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梁学增 耿香华
24日上午，此间朝鲜族中学操场热闹非凡，这边秋千选手争相飞荡，那边朝鲜族式摔跤选手激战正酣。最吸引人的是佳木斯代表团的“鹿毛球”表演――双方各3名选手用类似网球拍的长拍子将球（鹿毛制成）击打过网，双方你来我往，呈胶着状态，甚是激烈。
担当这个表演主裁判的就是中国赫哲族博物馆馆长孙玉森，年逾五旬的他是搜集整理赫哲族体育项目的孜孜不倦者。说起正在表演的赫哲族传统体育项目，他眉飞色舞，侃侃而谈。
赫哲族体育项目享誉全国
“别看赫哲族是全国人数最少的民族，却有大小40多个传统体育项目。”孙玉森兴奋地说，“其中一些项目已趋于成熟，并产生良好反响。如，鹿毛球和挡木轮这两个项目在1999年全国民运会上双双获得一等表演奖；在2003年全国民运会上，杈草球和杜烈其这两个项目又双双获得一等表演奖，从而奠定了赫哲族传统体育项目在全国民运会的地位。”
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兴奋之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的确，这些表演让人们得到审美愉悦，同时这些表演也让人们看到了新时代赫哲族人精神风貌，情不自禁地为他们所具有的深厚文化底蕴而喝彩。
据了解，每年农历5月15日为赫哲族“乌日贡”节日，即文体大联欢，每4年举办一次。
在这个节日上，赫哲族人聚集在一起，载歌载舞，尽情表演，如痴如醉。“鹿毛球”、“杜烈其”、“挡木轮”和“杈草球”等自然成为保留节目，而参与这些项目的表演者愈来愈多，也不乏技高一筹者。
有意思的是，这个大联欢活动亦采用“轮流坐庄”制，这届在这个乡举行，下一届则在另一个镇举行，让欢乐洒满赫哲族人的每一个角落。
“可以说，赫哲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同时也是一个善于竞技的民族。”孙玉森说，“因此我有义务挖掘整理我们赫哲族的传统体育项目，并不断地加以完善。”
不断地完善才能大放异彩
据了解，孙玉森在数十年前便开始注意挖掘和整理赫哲族传统体育项目。在每届“乌日贡”节日上，他都认真地当观众，对大家表演项目认真记录。有时还拜访长者，让其回忆那些几近失传的体育项目。接着，他与同仁们先整理再完善，将一些游戏项目逐步演变为竞技项目，使其更具观赏性。
他对记者说，鹿毛球项目原是儿童游戏――圆球是用獐狍等野兽毛搓成，儿童在院子里用木棍和“冰崩子”击打嬉戏，后来逐渐变成一种较为成熟的竞技项目。
他说，当时主要是受到赫哲族另一种游戏项目“杈草球”的影响，将其竞技部分移植到“鹿毛球”上――有了类似网球的长拍子、有了固定规格场地、有了酷似排球的网子，使原始的游戏演变成为网上争夺项目，深受赫哲族人的喜爱。
有了项目，缺少规则，仍未摆脱游戏范畴。于是，孙玉森在这个环节上很下功夫。这个规则从初稿到基本上成型经过几年的不断修改，从场地器材到比赛方法及胜负判定；从裁判员职责到判罚细则，都进行较详尽的规定。“目前这个规则很有操作性。”孙玉森说。
据介绍，赫哲族的“杈草球”和“杜烈其”等项目也有了相应的规则，预示着这些项目正从游戏项目向竞技项目转换与过渡。用孙玉森的话说就是“完善是最佳传承”。
毋庸置疑，这一切都满含着孙玉森的血汗，军功章的确有他的一半儿。
他还向记者透露他计划今年出版一本关于我省传统体育项目规则的书的想法。“原想出版一本赫哲族传统体育项目规则的书，后来我感到思想有些狭隘。”他说，“把全省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规则收集在一起，出版一本书该有多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