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刘彦波
有一次买带鱼，我问多少钱一斤，摊主回答3.5元，我问能否便宜一点，他说现在已经很便宜了，刚刚还卖4元呢。挑鱼时，摊主正给另一个买主称鱼，只听他说道：“二斤，
高高的！”可在那个买主付钱时，我无意中发现他只给了摊主6元钱，也就是说在我来之前他们早已讲好价钱：3元一斤。我心中有了数，但没声张，也称了二斤鱼，付钱时也给了摊主6元钱，他说：“3.5元一斤，一共7元，还差一元。”我说：“刚才你卖的不就是二斤6元吗？”摊主一时语塞。
以后再买东西，我就有了经验，先注意观察别人的举动，看他们是不是已经讲好价钱。这样常常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坐享其成。
妻子生日的那一天，我打算送给她一只皮包，就来到了箱包市场。看到皮包的价格从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心想我不会讲价，又分辨不清真皮假皮，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恰巧在一处摊位前，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只皮包在讲价，我便走了过去，看到那只皮包的样式还可以，于是决定就买这一种。我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瞅着柜台里的皮包，耳朵却全神贯注地听着她们讨价还价。中年妇女说：“380元卖不卖？不卖我可走了，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卖包！”老板娘说：“大姐，再添点吧，我们可是大老远从东北进的货，你这个价我们连车票都挣不回来。”中年妇女态度很坚决地说：“一分钱也不能添，卖不卖，说句话！”老板娘说：“这……给你吧，就算交个朋友！”待那妇女走后，我也很快选中一只皮包，从兜里掏出380元钱递给女老板，她接过钱数了一下，脸上出现一种异样的神色。我心想她一定是嫌钱少，忙说道：“你卖给那个妇女的不就是这个价吗？”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市场门口，看到刚才买包的那个妇女也站在那里，等人的样子。她一眼看到我手中拿的皮包，问：“先生，你买皮包花了多少钱？”我告诉她价钱后，她吃惊地说：“这么贵呀，你没跟她讲价吗？”我说：“你买的不也是380元吗？”我把刚才偷听到的话讲了一遍。她一句话，让我差点晕了过去：“我那是两只包的价钱啊！”
(本版插图胡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