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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原邂逅八角街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3月22日03:19 舜网-济南日报

  箫 箫

  马原在自己的文字中不断地说明、提醒读者:自己是那个汉人马原。马原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马原身处八廓街闹市,在藏人堆里穿来穿去,马原有多种不适,马原说很新奇,很自在。马原自然而然地说着真实的谎言。马原的这种自在,实在是又一个关于时间能说明一切的例证。积习来自不经意的重复,重复是一种执着的坚持,对真理的忠贞不渝,对谬
误的不思悔改。马原真实地有棱有角而绝无虚伪讨好。真实接近自然,但不一定都接近美好。想演好勇于暴露的坦荡君子,却也得有真价值、真份量的污垢,不能像是赶末场的菜市那样,竟捡些便宜货回来。这样,担忧的就不是马原一个人了,还有我们大家。因为谁也不可能为了表现自己勇于暴露,先干它一两件缺德少钙的事情出来。

  这样——

  马原便成了一道极富诱惑力的风景,经幡一样飘展。后面跟随着一批争相效仿并以马原为榜样的崇拜者。

  所以,小有得意的马原由始至终地重复性的提醒自己是那个汉人马原。马原心虚了,如此这般不厌其烦地津津乐道的马原,究竟要暗示给我们什么呢于那个汉人马原,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们不妨依据《拉萨地图》(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一书中收录的诸篇文字,梳理出来马原的简单履历。马原成名在他仅仅待过七年的西藏,更确切地说是拉萨,更具体或者说更多的时候是八廓街。关于八廓街,马原坚持一种错误的倾向性认为,是有八个角的八角街,翻译在音意的分岔口制造了一个美丽的差错,马原的那个八个角的八角街另有一番趣味,文学给作家的天地里不只有原谅,甚至还有纵容。马原不失时机地快马一鞭,跃出了轨道,意外地得见原野。

  马原在自己的人生历程中遭遇西藏,邂逅八角街,这种不凡的机运,造化出了马原的文风中出没不定的一点仙气。没看见吗,马原虽然还没有以神自居,但文后的马原背后,一个接一个,一伙又一群的追随者,他们是受了什么牵引,走的匆忙既神秘,自信又莫测。马原已经在仙人指路了。

  当大马、二马,甚至是马三、马四的一个个都奔突出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马年或赛马节到了,马原在他们之中找不到自己,他们。在奔突中迷失了马原。马原失踪了,失踪在读者面前。对于有失踪的这么一天,马原似乎早有预感。所以,他的那种不断提醒,是对我们意念和记忆的一种模糊。无论是那个汉人马原也好,还是那个把小说当手艺、当行当、当职业的作家马原也行,他都过早地离开了西藏,抛下了拉萨,丢弃了八角街。无论有再大的理由,无论马原在后来的文字中多么充满怀念,甚或悔意,马原都不可能再回到马原。就像一名出色的长跑运动员,在没有到达终点的某一阶段,你的身姿是如何潇洒,步伐如何矫健,如何遥遥领先,人们如何看好,都不管用了。只因你停下了,向回逃了。

  马原不只是想借助西藏,跟你聊聊天那么简单。对于文学,对于小说,马原的理解和要求,有着我们一下子不能同步抵达的高度。不过,马原现有的作品并没有真正实现这个高度,《拉萨河女神》没有,《冈底斯的诱惑》不够,《叠纸鹤的三种方法》也不行……这些作品尽管在与同时代的不少作家作品比较中,显得超拔了许多,我们也不难看出,马原把小说这活做得很绝。时代也给了马原应有的甚或过高的评价,马原的小有成功引发了马原的小有得意,马原这种坦荡的性格表现更增添了一份迷人的人格魅力,更使人坚信一个优秀的小说作家的优良素质正是如此,我们没有理由不看好马原。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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