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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华静散文随笔集《给心找个家》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3月03日00:03 工人日报天讯在线

  这是一部散文集,也可称为一部随笔集,更确切地说,是以诗的意韵浸润而成、又富有哲学意味的小品集。它叙事,娓娓道来,琤琤动听;它抒情,直出胸臆,自然感人。而无论叙事与抒情,又皆有诗,而这诗意又绝非完全虚幻,细加品味咀嚼,又深含智性,端的是诗意与哲理的契合。

  本集的文章,一般都很短,约千余字,甚或几百字,读来却很完整,很丰实,而且
绝大多数篇章都很美。美,不只是外在的东西,最根本的是产生美的“基因”就是美的。事真、情真、理真,都是掺不得假的。如集中有一篇写她去济南报考电视主持人的经历,每个情节,每个细节读来都是很真切的;只有这种“真”,才能唤起他人的认知,以一己之事,引起多人共鸣。又如她的《我失败过》,虽是从读到的一篇文章所引发,但作者无疑也以自己的生活体验认同这种观点。她认为可能遭致的失败无非是一种正常的历程,只要参与就可能有不可或缺的体验,甚或是一种免缴的学费。这些都体现了她对严酷现实从容的面对,以真实的自信取代虚荣的饰掩。无疑,这是一种充溢着美质的品性,也是对生活本质的忠实。

  美的“奥秘”还来自于诗,不是外部形式上那种仅仅分行的东西,而是既纯净又浓郁的韵味。《飞在蓝天的感觉》就是一篇优美的散文,也可以说是一篇散文诗。作者写到她第一次乘飞机翱翔于蓝天的感觉,那种略带稚气的新鲜感和幸福感,那种亦实亦虚的细腻的感觉,都盎然着一种诗意。这诗意的源头和切入点就在于“第一次”。这是与平庸和陈俗相对的东西。《想像的翅膀》的诗意来自于作者的想像,这想像很美,不仅飞升了自己,也感染了别人。还有一篇《早晨的味道》,这味道是非常实在、非常具体的,只要一个人的感觉不那么迟钝,不是全不在意的话,早晨起来,尤其是在乡村的田间,是绝对能够领略这早晨的味道。这本是十分平常的事物,但在有的人的感觉中就有诗意美。因为,早晨的味道肯定是和任何的污浊相对的,早晨的味道是清纯的,而最本质的一点,这种味道是与绿色的植被、庄稼的露珠密不可分的,它是大自然给人类最珍贵最慷慨的赐予。发现它,把握它,提炼它,就是一种大美,一种带露珠的诗。

  应该说,华静的散文没有多少过分营构和雕琢的痕迹。但这绝不意味她就不需要应有的谋篇和熔裁。只不过,借助作者独有的诗意的统摄和语言的功夫,便显得不那么生涩,不那么吃力罢了。事实上,本集中的许多出色的篇章,如果细心加以揣摩都不难看出她合宜的切入角度。这样的好处在于不那么平铺直叙、篇幅冗长,而且很能突显重点。如《最后一课》,是一篇很短的人物散文。它只从作者最后一次去医院探视切入,写了一位师长最后的音容笑貌和少量的对话,这位可敬的师长的品格情操便点睛般地跃然纸上,给读者留下了实在不逊于万言长文的深刻印象。而且,《最后一课》之题目虽是“借用”,但用于此文,真是再贴切不过,还能读出另一种深意。这样的文章,既是真情流露,熔裁亦具匠心,二者缺一不可。(本版照片由殷一凡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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