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两张照片图森都做着同一个动作——头向左偏,右手紧扣着一件搭在肩膀上的衣服。这大概是他最自信的一种姿势。
撰稿/陈冰(记者)
图森第一次出现在中国读者面前,是1996年出版的实验艺术丛书《浴室·先生·照
相机》。照片上的图森眼神温柔、略带笑意,微鬈的头发包裹着头顶以外的其他部位。
2004年,图森第二次出现在实验艺术丛书《迟疑·电视·自画像》上。肖像照从封底变成了封面,眼神依然,微笑依然,眼角密布的皱纹和一颗光溜溜的脑袋似乎是这8年来最显著的变化。
2001年11月某个微醺的夜晚,图森在杭州一间酒吧内借着酒兴给新小说家排名。贝克特第一,杜拉斯第二,罗伯-格里耶和西蒙第三,他和艾什诺兹第四。时隔5年,图森依然抛出同样的答案,他的自信和作品中透现的从容不迫惊人地一致。
他是一个将自己包裹得很严实的人,几乎看不到任何表情的变化。“不表露感情的小说”是评论界送给“新新小说”或者是“极少主义小说”的别名。图森身体力行地诠释着这个名词的所有内涵。
实际上,图森很讨厌把人用标签固定在一个圈子里。“在法国,文学家有自己的小圈子,我虽然是以作家而知名,但我对摄影等造型艺术充满兴趣。在这个多元的社会里,用开放的心态打破圈子的隔膜很重要。”
无论从事哪种艺术创作,图森都在强调“极少主义”。“我强调把重点放在很少的东西上,而很少的东西其实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包括在内了。”
图森的智慧不是说出真理,而是更加直接地把生活的琐碎摆到你跟前,让你不敢相信“说明书就贴在盒子的背后”。
他在文字与影像之间穿梭,既体会着孤独创作带来的单纯快乐,也享受着众人喧哗引起的躁动与活力,是的,他能够同时做这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