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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缘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6月15日09:14 东方网-劳动报

  我与蔡君相识于1984年,相弈于1985年,迄今已经20余年。起点始于河北唐山,其后联袂闯海南、奔京城、探起点;曾经书信手谈,长话对弈———可谓穿过恁长时空隧道,像围棋一样黑不离白、白不离黑。

  记得在唐山我们初涉方圆,每每于工作之余捉对厮杀,如醉如痴,没日没夜。及至1980年代随十万大军闯海南,人生地不熟,备感寥落。于是每周一次的手谈,便成了我俩唯
一排解寂寞的方式。我“三连星”,你“中国流”;你“双飞燕”,我“大伸腿”……经天纬地,捞月摘星,妙趣横生勃勃,神思灵动飘飘,好不快活。

  曾记得,1991年春节前,他已买了机票准备回家探亲,我尚未定夺。到了年关临近,单位才准我假,此时已无航班,只得买了车船联运票。他赶紧退了机票,准备和我一道乘船乘车,目的是一路尽享棋趣无限。上了“海鸥一号”,我和他即摆上纹枰,开始在人声鼎沸中“坐隐”。然而,下着下着,他就憋不住了,开始了“棋骂”。他说:你是顶风臭十里。我道:你是顺风熏九宵。他说:你从天涯海角臭到大江南北,再臭到

长城内外。我说不好玩儿,这儿刚到哪儿?他摇头晃脑得意地答:“这叫未闻其声,先闻其臭。”我喝了一口酒道:“你知道琼州海峡为何污染如此严重吗?”这时候已围了七八个观众,我看看大家问“你们知道吗?”众皆摇头。“那是因为老蔡刚刚不小心掉了一枚棋子到船上,船上刚好有一条缝隙……明白了吗?”随后笑声、掌声压过了涛声。

  曾记得,那年我出差苏浙沪,他刚谈妥一单大广告,背上围棋就跟我上了路。于是,待我办完公事,便与他“烂柯”宾馆,连许多名胜古迹都无暇涉足。那天在南京,游了夫子庙,我说去寻访朱元璋赐给徐达的“胜棋楼”,而他老先生不肯,且强词夺理曰:“我们住过的所有宾馆都是‘胜棋楼’,我胜你的楼。”端的拿他没办法。

  如今,我们又聚首在京畿,每个周末在我的宿舍对弈一次。而他每次来,都要花费百余元的士费。对此,他戏言:钱财乃身外之物,而围棋乃心内之趣。现在,年近花甲的他已不太注重输赢,只是专注于手中的一对黑白、半拉椭圆。他说,连你老弟都将近知天命之年了,是应当看透荣辱毁誉沉浮的时候了。我说,是的,人生如棋胜负难测,胜固可喜,败亦欣然,不胜不败也得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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