在,会不会有一种心理落差,开始的时候很不适应?
蒋小涵:知名度落差没有,因为感觉很自由,走在路上没人看你了。但是从小父母照顾得特别周到,生活上全是妈妈打理。刚出去很不顺利,一直在搬家,到后来才好起来。
记者:出国以后遇到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蒋小涵:在学习上很被动。之前觉得我的英语很好了,但是戏剧专业涉及很多专业词汇。尤其是欧洲的舞台作品,像莎士比亚,上课经常是听一耳朵就过去了,不能理解和有共鸣。我是全系惟一一个亚洲人,在上课和小组创作时感觉像个局外人被排斥在外,只能当别人的跟屁虫。大一那年很痛苦,情绪是灰色的。
记者:除了学习上的挫败感,还有什么让你感觉不太适应的?
蒋小涵:人际上。我一直很开朗,但是感觉英国人没有我想象中的热情,好像对你这个外来人没兴趣,一起上课的同学走对面,都像没看见一样,实际上这是一种文化误解,我觉得他们不爱理我,可能他们觉得是我不爱理他们,这就需要你主动去接近,但当他们肯定你的时候,会是一种由衷的欣赏和佩服。
记者:什么时候这种情况有了转机?
蒋小涵:大二的时候我们分小组做一个纪录片,我在英国有一个好朋友,曾是国内武术冠军,我报了一个选题是“中国功夫”,他们特别有兴趣,我负责了大部分联络和文案工作,第一次感到你的想法被采纳,受到重视,这次作业我拿了全班最高分,从这以后开始在课堂上积极表达自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记者:现在最大的理想是什么,有没有对自己的将来做个规划?
蒋小涵:我很欣赏杨澜和崔永元,以前特别想做一个优秀的女主持,但现在希望像他们一样,参与更多幕后的工作,因为幕后的工作让我能够发挥自己,为了幕后我宁愿放弃幕前。
记者:以后还会不会参与电视剧的演出?
蒋小涵:回来以后也有一些找到我,但不是很适合,小的时候没有压力,因为是个小孩,现在长大了,观众对你的要求也会提高很多。
记者:你曾经说过自己最大的理想是做电影导演。
蒋小涵:我特别想当一个独立影人,制片,导演,写剧本。做一个优秀的主持人和做一档自己的栏目是我的理想,而做导演是梦想。陈滨王雯淼
实习编辑:刘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