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李安3日在母校台湾艺术大学演讲,谈及新一代演员口齿不清、姿势不良,他说:“章子怡北京出生,我还得找人教她讲话方式。她甚至坐没坐相,还得要她练毛笔矫正姿势。”
母校开讲
李安回台艺大引起师生轰动,座谈场地坐满一百多人,还另开两个“直播区”,共约四五百人参与,其中不少外校生。当台艺大校长黄光男要在场老师起立致意时,李安也立即礼貌起身。黄光男问他是否要将奥斯卡奖座捐给母校?他说:“没有这件事,可以借大家看一下。”台湾艺术大学的老师们好奇,纷纷传递金像奖座沾喜气,李安笑说:“大家摸一摸,小心,不要刮到了。”
李安对电影艺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我常骗爸爸去台北补习英语,都是在排话剧。”他会为了看一部电影,搭公车远赴莺歌。在校时他把握学习机会,延续到进入社会投入片场:“每次拍戏,都是一种学习。为拍片学武术、马术,一定要比别人更懂。拍《理性与感性》前,到英国学半年礼仪,拍《卧虎藏龙》,了解清装礼仪。”
李安强调,返校找回了学生时代的纯真。“我的幼稚期很长,一直到37岁才赚到钱。自认踏出校门,才是学习的开始,我入行15年,知道绝不能自满。”李安苦口婆心地勉励同学们“要为自己的理想拍片”,他说:“先不要有目的,被名利熏心,才能享受学习时的创作及生活。可从钻研西洋剧本入手,学好表演,再学拍片。”
嫌讲话像“含蛋”
李安鼓励学生多感受生活、多学戏剧课,也抱怨新一代演员姿势不良、口齿不清,并举章子怡为例。他还说当年拍国片时,女星讲话像“含卤蛋”,站着也摇头晃脑,若拍古装剧,这样的演员都不合格。“尤其三个女生在一个画面里,我看了头都晕,会很想打人。”他妙语连珠,问他如何有个人风格,他说:“风格是没有风格的人思考的事情。”
李安对演员的批评,导演朱延平同意,这些问题对商业片影响较小,金城武拍《十面埋伏》、刘德华拍《天下无贼》都用配音解决问题,“李安拍的片型比较需要脸部表情,他能要周润发花半个月练剑,不见得每个导演都有这样的能耐。”《深海》导演郑文堂则认为演员需充实内涵,因为相由心生。
李安坦承怕老婆
在李安口中,“父权”和“怕老婆”是他闯不过的关。“老婆对我的管教很好,她的个性很冲,从不讲假话。”李安也透露,小儿子李淳可望继承衣钵:“他喜欢拍戏与演戏,虽然他妈妈不鼓励,但我敦促他可以先学戏剧,慢慢再学拍电影。”
李安在当兵时被女友甩了,将挫折心境运用在拍片上。“我很能受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拍出下一部作品,让你们闭嘴。”对于有人批评《卧虎藏龙》是拍给外国人看的,信心满满的李安说那是“外行看内行”。“我终究改变了老美对中国人的印象,老广说官话本就如此,把周润发打死,他的国语还是那样子。重来一次,我还是这么拍。”至于有卫道人士说不喜欢《断背山》,李安笑称:“开明人士却说:‘你拍得太保守了。’” 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