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个寡妇》叙说乡村史诗
本报讯(记者卜昌伟)旅美女作家严歌苓的长篇农村史诗小说《第九个寡妇》,日前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昨天,严歌苓在谈起新作时称,《第九个寡妇》的创作灵感源于早在20多年前听到的一个故事,奇怪的是这个故事在河南竟有两个类似的版本。“我并不在乎它的传奇和离奇,放弃悬念,我写的是极致状态下的生存,用细节让人信服,让人觉得这么离
奇的故事是能够发生的。”
《第九个寡妇》的故事源于上世纪40年代到80年代流传在中原农村的一个真实传奇,以此为基点,小说讲述了小寡妇王葡萄自幼在孙家做童养媳,一次运动时将地主公公从死刑场上背回,藏匿于家中红薯窖里,一藏20年。对于这个看似离奇的故事,严歌苓说,她早在20多年前就听到这个故事,据说这是当年的一桩大案。“我对于那种难以忘怀的故事是给予重视的。一个故事不因我新的人生经历、人格成长而淘汰、而淡去,我认为必有它不肯淡去的道理。作者和它的故事之间也是有缘分的。在某一个时间偶然得到一个故事,它和你在几十年岁月中都互不离弃,这就是缘分。”
严歌苓说,为了写作小说,她分别于2003年、2004年两次去河南农村。“我与河南农村的感情,建立在20多年前,当我还是李凖的儿媳妇时。我在李凖家生活了十来年,非常喜爱豫西方言,简洁有力,风趣之极,应该说我基本掌握了这种方言,并且这个故事也来源于李家长兄。当时他读过案中人的卷宗。后来我遇见李家长兄,说起我去豫西蹲点的事。他说他知道那个大案发生在黄泛区的西华县,并不发生在豫西。就是说河南有两个类似的故事同时发生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并且西华县的故事更为离奇,因为包含了姐弟乱伦。离奇中的离奇,是一个省份竟揭示出两个如我小说的故事。”对于写作如此离奇的故事,严歌苓认为:“刻意创造离奇,是为文学不屑的;但刻意避开离奇是另一种矫情。为故事原本的离奇元素而牺牲故事,那我只能看成作家人各有志。我们民族上个世纪磨难重重,避开离奇,所剩故事无几。化离奇为无奇,也是一种功力,是接受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