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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粉丝”:挑战庙堂文化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6月08日12:29 国际在线

  作者:杜骏飞

  有人问我,“粉丝”时代来临了,“钢丝”、“玉米”、“凉粉”们将会成长为什么?这些社会学意义上的“乌合之众”,会不会假借媒介权力之手,在文化事件中对我们施以比精英暴力更严重的“多数人的暴政”?

  在书斋里,正统的政治学家和社会学家,也在为如下议题焦虑:“粉丝”有逐渐成长为某种社会团体、具有很强社会力量的可能,这对于现有社会秩序来说,或许是一种不安定的力量。

  的确,如前所说,内外因素的多重作用,导致了今天的“粉丝”和从前的拥趸有了很大区别——他们作为一个社群正在日渐崛起,而且日益主动参与着当代中国文化的转型;与此同时,也导致了“粉丝”作为一种文化信号正在被整个社会逐步放大。“粉丝”社群在某种程度上开始具有了社会动力学意义上的群体功能。

  但是,我以为,不必顾虑其作为一般意义上的“社会团体”的力量。“粉丝”群体在拥戴偶像的活动中以及日常交流中确实具有一定的组织关系,但实际上这种组织关系还是很微弱的。“粉丝”群体的团队精神在本质上是一种文化象征,其组织行为是为了追求文化和兴趣认同,但它本身不具备社会团体所有的基本属性:

  其一,它不是长期的群体,它是经由剧场效应所带来的激情产物;其二,它也不具备团体纲领或社会纲领,只是一种兴趣爱好者社群;其三,它也没有干预其他社会阶层或干预其他社会群体的计划。

  以“超女现象”为例,超女的旗帜下所林立的那些“玉米”、“凉粉”、“盒饭”群体,只能说是一个初具雏形的“准社群”,考虑到其中的整合力量主要来自媒体,因此这种群体从传播学的角度来说,可称之为某种中国特色的“媒介社群”——经由媒介渲染和整合的兴趣团体,它的交流意义主要体现在媒介化的互动和个人的兴趣互动,而不是社会运动。

  所以,我们真正要重视的是它们背后所蕴含的文化觉醒力量。

  如果不必害怕作为社会组织的“粉丝”,那么我们还害怕什么?答案:或许,“粉丝”现象所体现的文化认同,是值得主流文化害怕的力量。

  上世纪80年代,无论什么明星,大都是由权力部门、资源部门打造的;但是现在,草根也可以作为主体参与造星了。这种现象来自社会文化的冲击。隐藏在背后的,是更广大的大众对那种已经日渐守旧、假模假式的文化规则和文艺现象的否定和无声反抗。

  说得清楚一点,也许很多民众并没有从文化高度来认识个人的态度和行为,但至少有一点他们是清醒的:那就是他们现在所坚持的、所追捧的是草根文化,其对手正是不入大众之眼的庙堂文化。我们的文艺界这二三十年,庙堂文化已经形成了绝对主流,这套仪式化、符号化、规范化的文化,不知不觉中已经和民众产生了很大的距离。在这种形势下,必然会激起某种集体意识的反弹。简而言之:人们会用自娱自乐来消解那些他们不喜欢的娱乐所带来的压迫。

  举

相声和小品为例。10多年前姜昆的《虎口脱险》和陈佩斯《烤羊肉串》极为贴近生活,当年所受到的拥戴不亚于今天的郭德纲。但时至今日,这种平易朴素的艺术作品在庙堂文化中还能看到多少?人们更多地看到的是充斥在文艺中的高头讲章,相声如此,小品如此,演唱如此,甚至戏曲也如此。仪式化、符号化、规范化的庙堂文化,其最终结果就是:背对着受众,文艺渐行渐远。

  在这个方面,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春晚。当试图给全国民众带来民俗与欢乐的春晚也成为庙堂时,必然会激起某种反抗,这种反抗未必只存在于春晚的收视率的持续走低上,更可以反映在一系列的文艺事件中,比如超女、郭德刚、“馒头血案”。

  因此,“粉丝”现象绝不仅仅是“粉丝”,它代表着一种反抗的力量,代表着对体制内文化的集体不认同。在形形色色的“粉丝”现象面前,或许,我们应该反思“主旋律”一统天下的文化策略的代价了。是“粉丝”时代才使我们真切感到:文化的破旧立新,是时候了。

  来源:广州日报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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