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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岳一起读《圣经》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9月10日10:50 上海青年报

  □小卉

  第一次接触连岳的文字大概是在2004年,那时候他正在南方某报做一个《独立性》的专栏,那个专栏的主题就是性。其实也只读过其中一篇,隐约记得是写男人的命根子,在文章里面,连岳把它写成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小兄弟,有时候以男人的哥们儿面目出现,关键时刻冲锋陷阵,一往无前,让男人挣足面子;有时候又以男人的坚决不合作者的面目出现,
美女当前,蔫头耷脑,就像没看见,让男人恨得牙根发痒。文字诙谐,语言风格则是一种厚脸皮的坦诚,读完之后哈哈大笑,快活极了。

  好的文字就是这样,短短几百字就能让你牢牢记住。

  说到文字,让我想起最近搞得热热闹闹的“菜刀门”事件。事件主角,也是菜刀门掌门人都市放牛提倡的菜刀门风格就是“一种有阅读快感的文字风格”。都市放牛表示,“大仙、老六、沈宏非、刘原、连岳、王小山等其实都是我这一派”。以阅读快感为追求目标深得我心,微言大义虽然有点做作,还勉强说得过去;像以文以载道为目的的创作就大可不必了———你真的确定你是正义的化身?你真的确定你是道德的模范?算了吧,就是你确定别人还不确定呢。还是用幽默的风格说点老老实实的话吧,再说了,谁说姿态低的文章就一定品位低呢?

  正如都市放牛所言,连岳确实就是这类追求阅读快感的人,在让人开心的同时,说点老实话,杜绝无趣,同时也杜绝假模假式。

  不过,我手上这本《神了》与连岳以往的风格有点小小的不同,文风收敛了许多,就像他在自序中说的,“写到近九十篇的时候,我把这些文章串起来看了一次,发现它整体上过于庄重,忽然失了兴致。”其实也不用拿连岳的话多么当真,以为这是一本严肃到什么程度的书,事实上,在所有能够挑逗人们幽默味蕾的小细节上,他都放够了佐料。

  文风相对平和,主要还是因为这是一本“圣经读后感”。在书的封底,有这样一段话可以让人大致了解这本书:连岳借《圣经》为支点,以人类社会始终存在着的“自然宗教情结”(像爱因斯坦说的,是一种对星空及自然之美的赞叹与感激)作为梳理工具,切入人文、社会、心灵等议题。

  《远离试探》一文来自《路加福音》。耶稣被捕之前,带着门徒到橄榄山上祷告,他满心痛苦,而门徒却一个个犯困,打瞌睡,耶稣对他们说:“为什么如此贪睡呐,起来祷告,好让你们远离试探。”因为一试探,就会背叛。没错,人世间的事似乎就是这么让人有点儿绝望,不过再想一想也就释然了,因为人天生就是有弱点的,人不是无欲无求的神。那么,就让我们都祈祷像所有太平盛世的小民一样,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信用一直A+,身体也没毛病,一帮朋友从小玩到老,谁也不需要向谁借钱,而且,和那个相爱的人白头偕老。这样不好么?老实说,就这么虔诚地祈祷,努力地生活,比想出各种花招来考验别人明智多了。

  在《他们的母亲》一文中,我想说的是大卫王赎罪一节。大卫王抢了他手下乌利亚的妻子拔示巴,并且设计陷害了乌利亚。作为惩罚,大卫与拔示巴的新生儿得了重病,大卫开始祈祷反省,躺在地上禁食。七天之后,孩子死了。于是,大卫结束哭泣禁食。孩子死了,惩罚实施了,一切也该结束了。大卫轻松了,我却有些意难平。不过,连岳说,一个社会得让那些犯了错的人在接受惩罚之后有机会活下去,他们也带着巨大的可能性。我想,这有道理。

  也许我说的这几个话题你都不感兴趣,不过,在《神了》这本书中,千字一篇的话题有大约九十个,内容五花八门。和心灵鸡汤不同,《神了》基本上不是在说“你要怎么做”,而是在说“这么做,你觉得怎么样?”就像几个朋友,在夕阳中一边喝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许话题有点儿意思,气氛却绝不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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