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非
蔡锐
一个N年前的老客户突然打电话来，好久没见面，我有些激动起来:“啊，好久没联系了，你公司现在大发了，忘了咱小设计了？”“哪能啊，升副总了，跟设计的活交下面干
，自己整天瞎忙，没空往你那跑啊！”“公司现在不错吧？”“还行，年底上市，现正过审计呢。”“找我干吗？有活？”“是有一急活。”
我一听，喜不自禁:“啥也别说，咱饭局聊，晚7点，不耽误你事吧？”“那多不好意思，再说……”“得，7点，东山王府井大门口，不见不散，有日子没一块喝了！”“那……好吧。”
放下电话，我使劲撮撮手，对弟兄们说:“有生意了各位！”N年前，这厮是我老客户，靠了他，本公司半死不活撑了4年，现在他大发了，再缠他四年，没准我也……嘿嘿，副总，嘿嘿，上市，有油水！丫以前老缠着我公司的张静，有事没事到我这一坐一下午，就跟张静那犯贫，没少挨张静白眼。对了，一会儿得带张静去……”
如约，见人。我有算盘，这附近高中低档酒楼都有，贵的咱去北海渔村，中等的还有东江海鲜嘛！我让他挑，估计不会太宰我。那厮不爽快，嘟嘟哝哝半天，说海鲜吃腻了，找个川湘菜馆就行。
“行，帮我省钱是吧？那也得有点台面的！就川国演义吧！”
三杯孔府下肚，丫就来劲了，跟张静那贫劲儿，尤胜当年。侃得张静也傻灌了四五杯，脸红得像少女。川菜便宜，我往死里下“饵”，也花得跟去北海渔村差不离了。等丫开始剔牙，知道该问工作了，递根烟过去:“X总，喝不够，咱一会儿卡拉OK，这会儿趁清醒，先把活说了，回去也能开始构思嘛。”
“也没什么，做一名片，我的，商标用原来的，你那有留底吧？两色印就行，做完打张彩喷给我就成，我小舅子就印名片的，我可以找他印，就不麻烦你了。”
(本版插图康永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