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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大师张中行遗体告别仪式昨举行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3月03日03:33 燕赵都市报

  本报北京电(记者侯艳宁)昨天上午10时整,著名语文教育家、学者、作家张中行先生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的竹厅举行。身为一代大师,一生简朴的张中行被世人誉为“布衣学者”,昨天他的葬礼也在简朴但充满深情哀思的环境中举行。

  昨天上午,北京的天空阳光明媚,为张先生举行遗体告别仪式的竹厅是八宝山革命公墓诸多遗体告别仪式厅中极为普通的一厅。8时左右,张先生的子女在竹厅外迎候亲友,和
慕名前来悼念张先生的普通群众。大女儿张静告诉记者,父亲是“布衣学者”,他甚至不主张举办丧事,但作为子女,是一定要为父亲尽最后一份孝心。

  9时30分,花圈、花篮和鲜花被源源不断地送到遗体告别仪式厅内,人群越来越多。除了出版界、文学界等和张先生有过往来的人,更多的是拜读张先生著作、虽未曾谋面,却从心灵上和张先生神交的普通读者。10时整,人群进入厅内去和张先生做最后一别。在这位即将百岁的老人的大厅正前方,挂着他的遗像。遗像中的张先生,头戴着灰呢八角帽,面带微笑,面容安详,睿智的目光注视着前来为他送别的每一个人。

  在低沉的哀乐声中,人们三鞠躬后陆续绕过他的身边,有三位老人,是张先生的忠实读者,在三鞠躬之后依然不停鞠躬为先生告别,不忍离去,直到主持仪式的人悄悄把他们拉开。11点左右,前来为张先生送行的人群完成了最后的送别。张先生的二女儿张文抱着他的遗像走出大厅,张先生的遗体随后火化,一代学者没有留下任何遗嘱,就此远行。

  ■文化界人士的纪念

  白烨:先生是在意杨沫的

  本报记者 侯艳宁

  在当今文化界,没有谁敢言去对张中行做出全面中肯的评价,所以接受采访的人多是从与张先生的交往出发,谈及个人的认识。在参加告别仪式的人群中,记者看到了著名文学评论家白烨和著名记者唐师曾。

  唐师曾:先生喜欢有自由精神的人

  唐师曾的左臂上戴着黑纱,他与张先生的交往,源自张先生为他的作品《我钻进了金字塔》作序,一向以北大学生为荣的唐师曾喜欢找北大的人为他作序,而张先生“是为我写序的人当中官最小的一个”,不过这个序让唐师曾颇为感动,“张先生喜欢跟他一样有自由精神的人,特别是年轻人,他会青睐你,也会保护你,他为我作序就是对我的保护。”唐师曾说他跟张先生是朋友,生活上的小事也会和先生谈,先生会用他那听起来浅显却意味深长的哲理去开导你,有一次唐师曾和老婆闹别扭,他老婆就去找张先生倾诉去了。

  白烨:先生是在意杨沫的

  在白烨心中,用一句话来形容张先生就是“这个人非常有个性”,这是很难得的。在张先生去世后,白烨写了篇纪念性文章,题目为《张中行走了,一个时代走了》,没想到却遭到了网络上年轻人的反对,他们不喜欢动不动就说一个时代,但白烨认为:“跟他的交往,能够学到这代人不曾有过的人格,很值得我们去想一想。”

  张先生和杨沫早年的交往,总是爱被后人提起,而张先生也从来不避讳谈论这件往事,有一次他就和白烨谈了一下午杨沫。白烨看来,张先生肯定是在意杨沫的,“因为他在意,所以从来不胡说”,并且他在意的是年轻时的杨沫。对于杨沫在《青春之歌》中以张中行为原型塑造的余永泽,先生并不怨恨,他说:“这是小说,不是我。”

  ■来自民间的声音

  张中行有三个特点最难忘

  本报记者 侯艳宁

  昨天的遗体告别仪式上,前来为张先生送行的,既有文化界知名人士,又有普通老百姓。张先生的家人,准备了四份签名册,不管是媒体记者还是从未谋面的热心群众,让每一位参加告别仪式的人都把名字签上。家人觉得,葬礼虽简单,人情却不能轻。

  在告别仪式开始之前,有一位老人手书一封信,交给了张先生的大女儿张静,信封上写着:致张中行先生的亲人们。这位老人叫赵我将,他告诉张静自己也是香河人,阅读张先生著作已有十几年,遗憾的是身为老乡却未能与先生谋过一面。他在这封信里想对张先生澄清一个事实,就是先生曾经在一部著作中提到过赵我将的伯父的两个学生,这两个学生的事迹被张先生张冠李戴弄反了。既然先生已去,这封信只好交给先生的后人。张静听后,双手把信接过,向赵我将表示感谢。记者随后采访了赵我将,他说张先生一生为学谨慎谦虚,他提到的这件事情虽小,相信假如先生还活着,一定会听取的。今天带这封信来,是想给先生一个纪念,并深情哀悼先生。

  冯学惠是张先生大女婿的同班同学,和张先生的交往已有二十几年。最初是在阅读了先生的《负暄琐话》之后,颇有感触,提笔给先生写了一封信,先生也很快给予回复,从此便和先生开始了亦师亦友的交往。在他眼里张先生身上有三个特点最令人难忘:一是平淡,每天先生也和其他老百姓一样骑车或坐公车上下班,布衣一生,平淡从容;二是睿智,先生博览群书,洞察人世,活得极为聪明明白;三是为人处世很贯通,先生博通古今,学贯中西,功底深厚,是一代哲人、智人。

  行公知在

  ■刘江滨

  人总是要死的,无论是谁,即使传说活了800岁的彭祖。

  但死得却不一样,有的人如一棵小草的枯萎,有的人如一颗星斗的坠落。

  死得不一样,其实是活得不一样。

  2006年2月24日,一颗文曲星在浩茫的天穹划过一道绚丽的光陨没。

  一代国学大师张中行温暖的身影从此消失在地平线。

  从网上看到这个消息,一时的呆愣。任何一个生命的逝去都会给我们类似的感觉,有些突然,有些吃惊。行公的逝去更让人多了份慨叹:又一个博物馆似的文化老人离去了!

  促使我写下这篇文字,是因为我与行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文字交往,虽缘悭一面,却有鱼雁飞鸿,他的布衣学者的风范,睿智哲人的学养,令我深深景仰,我曾写过一篇散文《与行公结缘》,发表在一家文学期刊上。

  从书架上翻出行公的书,最早的一本是1994年9月老先生亲笔题签馈赠的《顺生论》,还有一本《负暄续话》,1994年12月邮购于河南三联书店。行公的“老旋风”是从他的《负暄琐话》开始在文坛刮起的,可惜至今我都没有看到这本书。但行公的作品却读了不少,那时我特别迷恋老头的文章,而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柯灵先生,一个就是行公,所以有人称我写出的东西“长出皱纹来”。值得一提的还有《张中行精品欣赏》,是1998年中国和平出版社策划的一套“名家评精品”丛书中的一种,约有季羡林、周汝昌、牛汉、阎纲等十几位学人撰稿,我也厕身其中。

  1998年我从学校调到报社编副刊,开始跟行公约稿,两年时间老人家大约写了五六篇,每次都附一封短信,每次都抄写得工工整整,最有特点的是,每次都在稿纸上端注明“请勿改动”,因为他实在是被一些类似于把“法书”擅自改成“书法”之类无知而又大胆的编辑给改怕了。我充分尊重并予理解老人的做法。行公是典型的大手笔写小文章,小切口大视野,手挥目送,怡然自得,有哲人的睿智,有才子的情怀,还有大和尚说家常话的气度,在他的文章中把男人女人一律称作“男的”“女的”,令人莞尔。能跟行公做编辑,实在是一件人生乐事幸事。他的学识让人敬仰,他的严谨让人钦佩,他的亲和让人温暖,像孔子说的“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他的人格形象和魅力会潜入你的精神深处,让你默默地受益终生。

  后来,我不做副刊编辑了,也不再做散文方面的研究,与行公的联系渐少。时隔不久,听说行公患了一场大病,加上年事已高,精力日衰,很少在报刊上再看到他的新作。一度曾被人们称为“文坛新秀”四面开花八面威风的老作家从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庄子说,生也有涯,知也无涯。行公的肉体死掉了,知还在,他的精神还在绵绵不绝地活着,鲜活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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