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林奕华专栏
第一次和陈奕迅面对面是做他的访问。地点是在礼顿道一号华星唱片大本营的会议室里。华星今天已成历史名词,我所代表的杂志《变形虫》已经多细胞分裂为《Milk》之类的一系列港式潮人型号目录。即便是同一幢大楼,也在无线卫星机构搬的搬、倒的倒后,改头换面成今天的“新华书店”。
前后不到十年,但在市场经济催人老的大气候下,不得不承认香港是个“代沟之城”——许多的“名字”,就是能在大众记忆里保持新鲜三个月,也留不到超过半年。
而生于这种潮流之始的陈奕迅,倒是一贯的别来无恙。谈话间他没有提起我替他做的访问,却快速搜罗到访问之后我邀请他到香港大学做一个课程的嘉宾的片断:“我到今天还对唱片公司的人说,我想多做校园的巡回。”理由没有立刻说详细,但稍后谈到刚做完的“黄金十年”演唱会,却有一首“老歌”被他发现原来与它的感情竟是如此深厚。“我甫开口,眼泪便来了。”那是《我的快乐时代》。“当年还不晓得‘乐极忘形’就是‘玩high了’的意思,唱歌纯属见字便唱。但在‘黄金十年’的舞台上……”情不自禁,面前是必须以一段清唱向我演绎这些歌词是如何把他打动的陈奕迅。
“我一直希望能回到寿臣剧院(香港艺术中心里一个只有百多个座位的中型剧场)做一次演唱会,因为我第一次个人演唱会便是在那里举行,并且就叫《我的快乐时代》。”九七年的风流韵事,我记得。我还记得那是香港艺术节首创每年为新晋音乐人办暖身秀的纪念性演出。沿着Eason开的先河向下游,顺水来到今年所呈现的风景名叫蓝奕邦——两个都是奕字辈,是缘分?是巧合?
“到了这阶段,我希望现在做的每件事都会是日后乐于回放的记忆(memorable)。”有了这句话,可以预期陈奕迅未来的作品将是“桃花依旧”,但肯定不会人面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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