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桉
易中天不过说了几句“周瑜是帅哥”就被骂作“庸俗”,美国教授阿瑟·伯格借侦破小说来写学术,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说三道四的。
继《一个后现代主义者的谋杀》后,阿瑟·伯格又干掉了一群研究莎士比亚的学者
。虽然书中尸横遍地,但是你并不会感到毛骨悚然,相反常常乐得腮帮子疼,因为谋杀只是羊头,真正卖的狗肉是把各种学术理论的所谓“高雅”移至“通俗”的平面。
《哈姆雷特谋杀案》一开始是《莎士比亚研究》杂志的主编宴请其他编委,吃了最后的晚餐,编委一个接一个神秘地死去。侦探很容易用排除法找到了凶手:所有编委成员中,只有主编没有死,主编因为怀疑其他编委想把自己拉下马,痛下杀手。在探案的过程中,研究莎士比亚的学者拉拉杂杂谈论自己的理论,有人说哈姆雷特是一个女人,有人说哈姆雷特有恋母情结,有人说哈姆雷特是个业余侦探,有人说哈姆雷特有抑郁症。作者以夸张的手法揭示了各种批评流派的局限,让我们联想起《红楼梦》衍生出来的无穷无尽的评论和千奇百怪的解说。
能把枯燥的理论写得这么好玩,阿瑟·伯格真是一个不简单的老头儿。在新书中,他捎带讽刺了一下自己的成名作《一个后现代主义者的谋杀》:“根本不值一读”、“一本怪诞的教科书”、“什么情节也没有,有个乏味的侦探知识和那些家伙谈话,他们只知道喋喋不休谈论自己的后现代主义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