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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懂我的人却不能爱我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4月30日10:50 上海青年报

  口述杨琳 女 25岁 记录 安洁

  上海至北京的火车,杨琳靠窗,我紧挨她。

  火车开动以后,她开始玩弄手里的三星手机。脸上的表情很凝重,她说她正发短消息给远在北京的恋人,她的终点站也是北京。

  车到北京是2月8日凌晨4:01分,京城正混沌成一片,杨琳没有找到接她的人。

  我提议先去填饱“五脏庙”,神情黯然的杨琳说那行吧,或许她可以给我讲点什么。

  认识他时,他是他儿子的父亲

  我是

上海人
北京大学
中文系毕业,毕业实习单位是一个相当锐气和活力的新报纸。

  他是我的部门主任,30岁,已婚。

  我无法形容第一次见他的惊诧:胡子有点拉碴、衣冠有点不整、声音也有点有气无力。但他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一眼便可洞察人的内心。这一点,让我感觉有点害怕,好像那是个不小心就会坠入的深渊。接着,他迅速地拿起电话叫来一个记者,让我跟着先熟悉一下环境。出了主任办公室我还觉得有点懵,好半天不会思考。或许心里很恐惧这个叫一波的主任,突然觉得很烦躁,好像应该听父亲的话,实习就在上海老老实实呆着,然后是顺利毕业,然后是顺利工作。

  第二天在报社翻弄当天报纸时更是让我惊诧:这个叫一波的主任竟发了整整两个版的新闻调查,内容张弛有序、详实厚重。而配发的言论更是犀利、独到。怪不得昨天的他看起来如此拖沓,原来是劳其筋骨了。

  更让我惊诧的是下午开选题会时见到的他,完全换了模样:白衬衣、灰色休闲牛仔裤、灰色皮鞋,胡子也刮得干净清爽,声音同样不大,却很有声势。

  刹那间,我对这个中年男人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好感。就如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偏好。

  实习的日子就顺风顺水的开始了。凭一种职业敏感我觉得一波是一个很有“嚼头”的人。而且我开始若有若无的打听起一些和他相关的事情。不久,我知道了他的来历。

  想当医生,却上了工业大学,学的是计算机,却搞起了文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外企,做了一年的小职员,凭耍弄笔杆子的本事破格进了北京总部。最要命的是,事业正如日中天时,却又辞职干起了记者,一干三年,如今是不大不小的部门主任。

  妻子是相熟的朋友介绍的,感觉不错就结了婚,儿子那年刚刚周岁。

  说到这儿,杨琳转动着手里的“蓝山”问我:“你不是在报社呆吗?或许你也认识他。”我笑着摇摇头,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那一夜,我是他的情人

  实习的时间半年很快就过去,我仍然在暗地里偷偷的观察着一波,说不出是为什么,就好像是一个少女心里最原始的秘密,而且因为这个秘密使我变得无比快乐起来。每次当我的稿子能被一波表扬的时候我也觉得是种幸福。

  实习进行到快尾声的时候我都没有和一波近距离接触过,我只是在一边悄悄的观察着他。随着离京日子临近,我希望能有一次和一波交流的机会,让他能记住我,仅仅只是记住。

  我主动约了一波去喝咖啡,理由是给我一些就业指导。

  不施粉黛,一袭长裙。我记得那天真的是有风的,裙摆飞扬着,心也飞扬着。我觉得自己就是张爱玲笔下的女人,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中,寂寞的等自己心仪的人。

  我约他去了一个流淌着清缓音乐的咖啡店。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一波,紧张中还带着一丝忧郁。他平静的面对我,就如同在看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此前,无非是说着一些毕业生在社会上应该注意的问题。

  我不停地把玩手上的咖啡杯,问他道:我的文章写的怎么样?

  “还不错,文笔很流畅,特别是随笔有一种超越同龄人的气质。”

  “那我的人呢?”刹那间,一波愣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丝吃惊。然后,他说,“很可爱的女孩子啊。”“那,那可以谈谈你的家庭吗,你的故事。”

  一波的笑严肃起来,回避了我的眼神道:“很平凡,没有故事,只有儿子。”

  那晚的谈话就到这里戛然而止了。我想我对他的倾慕也就只会停留在这里了。

  离开的那天,一波正出差外地,我溜进主任办公室,给他留了一张字条,只有五个字:我会想起你!没有署名,只有日期。

  然后是时间如飞般流逝。毕业后回到上海,我便进了父亲任职的杂志社做编辑,日子又是顺风顺水的没有波澜。如果不是同学聚会我再回到北京,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和他偶遇,我想,我和他真的不会发生什么。

  毕业第二年,逢国庆大假,全班36个同学聚在北京。晚上去逛后海,和好友在酒吧门口疯成一团。推攘之中,我便被好事的同学推到一个人的身上,而且是一个男人的身上。忙不迭地说着对不起,抬头一看,竟然是一波。我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有点夸张,拂着头发的手半天无法动弹。我不知这种表情定格了多长时间,直至好友拽我的衣襟,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一波也是同样惊讶极了的表情。一下子竟抓住了我的胳膊:“是你吗?”他问。然后不等我回答,竟像个孩子一样咧嘴笑开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出差回来很快便发现了那张字条,他知道那是我留给他的,因为部门里只有我一个人喜欢用那种淡蓝色的钢笔,而且只有我一个会留下如此稚气的字条然后消失。

  有时候人的激情涌动起来是大脑所无法控制的。那一夜,我彻底的表达了对他敬慕和欣赏,并且还要佯装成熟的请他喝酒。而他,也许是没有了工作上下级关系的约束竟然也很乐意和我这个小女生一起聊天,那夜,我们先是啤酒,接着又是白酒。酒精在胃里来回折腾着,这会让人有勇气说点什么或是做点什么。说真的,我的理性告诫我不能和已婚的男性发生什么,可是,喝完酒我跟着他去了酒店。挺高级的一个酒店,1107房、向阳、空间很高、热水器和中央空调。

  当第二天太阳的晨曦透过窗子拂到脸上时,一波正满足得像个孩子一样熟睡在我的身旁。你可以想象那一夜是激情的一夜,应该发生什么。

  我把他弄醒,他揉揉脑袋,好像突然惊觉到做错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我捂住他的嘴,说不要对谁说对不起,本来谁都没有错,人的一生总该由得自己的性子做一些什么。

  我刚说完,他竟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说该说的对不起他一定要说,因为他没有权利承诺什么。

  事后我想起来,终于真正明白,对一波是一种渗入骨子里的仰慕,正因为如此,不曾谋面的一年里,我一直渴望着与他水乳交融在一起。

  说到这儿,杨琳的叙述不得不停顿下来。是上海打来的长途。“是的,我现在正在北京,很顺利,正和同学在一起。对,明天参加完她的婚礼就回家,别着急,我很快就回来了。”“是我的未婚夫,总像个橡皮糖一样粘着我,是父亲同学的儿子,人不错。”杨琳见我疑惑的表情解释说,“我告诉他我必须到北京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事实上明天我真有同学结婚。但你应该懂得我是为了见一波最后一面。”

  我要嫁人,我不能再做一夜情人

  那次偶遇,我与一波在酒店里缠绵了整整一天。他说工作压力也压抑了他的生理要求,面对我,他却不知疲倦。神志飘忽中,他问我:“你是不是第一次?”我反问:“你以为?”他便不说话,我觉得自己向一个又一个巅峰挺进,不愿意有片刻的停顿与歇息,只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可是太阳还是露出了脑袋,我又回到了上海。坐在回来的火车上,我并不后悔。

  一回家,父亲便和我商谈他乖女儿的终身大事,并将目标锁定在刘朋身上。刘朋是父亲同学的儿子,写得一手好文章,人也是一表人才。

  我无法反对什么,事情就算默许了下来。于是,刘朋便乐颠颠地每天都跑我们家做一些体力活。母亲也总是每天变花样侍弄好饭菜招待她的准女婿。他最喜欢斜躺在我的床上,问我:“琳琳,你说我们结婚度蜜月是去滑雪还是去游泳?……”我不搭理他,还使劲把他从床上拽起来,“本小姐的床还没有哪个男的敢睡一下呢。”刘朋便总是坏笑着说:“早晚还不是我的专利。”是的,现实生活中总有太多让人无法违拗的事情。我知道我必须嫁给这个父母欢喜的男孩,过着幸福、无波无澜的生活。

  但是,我并没有断了和一波的联系。

  回到上海,我每个星期都要发封邮件给他,告诉他我在做什么想什么,问他在做什么想什么,这分别的日子里我和他成了精神上最完美的恋人。和刘朋的事敲定下来以后我第一个便通知了他。当天晚上便收到他的电子贺卡,贺卡上八个大字“你要幸福我才安心”从厚重的木门后面徐徐飘出。我知道门后的那个一定是他。

  “那你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我问。

  “他曾经说过儿子是最无辜的人,我也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能继续停留在精神阶段不谈现实是最美的。北京一夜,我只是用身体表达对他的仰慕。过去的一年,我是用精神愉悦那可望不可即的美丽。将来,我会忘记他。”“那你来北京……”“亲口告诉他,我会很幸福,也不会后悔曾经所做出的每一个选择。”“事情会不会有变故呢?比如他会

离婚?”“我不会和他结婚,没有原因。”

  和杨琳在酒吧门口分手时,北京的东方正有鱼肚白的颜色在慢慢照醒整个夜空。我还要继续背着行囊往回家的路上,我不愿想像杨琳与一波最后相逢的镜头,或许人的一生中总是在跋涉的途中或是最后,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我,前方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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