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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我终究没等来那场婚礼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3月05日10:58 上海青年报

  有些代价是必然的,就像时间和生命都是无法逃避的东西,爱也和痛一起,终将把我们握在掌心。想想那些爱过恨过的人吧,想想那些寒过暖过的日子吧,不如此,我们又怎样去记忆穿梭而过的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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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洁热线:

  口述小妍(化名)女24岁

  记录安洁

  绘图陈博

  天气很冷,冷得更加让我的心隐隐作痛。离开文天(化名)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会遗忘在心中最最阴暗的角落。然而三年的点滴像个故意捉弄你的精灵,时不时地跳出来打扰一下寂寞的灵魂。

  心口仍然疼痛,却没有再掉一滴眼泪,也许在不断失望和绝望的想念中渐渐风干了泪腺吧。只是偶尔会在寂静无声的夜晚悠悠地燃起一根烟,让尼古丁刺激着大脑对过往的回忆,渐渐清晰。

  我曾是“冰山美人”

  三年前,高中毕业的我从农村来到了城市。那时候我不知道命运对我究竟是残忍还是恩宠,我考上了大学,但是家里却没钱供我继续读下去,而且我还有两个正在读书的弟弟。现实逼迫我做出选择,是辍学还是自己赚钱继续读书。

  我太想念书了,我还有太多的梦想没有实现。我想我有手有脚总能够赚到一碗饭吃,刚进城的时候我在一家酒店做领班,一个月300块钱。说实话这点钱根本不够我自己和两个弟弟的学费。但那家酒店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价值,因为每次只要有男性客人来他们都要求我给他们服务,而客人们的目光也无一例外地在我脸上长时间停留。那时,我明白了脸蛋是我最大的资本。

  在酒店两个月后因为钱的关系我离开了。我去了一家酒吧做了舞女,是做服务员时一个女孩子介绍的。她说,这个赚钱快。我想只要我洁身自好也没有关系,三年的大专会很快念完,那时我就能找到体面的工作了。

  每天穿梭于灯红酒绿,夜夜歌舞升平。因为我长得还算漂亮,所以每天来捧我场的男人很多.也许是我工作的环境吧,那些男人总是对我想入非非.每当我表演完之后,总会有男人送花篮,服务生小弟也会时不时地递一些某某经理某某老板的名片过来,我对此不屑一顾,所以得了个“冰山美人”的称号。

  每次跳舞的时候我都把头抬得高高的,我憎恨那些男人。这一个月来,每天都会收到没有递名片的花篮,这让我很是惊异。后来听服务生说这个男的每天都会来,坐24号台会订一个花篮送我,但从不留名片。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知道了以后,我每次表演都会时不时地望向24号台,我喜欢24这个数字,因为它和我的生日一样。

  一天表演结束后我来到了24号台坐下,我对身边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说“你每天都来?”他没有回答。“谢谢你来捧我的场。”我接着说。他还是不说话,我有些生气,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对我,转身我要离开。这时他开口说话:“这里不适合你。”我用惊讶的目光看他,他穿戴体面应该是个富家子弟。

  “什么?那么请问哪里适合我?”我问。他笑了笑,他笑得很好看,孩子一样,但没有说话。“我最讨厌你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我狠狠地说着,然后走掉,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晚上回到家,所谓的家不过是租来的一间不足8平方米的小屋。他的笑脸总在我眼前晃动。也许只是他说了一句“这里不适合你”吧。我想他应该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不然他不会说那样一句话。

  我在酒吧很红,所以收入很高,大部分的钱我都寄回了家里。白天上课,晚上去酒吧跳舞。我不喜欢让别人知道我的事,上了一年的学,同学我一个都不认识。他还是每天都来,还是每天一个花篮,还是不留名片。

  我不曾与他再说过话,但是每次收到他的花篮似乎已成为我的一种习惯。

  相爱的我们竟是校友

  我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双子的结合体。白天朴实晚上妖媚。其实从内心而言我深爱着自己的白天,只有当我和普通的女学生一样在校园里自由地行走时我才能够真正的找到自我,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我认为自己和同龄的女孩子是一样的。

  那天,和往常一样我抱着书走在校园里,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冰山美人”。我循声望去———原来是他!———那个每天送我花篮的家伙。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几乎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这是我的学校啊!”几乎也是同时我们又说出了相同的话,只是我的声音显得恶狠狠的。我并不希望在学校里遇见任何一个酒吧认识我的人。

  “啊?你是学生啊,而且我们还是校友!”他一惊一乍大呼小叫起来。

  “小点声音,小点声音好吗,别人都不知道。”我不得不对他哀求起来。

  “那好啊,那你要同意和我一起吃饭。”他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种孩子般的恶作剧的笑容。

  我无奈地点头。

  我们在路边的KFC坐下,他要了一桌子的东西,来这里吃东西我还是第一次。

  “没想到我们会是校友,认识一下,我叫文天。”他说。

  我不理他,只顾着眼前这些我没吃过的

汉堡炸鸡。我吃薯条的时候,发现他一直怪怪地看着我,我停下来,擦了擦嘴:“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美女吃东西吗?”

  “难道美女不知道吃薯条要蘸番茄酱吗?”他笑着问我。

  “我第一次不行吗?谁像你们这样就知道浪费钱,就这一个破面包(我手指着汉堡)的钱够我吃三天的包子了。”我悻悻地说。

  他张大嘴巴,没有说话。

  我继续自顾自地吃着。良久他才开口说话:“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工作?”

  “为钱呗。没有钱我怎么能上这么贵的学校,我弟弟的学费谁来供,不上班你养我?”我白他一眼。

  “好,我养你。”他认真地说。“你傻了吧,你养我?”“真的,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好吗?”这时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说实话那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听见有人对我如此表白,虽然每天我都要面对酒吧里灯红酒绿的生活,但是我的心里仍然保持着一片纯净的天地。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扑腾腾地跳。这种感觉告诉我我是对他有好感的,我同意和他交往。

  就这样我成了文天的女朋友,我不再去酒吧上班。白天在学校读书,晚上就在学校附近的花店里打工,文天也负担我一部分的生活费。

  和所有的女生一样,我沉浸在文天带给我的快乐里。我们彼此相爱,单纯而幸福。我愿意和文天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分开。

  后来我知道文天的家世很不一般,父亲是当地政府一个不小的官员,母亲则是一家大型公司的董事长。他这样显赫的家世的确把我吓了一跳,这样的家庭我能走进吗,他们能接受我吗?一丝不安掠过了我的心头,但我相信文天是爱我的,我离不开他。

  从求婚到毁婚

  就这样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毕业了还没分配工作。偶尔会去酒吧客串一下,还是很红。文天则在他母亲的公司里上班了,虽然工作很忙,但他总会抽时间来陪我,我们依旧很快乐。

  春日里的一天,文天神秘地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什么啊?”当我打开盒子的时候我呆住了,一枚漂亮的钻戒!文天跪倒在我面前:“答应我,让我保护你。”我点了点头,泪如泉涌。我们约好,第二天去他家,见他父母。

  文天的家和我想象中一样,华丽得像是天堂。年近50的母亲却有着宛如30岁的风韵。

  吃饭的时候他们询问了我的家庭,我尴尬地应答。看得出文天在我来之前做了很多工作,他的父母并不讨厌我,甚至还在席间亲自为我夹菜。刹那间我真的以为我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

  这以后我逐渐成了文天家里的常客。我也在一家公司找了一份做秘书的体面工作。和他的母亲渐渐熟识起来,她也夸我懂事、自立,是个好姑娘。我开始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文天这样的一个好人。

  我们准备结婚了。婚期定在来年的5月。

  我成了幸福的准

新娘,期待一切顺利。

  然而命运却在这个时候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就在我们的婚期还有三个月的时候,文天的母亲把我叫到了家里,这一次不是和善友好。她母亲严肃地看着我说:“小研,我必须取消你和文天的婚礼。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不能容下一个风尘女子。”

  宛如晴天一个霹雳,我呆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家庭,文天如果只是交个女朋友也无所谓的,但是他要娶的妻子我们却要清楚地知道她的来龙去脉。你是好女孩我们清楚,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要一个你这样经历的女孩进门的。”

  一阵眩晕,我再也听不清她说的话了,原来一切都是梦,现在梦醒了。

  “阿姨,对不起,我以为,算了,我懂你们的意思,谢谢你们以往的照顾,再见。”转身前我看了看呆坐在沙发上的文天,他低下头去不敢看我的眼睛。泪从我的眼睛里缓缓流出。心迸裂了一地。

  几天以后,文天给我发了条短信:“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违背过他们的意思,对不起,尽管我还爱你,可是我不能,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娶你。”

  泪再一次流下来。不可能有来生了,即便是今生都不可能。那天在

客厅见了文天的态度已经把我的心伤害了千百次。

  我是什么?不过是被他抛弃的一个可怜女子。

  所有的梦都醒了

  我仍然生活在这个城市。

  半年后,这个城市的著名酒店里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礼,婚礼的彩车当街而过,写着文天的名字。

  而此时,我只能在这里看彼岸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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