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经八十三岁高龄的黄永玉先生在木刻、油画、国画等诸多领域均是无师自通，二十出头就成为中央美院的教授，艺术成就令人瞩目，除了绘画以外，黄永玉的艺术实践还涉及诸多领域，人称“鬼才”。他写书，2003年他写的《比我老的老头》在五个月内加印五次，成为当年最畅销的文艺书之一；他搞设计，设计邮票、设计房子，由他命名并亲手设计的酒鬼酒包装已成为经典；他写诗，第三本诗集《一路唱回故乡》近日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昨日，他在北京通过责编应红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电子邮件采访。
不是诗人但也可以写诗
黄老说：“我的职业不是诗人，不是诗人但也可以写诗。我希望普通人能看，高明的人也喜欢。”据了解，《一路唱回故乡》已经是他的第三本诗集，收录了他近年所作、从未刊载的诗歌数十首以及相关画作，简洁的文字和图画如同作者早年的木刻一样，寥寥而有精髓。其实黄永玉写诗可不是外行，他的诗集《曾经有过那个时候》获得过新时期文学的首届诗歌奖，“文革”后期他的长诗《老婆啊你不要哭》写给妻子，也写给一个艰难的时代，在黑暗中给很多人力量。可是，黄永玉写的又不是单纯意义上的诗，字里行间，他的情感被岁月沧桑陶冶得充满诗意，故乡的人与事，大时代的跌宕，个人情感心绪的瞬间感受，被他写得时而伤感，时而优雅，时而激越，时而豁达。不落窠臼的结构与语言，大俗大雅的奇思妙论，如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带有明显的黄永玉个性鲜明的浓郁色彩。对他而言，写诗，更大程度上就是让诗如同他手中的画笔色彩一样，我行我素地挥洒幽默、机智与练达。
文学在生活中排第一
作为一位著名画家，黄永玉的诗与画常常是一体的。诗即画，画即诗，相互渗透，相互映照，因此黄永玉就难以被复制、被取代。他为《一路唱回故乡》中的每首诗都创作了一幅画。画因诗的意境、风格不同而变化。画既是诗意的补充与说明，有时更使诗的韵味与内涵得到提升，增加了读者的阅读欣赏快感。这本称为“彩绘本诗集”具有黄氏独特风格的新作，可让读者领略黄永玉先生鲜为人知的另一面。读读他的诗，看看他的画，会让我们的日常生活多一些美好，多一些快乐，多一些幽默。对于自己的爱好，黄永玉说：“文学在我的生活里是排第一的，第二是雕塑，第三是木刻，第四才是绘画。我一生70％的时间都花在木刻上，在学校，我教木刻。为什么我喜欢文学，喜欢雕塑，而绘画排在最后呢？因为绘画可以养活前面三个行当。”
自传小说写得很慢
八十耄耋，黄老在看淡生死自拟墓志铭的同时，也对朋友们一个个或老态龙钟或驾鹤西去而黯然神伤，暗自喟叹，惋惜比他老的老头越来越少了。黄老透露他正在创作自传体长篇小说《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写到四岁就已经写了30多万字，只是画画的“恶习”难改，耽误小说创作进度。“就像苏州评弹《西厢记》里的崔莺莺下楼下了一星期，都还有人愿意听。我写得很慢，但我是老老实实写，没有给任何一段历史画漫画，把所经历时代的各个侧面勾画出来。没有完整的构思或既定的格局，随记忆而行。我自己也不知道写多长。”
另据责编应红介绍说，黄老于九十年代中期在香港写的《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一书深受读者喜爱，该书新版也将于10月份重新推出。
本报记者蔡震 童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