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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泰默:生生不息《狮子王》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7月19日12:30 新民周刊

  希望观众从一开始就从对电影的记忆中解脱出来,因此我抹掉了写实的痕迹,让观众尝试信念和想象的飞跃。

  撰稿/陈冰(记者)

  1998年,茱莉·泰默因执导《狮子王》,获得托尼奖的最佳音乐剧导演和最佳造型
设计奖。剧中的角色、面具以及木偶设计还为她带来了无数其他的荣誉。

  茱莉·泰默涉猎广泛,不仅执导戏剧、歌剧、音乐剧,还拍摄电影,出版书籍。1992年的电影《愚火》在东京电影展中获得最佳剧情奖,2002年由萨尔玛·海耶克主演的电影《弗里达》又为她赢得了两项奥斯卡奖项。

  在构思和创作百老汇音乐剧《狮子王》期间,茱莉·泰默写了一本书《百老汇的荣耀石》,讲述了她在创作过程中的体验和对这部戏的看法。另一本著作《与火共舞》,则跨越了她超过20年的艺术生涯。

  记者:您去过非洲吗?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您在那里得到的灵感么?

  茱莉·泰默:是的,我去过非洲,而且当然我也被那里的人们和风景深深触动,不过我真正的灵感时常来源于故事本身。当然,《狮子王》的故事背景就是在非洲,而且它是一则寓言,动物们代表了部落和家族,而且它们的经历都非常接近人类。非洲的艺术形式和在部落仪式中面具的使用非常丰富,而我的设计正是基于这样的审美。

  记者:《狮子王》的电影获得了全球的巨大成功,这有没有对您在把它搬上舞台时造成过压力?

  茱莉·泰默:音乐剧和电影是完全不同的。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丰富这个故事,增加音乐,而且剧院不是实质上的介质,因此观众可以比在看电影时发挥更多的想象力。另外,电影里的许多场景看起来几乎不可能被搬上舞台,比如角马惊慌的逃窜,大地全景、追逐的场景、动物群体、大象墓园以及数以百计的土狼。我很高兴有机会用戏剧的手法把他们搬到舞台上。

  一部音乐剧是一个以原著或剧本为中心的多面体。歌曲和舞蹈可以让你跨越戏剧表面的裂缝,传递出语言无法传达的内在景象。歌曲可以生动地传达角色的心声,舞蹈的魅力可以让没有语言的时刻变得激动人心。

  在剧中,非洲音乐的节奏被有意地与流行曲调相结合,产生了一种独特的声音,将大量的合唱带入了作品的前沿。在电影中合唱人员是看不见的,音乐只是作为背景,而在舞台中,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听觉上,合唱人员都成为了主角。我要求在歌曲中保留祖鲁语,因为没有什么能取代这些语言所带来的诗意和神秘气息。

  记者:您是否能描述一下该剧的舞台设计?

  茱莉·泰默:当我开始想象《狮子王》的视觉效果,浮现出来的主导思想和图像就是生命的循环。出现在电影和音乐剧一开场的歌曲“生生不息”,就确立了这个象征意味。除了要表现一个男孩个人的成长故事,《狮子王》戏剧化地表现了出生、死亡、重生的生命轮回。自然界的循环鲜明地贯穿全剧之中。

  我希望观众从一开始就从对电影的记忆中解脱出来,因此我抹掉了写实的痕迹,让观众尝试信念和想象的飞跃。我决定让观众看到用竿子、绳子和金属丝等舞台结构,这样他们会知道这些装置是如何起作用的。这些东西是剧院可以提供而电影和电视无法做到的。观众在接受了一个创意的暗示或提示之后,也就接受了戏剧表现的方式,并按这个方式欣赏接下来的戏剧内容。观众也是整个事件的参与者。

  观众也会体会戏剧背后的设计。当我们看见一个人将一个死板的物件,比如木偶,操纵得活灵活现时,打动我们的其实是人与物两者。观赏木偶表演的最大优点就是立体感,因为观众可以立刻从不同的视角来体验艺术。而将操纵木偶的特殊效果隐藏起来会缺少人性的味道,当操纵木偶的人也可以被我们看见时,我们就能体验一种特殊的,几乎是“生命诞生”的联系。我们就不仅被故事本身打动,也开始被讲述故事的方式打动。我常常在寻找,怎么样做能够让《狮子王》成为一部生动的戏剧,而不是电影在舞台上的复制品。

  记者:您富有创意地将木偶与动物或演员的脸部融合在一起,这给了观众全新的体验,这一灵感来自何处?背后有什么意义吗?

  茱莉·泰默:电影中最有力的元素之一就是动物角色身上丰富的人性化。考虑到人类和动物之间这种讽刺的二元性,不让演员隐藏在整个面具之后或是装在动物外形的服装里的设计理念就变得至关重要。我想让人类成为戏剧风格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创造一个双重的效果,让观众能同时看见演员和动物。

  我尝试雕塑出每个角色的内核,也就是表现这个角色的主要特性。与动画电影中不断变化的脸部表情相比,面具只能设计为一个单一的固定的表情。雕塑者只能将生气、幽默和热情的表情结合到一个角色中,以此来讲述这个角色的全部故事。

  木法沙是一个强大的、令人畏惧的和充满同情心的角色,所有这些我都要放到它的脸上。木法沙的核心是匀称,他有着一个极度平衡和正直坦率的个性。我将木法沙的鬃毛设计成为环绕头部的样子。他就像太阳神,宇宙的中心。因此在辛巴父亲这样的英雄人物中,鬃毛象征了《狮子王》中赞颂的“生生不息”。

  刀疤是剧中更为活跃的角色,他有着比木法沙更多的情感。因为他的心理非常扭曲,所以我完全扭曲了他的脸,将他雕塑成一条眉毛高,一条眉毛低,并给他像豪猪毛一样尖利的毛发。最后,刀疤的面具是一个瘦骨嶙峋的、滑稽的、却令人畏惧的形象。

  在雕塑了这两个角色后,我感到高兴和放心。从角色中,我看见了

迪士尼,看见了非洲,看见了我自己的美学观。

  记者:您的职业历程非常神奇,您是如何做到的?最初您为什么会选择献身于这个职业?有没有什么人或事给您难忘的影响?您的工作中最奇妙的部分是什么?

  茱莉·泰默:从童年开始,我就对剧院肃然起敬,刚开始是在波士顿的儿童剧院,在我出生和生长的地方。我还在印度和斯里兰卡进行高中学习,并被来自这个遥远世界的所见所闻鼓舞。而且,我了解到人们如何对别人的痛苦感到麻木,最终证明了导演重要的洞察力。大学毕业后,我又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印度尼西亚的国家艺术学院学习,在那里我和最优秀的木偶及面具舞的表演者一同工作,并且深受其影响。我在印度尼西亚创作、导演、写作的那些年对我的职业生涯影响最为深远。(本文根据

迪斯尼和上海大剧院提供资料整理而成)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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