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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曾在历史重负下顽强生存的中国女性,掬一捧泪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3月12日10:10 上海青年报

  □刘冬冠

  文学表现女性,表现女性命运,是一个亘古的话题。文学因女性而盛衰,女性因文学而不朽。

  石楠为女性作家。她矢志为苦难的女性立传。自《画魂———潘玉良传》后,她仍
终日生活在她追索不息的女性世界里。

  《生为女人》是石楠积愫已久、喷薄而出的一部新作。我在一篇文章中称它是撼世之作———这不是虚妄之词,因为这部作品确实具有撼人灵魂的力量。

  《生为女人》情节并不复杂。一个美丽的山乡女子,在特殊的文化背景下,一生曾与三个男人相伴,这三个男人给了她截然不同的三段人生经历,给了她三段刻骨铭心的生命体验———从精神到肉体。她生为女人,为人女,为人妻,为人媳,为人母,为男人的女人,为男人的情人,她在所有这些角色中,承受着巨大的生存负载,在命运的幸与不幸中挣扎,在生命的不可测中抵御,在苦难的现实与人性的欲求中寻求生命的平衡。由此折射出一种灼人的人性的至善、至美、至纯。

  石楠的笔是深刻的。她解剖了一个女人,也解剖了一个时代,一种文化,解剖了一种道德观和价值观;

  石楠的笔是感性的。她以无数感人之至的细节,在作品中不断地组织起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情感的冲击波———常令读的人在不知不觉间泪流双颊;

  石楠的笔是沉重的。那么多的苦难从她的心中流出,凝于她的笔端,她的作品中承负了太多的历史的沉重;

  石楠的笔是成功的。对于这部作品,我深信,任何一个只要是静下心来读完它的人,不能不为它感动。因为它内里隐含了太多、太强烈、太厚重的道德力量。读罢它,我们会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最真诚的叹息———女人,母亲———是您用博大的胸怀接纳了人类的苦难,包容了人类的过错,哺育了儿女,传承了生命,在绵绵的历史曲折中,给了人类不尽的希望。

  顺便提及,这本书中有不少的笔触写到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些事,写到了性的扭曲、压抑和释放,写到了性在贫瘠的物质生活中给生命带来的欢愉和活力,表达了人类最基本的生命进程,也鞭挞了人性中的另一种丑陋。显然,在石楠笔下,这些描写绝不游离于作品文化内涵最本质表现的需要之外,它是作品情节发展、人物塑造、性格表现的水乳交融、情景相合的有机部分。很少有一个作家,能将对生命的诠释,体悟到如此深刻的地步。石楠的笔不仅是深邃而充满灵性的,她以一个对人生深知过去未来的、年过六十的女性作家的笔来写这些,她的灵魂是纯净的。

  2005年的夏天,是个苦夏。酷暑难耐。我在如火的骄阳中从火炉上海来到长江岸边石楠生活的那座小城探访石楠。初到小城,我的心一下子让这里的宁静给攫住了。在这一江环抱的地方,大江和青山挡住了世外的喧闹。走在小城的青石路上,你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六十余年来,石楠生活在这里,把根扎在这里。即使是她在文坛已负盛名,身为安徽省作协副主席后,她仍如一位极普通的乡民般生活在这里的老旧民居中,自甘寂寞,苦守文学,孜孜而作。我在这里忽然明白了石楠作品中生命的由来!

  在文坛一度被浮躁包围,真正意义上的原创文学一度走向沉寂,我们的眼睛被无数商业炒作的炫彩刺激得无所适从的时候,读罢《生为女人》,你心中有一种难抑的热潮,你找到了那种久违的因文学阅读而带来的精神上的巨大冲击。

  读小说是在别人的世界里观照自己。读《生为女人》,不仅使我们重温人生,重悟生命,也让我们为在这个古老民族的重负下曾饱受磨难的女性,动情地掬一捧泪。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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