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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胸姑娘也可以红遍天下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3月31日10:18 南方都市报

  文化反思张念

  娱乐节目超级女声2006年度的海选又要开始了,娱乐仅仅是娱乐,同时它必须不仅仅是娱乐。机械复制的娱乐产品,刺激与麻痹,渴望与绝望,反对与支持还将继续,人们还必须和大众文化的旋涡一道,沉沦与上升。

  半个世纪之前,大众文化的先知麦克卢汉称,经由媒介生产线打造出来的文化“展品”,就像牧羊人正在把羔羊赶上崎岖的小道,而同时他又宣称:“我不再担任卫道士,而是成了小学生”。这位多伦多的教授,大众文化风车的勇敢战士,保守的天主教徒,其爱恨交织的批评态度,已然成为某种清晰而又复杂的尺度,让深处大众文化旋涡中人们,在下沉旋转之中,了解自己的位置和方向。

  面对大众文化发展的新势头,早在半个世纪之前,麦克卢汉的批评无疑是符号学的地毯式搜索,并且严格地将文化批评与蹩脚的道德义愤区分开来。而专业知识精英如果放弃愤怒的态度,进行精微而又谨慎的符号分析,在我们的语境中,会不会显示出政治立场的疲软。理解现实作为文化批评初衷,会不会以逃避现实而告终。爱恨交织之于麦克卢汉仅仅是知识理性和专业技术的恰当平衡,而爱恨交织之于本土批评,首先是在国家监控/集体狂欢、精英/草根、强权/弱势、少数人/多数人之间的民主试卷上勾选自己的答案,批评家首先成了一位可笑的但又如此紧迫和必须的站队分子,麦克卢汉说自己成为了大众文化的小学生,在我们这里,批评同时还是民主文化的小学生。

  

超级女声引出性别政治

  电视与互联网发展的强劲势头,把“大多数”这个可恶而又可贵的概念,在精心策划和层层的包装之后,将营销、市场、利润和消费者权益、公众满意度、大多数人的参与等等似是而非,但又可能将稍纵即逝的政治小火花奇怪地粘连在一起。批评家似乎在此身兼数职:必须成为大众的一员,把自己放进人群的集中营,作出政治安全的选择,然后才返回他的正业,进行大众文化的精微分析工作。爱恨交织成了批评家精神分裂的症状,而这症状,是压迫与合作,民主本能与价值理性的撕裂表达。

  关于超级女声是否就是“千万人与千万人对决”的民主行为的娱乐表现,争论还在继续,这争论本身也构成了大众文化的一部分。至少这档娱乐节目的形式触动了人们伤痛的神经,完成了形式即本质的响亮表达,向世界宣告:平胸的姑娘也可以红遍天下。娱乐节目超级女声2006年度的海选又要开始了,娱乐仅仅是娱乐,同时它必须不仅仅是娱乐。机械复制的娱乐产品,刺激与麻痹,渴望与绝望,反对与支持还将继续,人们还必须和大众文化的旋涡一道,沉沦与上升。

  精神分裂还持续表现在大众文化的外在态势中,比如互联网有时表现为衣衫褴褛的暴民在感觉的人行道上你推我搡,同时还有可能表现为娱乐公民步伐整齐诉求统一的游行队伍。性别政治在超级女声中暴露出的权力角逐,即娱乐公民的身体锻炼场如今又转移到了互联网上。

  网络时代有“新民俗”

  2006年初发生的“馒头事件”,和

超级女生不同的是,这次是千万人与一个人的对决。因为出于对互联网恶搞文化的无知,陈凯歌怒斥搞笑视频作者胡戈“无耻”,于是,非常个人化的道德批判升级为文化权贵的暴力滥用,陈凯歌一夜之间成了“人民公敌”。这是一次网民自发的盛大的电子游行示威,在“革命无恙”的前提下,“苦大仇深”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互联网平台,愤怒声讨陈凯歌。闭抑生存空间所积蓄的怨恨,以及权贵市场经济所带来的负面社会情绪,在此次事件中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另一方面,陈凯歌将艺术才能的衰竭以及由此带来的自我焦虑,伪装成歇斯底里的权贵做派,“纸老虎”的吼叫被“痛打落水狗”的集体狂欢所湮没。更何况电影《无极》前期拙劣的狂轰滥炸的营销公式,带着资本的狂妄与嚣张表情,垄断了几乎所有的媒体平台,因此肆无忌惮的资本逻辑遭到了最猛烈的阻击,尽管招商引资是保证幸福生活的国家主义承诺。其实陈凯歌早就放下了精英的身段,为了满足公众集体单恋的好莱坞情结和追捧大片的单一嗜好,才有了电影《无极》。娱乐和艺术的悖论,像一根绳索,掐住了伪艺术家的喉咙。大众从来就是一个异质的群体,超级女声仅仅是聪明地制造了大众在场的假象,正如概念上的民主与概念上的市场不可能覆盖这个世界的全部一样,社会脆弱而敏感的创伤性神经,密布在性别、资本、等级的权力场中,稍不留神,就会踩上互联网的雷区,人们不需要理性以及知识情绪的准备,就可以踏着正步,碾过精致的思维,从而达成统一的判断。

  大众文化的机械制作模式,很容易让人陷入一种“农奴状态”,比如作为反抗武器的搞笑视频被无限复制以后,就成了网络时代的“新民俗”。但民俗作为民享与民有的财富,是自下而上的一次突围,是作为我们攀缘绝壁的工具,而被大多数人所接纳。麦克卢汉式的“崎岖小道”,被他所不熟悉的互联网改装成广场、密室、卧房和战壕,尽管他在半个世纪以前就预言了“地球村”的出现。在这些新技术平台上充斥着政敌、朋友、情人、知己、领袖、职业革命家、牧师、小丑、弄臣、思想者、投机分子、平民、农民、小市民、公民、警察和黑手党等等,还包括小丑/大师,政治正确/政治不正确、思想家/思想霸权家等等性倒错者,异装癖人士。虚拟社会的身份嗜好,基本是主体性世界的延续,或者,正如我们一直弄不清楚到底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还是政治是战争的延续一样,虚拟社会是现实社会的延续,还是现实社会是虚拟社会的延续,反正敌人就隐藏在我们中间,或者我自己就是自己的敌人,这符号

病毒无限变异的狂欢仪式,通过交流这近乎饕餮的嗜好,才能自我清洗,自我诊断。孤独(自我)必须和他人发生联系的时候,才得以显形。

  ◎张念,同济大学文化批评研究所学者,现居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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