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用宅心仁厚来形容一个人的话,我会立即想到韩乔生老师。他是前辈,待人宽厚,工作任劳任怨,生活乐于助人。偶尔他在工作的时候出了口误,我们也替他着急。他非常坦诚,没有老一辈的架子,经常跟我们交流。2002年世界杯,去韩国的路上,他非常认真地问我:“健翔,你帮我出出主意。你说该怎么办,才能避免失误?”
我说:韩老师,你少说一半的话就行。结果他虽然非常努力,却没有完全做到。他是被准备的太多的材料噎着了。韩老师误认为自己准备不足,其实准备得太多了。
至于《韩乔生语录》,那是网络时代的产物,把许多其他同行的口误都算成他的了。体育解说和其他可录制节目的语言是不一样的,比赛进行成什么样都得说,没法修改,出口误是难免的。把这些错误甚至是胡编乱造的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是不妥当的。
有一年冬天,他忽然很严肃地找我说事。原来,一家出版社找他,想出一本《韩乔生语录》。他觉得既然被人指责诟病这么多年了,不如干脆出本书,“挨骂咱也挨出点儿效益来啊。”他问我的意见。我们的交谈非常坦诚,我说这个问题不是简单一本书的问题,它产生的影响应该是综合的。我建议他问问妻子、儿子,看家里支持与否。他最终没有出这本书,他后来说我的建议是对的。
(本文选自《像男人那样去战斗》朝华出版社出版)F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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