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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游击队”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8月03日15:28 南方周末

  ●记者篇

  □本报记者夏榆

  凤凰卫视派出4组记者,对冲突地区形成“合围”之势,这支“游击队”与国际媒体的“正规军”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一枚火箭弹呼啸着从严明头顶10米的上空飞过,他本能地蹲在地上,火箭弹划过的瞬间,冲击波卷动头发向上飞扬。

  前面的以色列部队与真主党近距离交火,背后是坦克和大炮压制性打击和轰炸,头顶上是以色列的武装直升机和战机在来回盘旋和飞翔。

  摄影师林平怀抱着摄影机,拍下凤凰卫视记者严明蹲在地上避弹的姿态,然后又把镜头转到

火箭弹的落点。

  事后,严明才从电视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这个险境,他形容林平这单活干得“经典”。

  “林平,祖籍山东,两米多高的个子,比我更危险。但他比我冷静好多倍。我觉得没有超常的勇气,没有强韧的意志力,在战场是很难拍出这样的画面的。”

  这不是严明第一次来到中东这个火药桶了,也不是他第一次当“战地记者”。

  2003年伊拉克战争期间,他第一次踏足战场,任务是护送闾丘露薇第二次进入巴格达。当时凤凰卫视的记者兵分五路,其中三路分别跟随美军的海、陆、空军行动,总部的一路记者和欧洲区的一路记者挺进巴格达。“我们五个组,像一个小竞赛似的,看谁能冲到战争的最前线。用老板的话讲,就像疯子。”最终凤凰选择让闾丘进入巴格达,“毕竟她去过一次,再进去可能容易一点。要不那一次我们就进去了。”

  陈晓楠倒是去过巴格达,但那是在第二次伊拉克战争开始前一个月,“我去的时候,巴格达没有成为真正的战地,等我们回来以后巴格达就开战了,我们在那儿没有赶上。

  在大学主修国际新闻的陈晓楠对此耿耿于怀:“做新闻的人还是会有一种天生的冲动吧,我觉得那个地方正在发生一件举世瞩目的事情。其实做新闻最怕的就是没有新闻故事,就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你都会觉得特别有一种职业的兴奋感。”

  所以,当她接到电视台前往贝鲁特当战地记者的通知,她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下来。从接到通知到出发,一共只用了3天,其中一天还用在办理签证事务上。

  7月23日凌晨,27岁的凤凰卫视驻埃及女记者温爽,只身从塞浦路斯乘坐邮轮进入黎巴嫩首都贝鲁特;陈晓楠、吴建明小组取道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进入贝鲁特;严明、林平小组跟随以色列地面部队行动;记者鲁涛在叙利亚关注叙利亚与伊朗的动向。

  与国际媒体相比,凤凰卫视的动作并不算快。自7月19日黎以冲突爆发,在黎以两国的主要城市里,驻扎和活跃着很多国际媒体的新闻记者。美国的CNN、

福克斯,英国的BBC、天空电视,美联社、路透社、法新社……在战区驻扎的欧美记者,通常是整体安排,气势很大,层次很多,报道的角度也很多,他们甚至会为拍摄而调动直升机。

  “一场全球瞩目的大的战争或冲突是赢得观众的最好的契机。西方媒体不惜重金,互相打拼。”身在前线,严明对这种媒体竞争有着切身感受,“缺席就意味着被排除出局。这一次的黎以冲突英国的天空电视台做得就比CNN好多了,它打出一个广告———‘我们是突发事件第一电视台’。相比之下,CNN完全是失败者,做得很软弱,有气无力。天空电视台动用了十几组人,10组人分布在周围地区,黎巴嫩两三组,叙利亚一两组,以色列五六组,每组都有5到8个人。这个投入是巨大的,所以这次CNN打了败仗。”

  严明形容自己是小米加步枪,“和国际媒体相比,我们打的是游击战。他们是正规军,但我们船小好掉头,两个人可以四处流窜,比较灵活。”为便于工作,严明和林平在海法租了一辆日本小轿车。“司机就是林平,他是凤凰卫视驻法国记者站长,也是凤凰台最好的车手,曾参加过巴黎-

达喀尔拉力车赛,走过丝绸之路。”林平飙起车来,严明闭着眼不敢看,“他的优异的驾车技术为报道组在黎以战区来回转场提供了最佳的便利条件。”

  他们在车身上,用黑色胶条贴着“TV”的标志,防止以色列或者真主党万一误炸。汽车租来的时候应该有八成新,15天之后变得只有四成新。他们早晨出去上战场,夜里回来传片,然后早上又出发,15天都是这样的节奏。等他们从海法撤到特拉维夫,车身到处是灰尘,“比坦克还脏。”严明说。

  炮火密集的黎以边境是新闻记者PK的战场。不仅PK装备、气势、阵容,还有PK记者的勇气和胆识。

  爆炸现场是记者们的焦点。轰炸声起,浓烟升腾,谁第一时间到达现场,谁就占据先机。

  “我们经常比欧美记者早到现场。早到意味着什么?意味独家和快速反应。因为欧美记者有高清晰度远距离拍摄的摄像机,爆炸声起,他们的摄像机从高处一下就罩下去了,火光弥漫,抢救场面出来了。但是他们镜头出来的时候人还没有到达现场,而我们是到达的。虽然同样都是人生地不熟,但我们有一个诀窍就是只要爆炸声起,我们会迅速开车出发。只要看到有警车救护车鸣笛往前冲,我们就跟着冲,因为他们肯定是去现场,去救护、扑火。不管是警车还是救护车,看着它鸣笛,我们就会一路跟着,它闯红灯我们也闯,我们就一路跟着它,所有的车都会避让,这样就可以使我们在第一时间到达现场。有时候我们到了那里,别的媒体还没到,或者到了却寥寥无几就感觉很安慰。因为可能就装备而言,我们无法跟欧美记者PK,但是就新闻发布的快捷我们足以跟他们打拼。”严明说。

  “在贝鲁特看到被炸毁的机场、道路、桥梁的时候,有不真实的感觉,因为去拍约旦来的军机。军机停在没有被炸毁的一小段路上,是以色列破例让他们停在那儿的。第一次看到空无一人的机场。你看到出境处、入境处,到处都是空无一人,会觉得特别像电影里面的布景。你走在一个别人搭的那种布景里面。因为并没有听到那个爆炸声在我身边轰隆隆,你总觉得好像你看到的是一个废墟,它应该是一个很多年前留下的一个战争遗迹。”陈晓楠回忆到贝鲁特初期的感受。

  很快,她就在贝鲁特听到了轰炸声:“声音特别闷,有种巨大的力量感。‘嘭’的一声,和一般我们听到的巨响不一样。就是这种巨响,好像包藏着一种巨大杀伤力的力量,枪炮那种力量,我觉得是超过我的理解能力的。”

  “但是你不能自己吓唬自己,那你还干不干活了?”陈晓楠对自己说。

  (P1173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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