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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会议征服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8月22日10:08 南方都市报

  刘言非语

  □刘原

  李敖曾经说,历史上白话文写得最好的前三位是:李敖、李敖、李敖。我没有这么恬不知耻,哪怕是论写色文,我也不敢托大,前边还有个兰陵笑笑生呢。我惟一敢自夸的是
,有史以来最厌恶开会的前三名直立动物,分别是:刘原、刘原、刘原。

  我对会议的厌恶,源远流长,可以上溯到上个世纪80年代。当时学校开会,繁文缛节,校长和教导主任轮流蹂躏我们那柔嫩的耳膜。我虽然是每次必受嘉奖的优等生,但却一直认为:他们把奖状和奖品发完就应该了事,把时间拖这么长有甚么好处?更何况,南方的太阳毒得像烤箱,学校里的臭椿树和苦楝树正是发骚的季节,恶臭阵阵,我怀疑我的鼻窦炎就是那时落下的毛病。

  上大学时自不必说,我每逢上课和开会,纳头便睡。睡醒过来,衣服已经被口水打湿了一大片,那些老家伙还在唧唧歪歪,那真叫:南柯一梦会未散,常使英雄涎满襟。当然,如果碰上肚子很饿,我偶尔也是不睡觉的,这时我一般会写打油诗,诗不仅够压韵,而且够

幽默和淫荡,简直独步天下,所以搞得妇孺皆知,后来学校的诗社就请我去当社长了。

  尤感悲伤的是,到了北京之后,我才发现,在纳斯达克上市的IT公司,开起会来一点都不亚于国有企业。更悲伤的是,当领导让我掌管一个频道的时候,我居然成为了一个积极的会议召集者,该频道以前是每月一次会议,周期跟那个什么一样,而如今我要求每天一次,简直比鸭还勤快。

  我就此从会议的呼噜者变成了会议的主持者,若要说区别,那便是从此与春梦绝缘,减少了很多当新郎的机会。有几次,我看见有部下在瞌睡,恶从胆边生,刚想发作,但想起自己早年的劣迹,只好强自忍下,装作很豁达的样子,脸上挤出很体恤的笑容,说:大家很困了罢,那个谁,去茶水间倒一壶咖啡。

  在朝者喜欢开会,在野者厌恶开会。管理者非开会不能做事,必须把自己的决策意图灌输下去,顺便给部下洗脑;而被管理者天然对任务摊派有一种厌恶,非但拒绝洗脑,还在虔诚的眼神后面,无声地朝你竖起中指。

  人生如会,或者说,会如人生。两年前,我住在庐山之巅,宾馆的附近,恰好就是庐山会议的旧址。有一夜,我在夜色下慢慢地踱到了那幢旧楼旁,想起昔年横刀立马的彭大将军,就是在这里被催弯了腰的。天生一个大漩涡,乱云飞渡不从容,我们漫长的一生,有多少时光消耗在了会议桌上,又有多少沉浮和流离,被那些铁血的会议改变。我站在庐山鬼魅般的夜雾中,兀自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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