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谦一下愣住,这个答案恐怕超出他的想像。
我看见他的脸色迅速变化,然后他闭上眼睛,深深吸气,似乎在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我看着他,好奇于他会有怎样的反应。“那么——锦诗,要不要孩子随便你,但请
让我照顾你!这些日子,我考虑过,生活里没有你,真的很糟糕,我知道,其实错的人是我,我羞于面对你,便将一切错误反推到你头上。分开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但我一直没有勇气来找你,来请求你的原谅,分手的时候,你表现得那么绝决,我怕找了你,连幻想和你和好的机会都没有了……但现在,无论如何,让我们重新来过……”他看着我,眼睛里是一片真诚的澄明。
这次,换我有点哽!志谦,还是我的志谦,这个老式的男人!
感谢那些飞短流长、流言飞语……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声线:“可是志谦,如果我没有怀孕,只是去医院做切除声带息肉的手术,你还会愿意照顾我吗?照顾一个暂时不能说话的女人?”这次,又轮到志谦张大口:“啊?你没怀孕?你只是声带长了息肉?”我微笑看着他:“对啊!所以,我要切除的,不是你的孩子!是息肉!”
志谦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你这个傻瓜!害我担心死了!”我也抱住他:“你才是傻瓜……”
刘医生特别同意志谦陪着我做手术。他一直握着我的手,直到麻醉药起作用,我心里还是一片澄明,十分蹋实。多日来的忧虑与伤心,全都化为泡影。
手术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因为我很快做了个美梦。
醒来,我的第一个感觉是我的手被人紧紧拽着,喉咙像火烧一样的灼痛。志谦正心疼地看着我。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男人,我觉得这个冬天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