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讲粤俗
□何颖珊
“Longtimenosee(好久不见)，软硬天师！”软硬回归，重踩红馆的广告从朝头早一直听到夜晚黑。鬼马又趣怪的林海峰和葛民辉鬼主意多多，才华横溢，他们招牌的电台报时
在当时十分经典：“时间系二点零六啵。”
“喂，系咩唔系喎。”反反复复啰啰嗦嗦的“系咩唔系喎”，最能代表喜欢反诘的市井形象。还有那句“够钟嘞！睇电视，睇吓今集讲乜先，讲乜先！”的节目主题歌，每次听到都觉得很醒神。“讲乜先，讲乜先”是借用粤剧中常见的句末反复形式，因为林海峰很早之前就已经总结，想引人注意达到效果，同样一句话必须讲两次以上，最近巴士阿叔的“未解决，未解决”就再次印证了这个道理。
软硬有一首不是很多人知道的歌曲，以粤语哄小孩子睡觉的特别语言“嗳姑乖”作为题材和歌名。一边描写“苏虾仔”可爱样子，一边憧憬小孩子长大后的幸福时光：“苏虾眼碌碌佢想撩人，手揸拳想打人确奇闻，望住真开心极之天真，望苏虾佢锡母亲。”
嗳姑乖，是大人抱着襁褓婴儿时通常讲的，类似安眠曲的喃喃细语。这三个字易记不易解，虽然代代相传，但往往传音不传意，一般认为“嗳姑”是模仿婴儿最初只会玩弄嘴唇而发出的简单声音，乖是叫宝宝要听话。不过，嗳姑乖的真正来历就复杂得多。
嗳姑乖，本为挨辜乖。挨：背也，矣声。辜：负也，“辜”“负”两字都从背向引申而来。“挨辜”即：拍击背负者。也就是妇女轻拍背负的小儿的动作。“乖”是乖巧的意思，是母亲对儿女的愿望。
因为挨和辜的意思比较古远，到后来，这三字就演变为“嗳姑乖”。嗳：呵护。嘘气使变暖和，叫做嗳。姑仔：姑娘仔。所以《嗳姑乖》的童谣里首句就唱：嗳姑乖，嗳大姑乖嫁后街。“姑乖”变为乖女孩的用法。
记得小时候，长辈也常对我唱《嗳姑乖》，那是一代传一代的朴实祝福：“嗳姑乖，嗳大姑乖嫁后街，后街有鲜鱼鲜肉卖，又有鲜花戴，戴唔晒，丢落床头畀老鼠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