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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一张中国民谣的集体照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7月29日09:46 南方都市报

  在刚刚收拾完“中国摇滚光辉之路——南中国摇滚音乐节”的战场后,今日,深圳体育馆将迎来一个新的节日,在“重返大地·2006中国民谣音乐节”上,中国民谣的十大天王将给中国摇滚乐迷一种不同以往的心情。崔健、艾敬、张浅潜、张全、朱芳琼、小河、万晓利、周云蓬、王娟、叶尔波利这些近年来最活跃的民谣歌手将给中国民谣带来一张表情奇特的集体照。而从7月30日到8月5日,深圳的根据地、新面孔、广州的留芳园、Bunker吧更会进行一次为期一周的民谣拉练赛。他们也许会短暂地让你忘记了中国摇滚。

  当河流进入城市

  张晓舟

  什么叫“重返大地”?您的意思是去大理或阳朔旅游并且从人头涌涌的洋人街或阳朔西街抱回一堆纪念品吗?要不您是想经过几个钟头的塞车浴血奋战,回到位于郊区的某片野猪林、回到您号称“绝版园林,古典山水”的七星级的家?

  再说您老人家重返了大地又能如何?大地已经污染,田园已经荒废,青菜上是农药,水里全是毒。这样的土地上长出来的大米,只配老鼠去爱。

  那首兰州民谣唱道:“早知道黄河的水呀么干了,修他妈的铁桥是做啥子呢?”

  当人自己已经不相信人,就只能够相信老鼠和蝴蝶了,我们把爱的重任,派发给了老鼠和蝴蝶。当人头涌涌的大街上,人们一掏出手机就响起老鼠啃大米的声音,响起

两只蝴蝶要死要活的山盟海誓,你只能抱头鼠窜。

  河流流淌成歌,这是民歌,河流流进城市,成为民谣。

  口水流淌成歌,就叫流行歌。小河说,民谣是流传,不是流行。

  孙孟晋在一篇赞美民谣的文章末尾说:世界,不该用肥皂。民谣,当然是美好、干净而纯粹的,但搞一个民谣节这件事本身,在一个越来越脏的世界,还是有点像往一个大染缸空投几箱肥皂。

  此刻,我收到“1888”发来的一条短信,即时实录如下:做男人难:找靓妞?操心;找丑女,不甘心;顾家?没本事;不顾家?没良心;有钱?坏人;没钱?窝囊;不应酬?老板废;去应酬?老婆废。回M更精彩。

  在将卡拉OK发扬光大之后,吾国人民又将短信发展到世界文学的巅峰。而短信中更多的荤段子恕我无法搬到报纸上……我是该赞美中国人民穷开心的伟大本事,还是无奈?——这是一个虚情假意插科打诨的时代,丧失了歌唱也丧失了倾听,丧失了赞美的冲动和能力。

  此刻,又收到“1888”发来的短信:这年头明星越来越像妓女,妓女越来越像明星。回M更精彩。

  此刻,2006年7月28日下午三点半,张全正从兰州,崔健、小河、周云蓬、万晓利、张浅潜、宋雨喆、王娟等人正从北京飞往深圳,他们的民谣正像云彩,掠过这片国土。云不会像您一样嚷嚷“重返大地”,云本来就在大地上云游。

  当然还有杨一没来,很多天一直打不通他的手机,或许他正在一个没有手机信号的鬼地方采集民歌;还有哈萨克的IZ乐队没来,他们正在新疆云游;还有王磊没来,他正在四川老家当木工和泥瓦匠——盖房子;还有胡吗个没来,此刻他西装革履,作为一名IT精英坐在高级

写字楼的一张电椅上,他把他的小板凳,留在了二十世纪……

  最后谨以超女的话祝愿2006年中国民谣音乐节圆满成功!:“其实那天露出来的不是内裤,只是一条普通的白色短裤而已,我原本就应该穿那条白色短裤上去表演的,但当天选手太多,快到我上场的时候,造型师才注意到我,当时就说那条白色短裤和我的黄色上衣不搭配,然后他就临时找来一条迷彩短裙给我套在白色短裤外面。所以根本谈不上是露底。”

  有必要事先告诉你,

  他们长啥样

  【演出日程表详见本报昨日B08-09版】

  如果把民间流传的歌谣简单地作为民谣的定义,那么很不幸,以下这十位歌者的声音并没有飘散在田间地头、深山老林、市井高楼以及公路桥梁,深圳的体育馆和上海的广场就是他们目前最大的扬声器。但这些生于民间、未被唱片业打磨过多的声音却伴着一把吉他、几个手鼓,就将脚下的城市节奏轻盈地驾驭在远方民歌的躯体上,让追求所谓纯净的城里人,在贩卖地产广告的爵士抒情和电台高保真节目的蔡琴歌声外,有了更新鲜的选择。

  可以肯定,人们喜闻乐见的依然是唱片工业雕琢出的流水线产品。我们是该怪罪唱片业和传播扰乱了人们视听,还是该自责自身小众的审美乐趣?

  不管怎样,我坚持认为这些音乐是质朴的、好听的,并且有必要事先告诉你,他们长啥样。

  张海律

  崔健(7月29日,深圳体育馆)

  即便连老崔这样无需介绍的教父,大家也甚少听到他的民谣作品。不用去费心期待激流民谣、后朋克新浪潮民谣这些名词,对于听觉,那是不可能的任务。当然我们可以说《农村包围城市》、《超越那一天》、《蓝色骨头》这些新歌有着叙事民谣般的歌词,它们同样歌唱着这个时代,再加上《红先生》这样直表心意、锣鼓喧天的乡谣,我们期待崔健在深圳玩出新花样的那一天。

  艾敬(7月29日,深圳体育馆)

  这灵秀的小女子或许是意识形态上最接近“抗议民谣”歌者,她借成长和歌声讲述过时代变迁甚至里面那些被遗忘的隐秘。她来自沈阳旧城铁西区的艳粉街,转身离去后她来到北京,想起《外婆这样的女人》,并期待着1自己可以站在红馆。经过了香港和日本的《追月》后,她终将自己打上《MadeinChina》的标签,后来在纽约找到另一个“他”。一切《是不是梦》不得而知,就如《水牛66》和《纽约纽约》是虚实一体的电影,也是艾敬的城市新民谣。

  张浅潜(7月30日,深圳根据地;8月1日,深圳新面孔;8月2日,广州留芳园)

  “张浅潜你在哪里,你的乐手在找你”,迷迪音乐节的大喇叭里叫着。这个漂亮的模特、画家、作家和民谣歌手这样的敏感,生活在紧张焦虑中的她也随时需要被关怀。幸好,民谣与她做了伴,她可以暂时摆脱那些烦扰她的小事情,进入《倒淌河》,让自己《灵魂出窍》。

  张全(7月30日,广州留芳园;8月2日,深圳根据地;8月4日,深圳新面孔)

  中国民谣圈最强大势力“甘肃帮”的代表之一,1995年和已逝的小索组建新民谣乐队“野孩子”,发表过小样《咒语》和两张现场专辑。

  王娟(7月30日,深圳根据地;8月1日,深圳新面孔;8月2日,广州留芳园)

  王娟名作《遥远》在摩登天空民谣合集《花园村》里非常抢眼,空灵缥缈,那些关于爱情却不知所云的歌词其实是她在曾经的河酒吧演出时脱口而出的。

  小河(7月30日,深圳新面孔;8月3日,深圳根据地;8月4日,广州留芳园)

  “鲜活的声音,比如孩子哭、城市里鸽子的哨声”,这些对如今的何国锋来说,就是最纯净的声音。在音乐上,不管是跟情人“美好药店”玩还是自己一个人玩,他都驾轻就熟地让自己的声线和吉他一道绕来绕去,兴致高起来,呼天抢地或者动物世界就纷纷到来。民谣,对于这个声音永远比心脏更容易激动的家伙,就是可以自由折腾的玩具变形金刚。

  叶尔波利(8月1日,深圳根据地;8月5日,广州留芳园)

  深圳有了这个哈萨克族小伙以及他的冬不拉后,整个特区的音乐气氛和啤酒气氛都飙升不少。作为曾经的哈萨克民谣乐队“IZ”的一员,叶尔波利的个人技艺连带作品将通过这次音乐节为人熟知。那或许是一种把牛马迁到体育馆的意境。

  周云蓬(7月30日,深圳新面孔;8月4日,深圳根据地;8月5日,广州留芳园)

  “雪白的马齿咀嚼青草,星星在黑暗里咀嚼亡魂”,这是周云蓬自办的马齿民谣网的标记,写在那个logo上。对于看不见东西的周云蓬来说,能敏锐感知到的那牛马嚼草的声音就是最纯净的。

  朱芳琼(7月30日,广州留芳园)

  在曾经做过航行南海水兵的朱芳琼眼里,音乐与生命都面临着三级障碍:生活的和生存的、技术的、心灵的。作为民谣,即使缓和了心灵的障碍,前面或许也还有生存的障碍等着呢。人生所有的三级障碍都“同步”解决后,或许就该是《上西天》的时候了。

  万晓利(8月1日,深圳根据地;8月3日,深圳新面孔;8月4日,广州留芳园)

  他和小河一样都是邯郸人,和小河不一样,他爱和着布鲁斯的吉他旋律,唱一些歌词听上去好懂的民谣,比如“美国又在打科索沃了”(《老新闻》),比如“伟大的男人把一大叠钱掏出,伟大的女人说,你才是我的支柱”(《伟大的》)。这次,他的《老新闻》是不是该更新一下了,以色列又在打黎巴嫩了!

  民谣小史

  像唱一首孤儿之歌

  民谣,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西方,就已经成为一种主要的音乐方式。美国民歌之父AlanLomax从那个时候起就同父亲一起开始开着越野车在美国的大地上奔走,搜寻每一片穷乡僻壤里深藏的民谣、布鲁斯,并为那些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出版专辑的嶙峋老人、憔悴妇人和消瘦少年录制下他们的人生悲歌。AlanLomax一直工作到2002年7月20日,他一生共工作了八个时代。民谣,就应该是这样的边走边唱。

  这时候,我们就不得不想到一个传奇而揪心的名字——杨一。

  街头艺术家,是一个崇高的职业。但由于我们国家的法律还缺乏对这一行业的定位和保护,所以在中国知名街头音乐家的排行榜上,杨一依然高居榜首,没有亚军,也没有季军。在重返大地的季节里,我们常年在酒吧出没的民谣新秀们就多了一种表演性和欣赏性。在二十一世纪里。河酒吧、无名高地成为中国民谣的两大哺育摇篮。2001年3月18日,河酒吧开张,中国民谣开始了一个新世纪的流动。2003年8月14日,河酒吧转让,中国民谣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流转。王娟、小河、冬子是从河酒吧转战唱到无名高地的中国民谣三个代表。野孩子是从西北的黄河一路唱到华北的河酒吧的,这样在民谣河水里泡大的孩子,是真正浸泽着野性和野气的。2004年10月的最后一天,野孩子永远地被放逐到原野里了。2005年3月,当我在成都小酒馆八周年纪念演出现场的小酒馆历年演出摄影展上,静静地用笔把野孩子一张演出照下注明的主唱小索去世时间2004年12月改为10月时,我知道《黄河谣》还是会一次次唱起的。四个月后,在周云蓬广州中海“走出孤独”音乐会上,野孩子的手风琴手张玮玮和手鼓手郭龙应验了我的预感。这一次,野孩子的另一位主唱张全将以独唱的方式回到野孩子1997年出发的起点。而家乡与野孩子邻近的张浅潜,曾经在河酒吧和野孩子有过一段时间的即兴合作。而她即使在过去的九个月内两度到广州演出,但其神秘不定的音乐状态依然让人百般猜测。

  在以哀缅的心情送走了魔岩三太子后,我们又以喜悦的心情迎来了摩登三太子:小河、万晓利(他今年刚刚和一家新唱片公司签约)和周云蓬。在2003年的11月,小河和万晓利曾经来过广州Solo吧演出,他们在第四届华语音乐传媒大赏双双入围了最佳民谣艺人,然后双双落选。2004年,他们的师兄周云蓬再接再厉,在第五届华语音乐传媒大赏中入围了最佳民谣艺人,最后同样落败于林一峰。而比他们出道稍早的张浅潜、朱芳琼、王娟,与他们一样,都是在出版了一张专辑或小样后,赢得了乐迷们的信服。另外两个传奇的名字是叶尔波利(哈萨克民族乐团IZ成员)和宋雨哲(木推瓜主唱),他们都没有出版过一张完整的专辑就化为了中国摇滚乐的野史。在八月初的几天内,他们将展示这段中国摇滚乐的野史是怎样炼成的。

  在中国摇滚反反复复重提老调的这个尴尬的二十一世纪初,“重返大地”的民谣到底会让我们坚挺多久?邱大立

  图:

  崔健

  艾敬

  张浅潜

  “野孩子”的《咒语》

  王娟

  小河

  周云蓬《沉默如谜的呼吸》

  周云蓬

  朱芳琼

  万晓利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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