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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江:“败坏”书香门第,带出“卖艺人家”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9月27日10:08 南方都市报

  黄宗江:“败坏”书香门第,带出“卖艺人家”

  ●他就读于南开中学和燕京大学,沐浴自由学风。

  ●他卖艺江湖,写戏军中,见证时代风云。

  ●他和妹妹黄宗英、弟弟黄宗洛皆为表演艺术家,人称“卖艺人家”。

  大家访谈【文化老人系列】

  今年春天在上海的华东医院采访黄宗英,谈得愉快。“你有没有到北京我哥哥家里去过?”黄宗英说,“现在我哥哥总说:‘我妹妹15岁,我19岁,兄妹卖艺江湖。’我说:‘大哥,我16岁才出去演戏的。’他说:‘那不可能,你16岁我就不可能是19岁。’我说:‘大哥啊,我15岁你可能是19岁,我16岁你也可能是19岁。’他说:‘这个算术题我做不懂了。’我说:‘我反正是1941年演戏,我是1925年生的,这是不可更改的。’他说:‘你15岁我19岁,这是不可更改的。’于是现在两个版本,我自个写就16岁,他写我就写15岁。”

  居然有这么逗的一对兄妹。临行时,黄宗英送了一本《卖艺人家》。黄宗江、黄宗英、黄宗洛三人图文并茂,煞是好看。黄宗江的题记说:“我家祖上三代翰林,晚清清流。父亲于清末留日学电机,回国考了个洋翰林。至我,败坏书香门第,下海从事剧影,且影响弟妹,成了‘卖艺人家’。”从此想见见这位败坏书香门第的江湖人物。

  到了夏天才给黄宗江家里打电话。“你有没有看我新出的《我的坦白书》?”黄宗江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豪爽地定下采访时间。几天后的清早,当我们来到八一电影厂,黄宗江让保姆到大门口接我们进厂。一进门,黄宗江谈起罗孚先生因《我的坦白书》一书在香港刊物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马上找出来让我们看。

  当摄影记者准备拍照时,黄宗江取出新近拍的一套艺术照,和摄影记者讨论其中的拍摄水平。谈了一会儿,我们发现,当提到黄宗江的老朋友时,他总会起身在书堆里找出一些相关的文章。当他到里屋找资料时,摄影记者悄悄说:“再提起他的老朋友,怕一个早上都在找东西了。”我笑道:“没关系,这样也好玩。”

  又谈了一会儿,黄宗江主动提起老朋友黄裳:“过几天我要到上海参加黄裳的研讨会。”趁着这个机会,我向他求证钱钟书赠给黄裳对联“遍求善本痴婆子,难得佳人甜姐儿”的事,黄宗江一本正经地说:“‘黄裳’这个名字本来是我的,我这次到上海要澄清这件事。”——后来毛尖在文章《老头儿开会》中记上海黄裳研讨会所见:“黄宗江先生开门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在座还有比我更老的老头,然后,忙不迭地抖料,当年容鼎昌跟我说,唱戏得有个艺名,于是他帮我起名‘黄裳’,可我觉得这个名字太过华丽,觉得还是父亲给的名字好,就没用。没想到,容鼎昌马上将‘黄裳’收作自己的笔名,一用六十年。本来,我猜黄宗江先生的意思是想一次性终结‘黄裳艳说’,可是,比他更老的老头、还有四个月就九十岁的谢蔚明先生才不管,抢过话头,‘黄裳’分明是‘黄宗英的衣裳’,怎么成了你黄宗江的衣裳?我们台下坐的,多是荤人,也都愿意相信那是黄裳一片冰心在笔名,再说了,钱钟书赠送的对联‘遍求善本痴婆子,难得佳人甜姐儿’,当事人黄裳也没反对啊。”

  黄宗江说起最近有哪些年轻人到他家里吃过饭,语气中不无寂寞地说:“我的老朋友都是无车阶级,跑不动,很少来往。”当我提起找不到沙博理的联系电话时,他马上到里屋找出电话本:“我给沙博理打一个电话。”打了几个电话都找不到沙博理后,接下来的谈话中他神情若有所失。几天后,我在百岁老人周有光先生那里得到沙博理家的电话。

  “败坏门风”学戏剧

  1921年,黄宗江生于北京。黄父黄曾铭是浙江温州瑞安人,清末留日学电机,归国获洋翰林衔,民国时任电话局工程师,兼工业大学教授。1934年,父亲伤寒病故于青岛,黄宗江随母亲投亲北返。1935年,黄宗江考入天津南开中学高中,教师中有张中行和李尧林,同学中有黄裳和周汝昌。

  南方都市报:你的父亲是工程师,清末留日,为什么家里后来成了“卖艺人家”?

  黄宗江:这是败坏门风了。(大笑)我们家是三代翰林,我曾祖父、祖父都属于清朝的清流。我父亲是清末留日的,回来还有最后的一次科考,考洋翰林。我的姐姐嫁给林家,是洋状元之家。过去我以为洋状元、洋翰林是小说里的,后来知道是真事,他们最后一科考了洋翰林。我父亲就在北京电话局当总工程师。可是,我们家是高度民主自由的。我父亲没有说过一个“自由”、“民主”,可是我们家风如此。

  南方都市报:小时候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黄宗江:小时候没挨过打,不但没挨过打,也没挨过骂,也没挨过说。我13岁,父亲去世了。我父亲的朋友说:“老大,以后好好读书。”我说:“这个人怎么骂人哪?”我们家连“好好读书”这句话都没有。

  南方都市报:为什么你们兄妹几人后来都走上戏剧影视的道路?

  黄宗江:那是因为我带头,我喜欢演戏,黄宗英、黄宗洛就跟上来了,没有什么系统的教导。我在北京,父亲就带我看京戏。我父亲很开通的,说:“老大,你这么喜欢京戏,送你去学戏吧。”我嗓子不行,我幸亏没有到科班,到科班唱不出来。我小时候学京戏很有根底。当年曹禺的《雷雨》出来了,对我们这一代影响很大。我就在学校里演戏,当女演员。——“文革”后,重庆举办抗战胜利40周年纪念活动,秦怡、白杨和我都去了。重庆有一个南开中学,请我去演讲,因为我是南开中学毕业的。校长就介绍:“周恩来同志、曹禺同志、黄宗江同志是我们南开三大‘女演员’。”那时候,开头没有男女合演,我们都演大戏,周恩来演得最多了,曹禺演大戏,我也演大戏。我在南开中学时就接近戏剧了。后来上燕京大学也演戏。

  南方都市报:你小时候在北京长大,后来怎么到南开中学去读书了?

  黄宗江:我父亲去世以后,我大姐的公公就是那个洋状元给我们家寄钱,因为温州人“十里一表”,都是表亲。我母亲就带了我们到天津,我上了南开中学,南开中学比南开大学有名——周恩来题字“我是爱南开的”,南开大学也用了,南开中学就说:“这个字是我们的。”

  南方都市报:黄裳、周汝昌都是你在南开中学时的同学。

  黄宗江:我在南开中学时,黄裳跟周汝昌很好。我不跟他们一组,我跟周一良的弟弟周杲良——后来在美国很有名的神经学教授——是一个组。那时候我跟黄裳不熟,后来到上海才熟。现在我跟黄裳还是常有联系的。周汝昌写文章有点学霸的味道,他写任何人的文章都是在吹捧自己,所以讨厌。我跟他在学校里来往不多。

  南方都市报:当年你的老师有张中行先生。

  黄宗江:张中行没有教过黄裳和周汝昌,教过我。那时候张中行从北京大学刚毕业,就到南开中学去教书。他完全是北京大学的作派,不穿西服,穿中服、布鞋。一上来,拿了点名册他就不高兴:“我们北大根本不点名的。”杨沫讲,张中行受胡适影响。其实,张中行在文风上受影响最大的是周作人。张中行倒没有宣传过胡适,对袁中郎、周作人是很佩服的。那时候我当然不知道有杨沫了,“文化大革命”以后我还以为是谣言呢。他跟杨沫的风格是不一样的。张中行教书时,我当时已经自由命题了,张中行在班上就说我的文章好:“当代文学家不过如此。”(笑)我那时候十四五岁吧。后来我一直没有见到张中行,“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开一个顾随的纪念会,我和张中行又碰上了。张中行写了一篇文章谈黄宗江的“卖艺人家”。他完全是中国的旧文人,他有一点好处,始终就没有说过杨沫一句坏话,就说:“她是革命的”。他当然跟杨沫道不同。这种是非现在都很难说了。

  南方都市报:南开中学的老师还有巴金的哥哥李尧林。

  黄宗江:他是巴金的三哥。李尧林是燕京大学毕业的,颇具自由作风,他上课也不屑于点名。我的老师给我的教诲不是哪一篇、哪一页、哪一行,而是潜移默化的。南开中学整个是很民主自由的。最近得了500万国家最高科技奖的叶笃正也是南开中学毕业的,他说:“我说老实话,旧社会我们的教育比现在好。”当然学生运动的时候,校方都要出来稳定一下,基本上还是同情的。

  大学生涯以爱为主

  1937年“七七事变”,日本飞机炸毁了南开中学,黄宗江到英租界耀华中学念了一年下午上课的特班,考入燕京大学西语系。黄宗江回忆:“自己在校园的生活或可以说是演剧为主,读书为辅,更准确地说,以爱情为主。”失恋后,燕京大学三年级的黄宗江离开校园,到上海演剧。

  南方都市报:抗战期间你怎么考的燕京大学?

  黄宗江:“七七事变”以后,学校被炸了,我就到耀华特班上了一年,考大学,考上燕京大学。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到了重庆,既见了蒋介石,又见了周恩来,都拜托他们,在沦陷区开大学。原来燕京大学就招200人,1938年招了700人,我们当时只有燕京大学、辅仁大学可以考,我17岁就上了燕京大学。

  南方都市报:在燕京大学的校园生活是怎么样的?

  黄宗江:我在燕京大学读书,基本上是以恋爱为主,以失恋为主。我的旁边就有共产党的地下党员。我什么也不是,我是醉生梦死。后来我一个女朋友要为别人自杀,我就去了上海演戏了。燕京大学念了第三年就走了,回来念第九年大学,也没毕业。

  南方都市报:在燕京大学的时候,你跟司徒雷登接触过吗?

  黄宗江:接触过。司徒雷登跟学生很接近的。当时我游泳是横渡昆明湖冠军,他一见我就要提:“怎么样,最近游泳没有啊?”当时有人说他是“老狐狸”。其实他是爱护学生的。后来我要走了,我就去找文学院院长,我说:“我有抗日问题,我要休学。”他说:“你等等,我研究一下。”他就报告司徒雷登了,司徒雷登下午就找我。当时日本人占领北京了,司徒雷登是跟日本人不合作的。司徒雷登跟我说:“你不离开校园,我保证你安全。”那时候日本人不敢进学校。而我根本就没有抗日问题,我胡诌:“我非走不可。”等1946年我参加美国海军回来时,校长已经是陆志韦,司徒雷登当美国大使了。陆志韦是张东荪的学生,当然是靠拢共产党的,可是结果每次运动都被打成反革命了。

  南方都市报:你在南开中学演戏,在燕京大学也演戏?

  黄宗江:南开中学有戏剧传统,燕京大学是我们搞起来的,我们南开中学来的同学搞起剧社。在燕京大学的时候我演《雷雨》,这是学生活动。

  南方都市报:孙道临跟你是燕京大学的校友,你是西语系,他是哲学系?

  黄宗江:孙道临是学哲学的,孙道临是一个很腼腆的人。孙道临长得很帅,是我拉他演戏的,他有一篇文章说:“假如没有黄宗江,我根本不会演戏。”孙道临现在已经有一点脑萎缩了。

  南方都市报:你在西语系主要读什么?

  黄宗江:主要读英文、法文。我已发现不止一个人了,为什么读西语系?杭州有一个徐朔方,听说已经老年痴呆了,温州有一个唐湜,九叶派诗人,都读西语系,因为觉得中文可以自修。我们在上中学时诗经、楚辞都念过了,觉得不用上课,但是西语我们需要上课,我们上西语的目的是为了将来搞中文。我当时已经对写作感兴趣了。

  南方都市报:当时感觉燕京大学的学术风气怎么样?

  黄宗江:燕京大学基本上是洋人多,还是民主自由,幸亏有司徒雷登,司徒雷登绝对是好人。吴兴华跟我同班,后来被打成“右派”,“文革”迫害致死。

  南方都市报:燕京大学的生活对你影响大不大?

  黄宗江:民主自由的空气很浓,爱国的空气很浓,这些都是潜移默化。南开中学和燕京大学都是这样的。

  参加抗日剧团

  1940年冬,黄宗江离校到上海参加丁伶、黄佐临等领导的抗日剧团。黄宗江回忆:“我这充满周冲型幻想的十九岁少年,憧憬江湖、海洋,憧憬广阔的世界,却被这世界的广阔吓倒。不久,我就投奔上海剧艺社,那显然是个左翼抗日团体,能隐约其实也够明显地感到地下党的领导。”不久石挥也参加了剧艺社。黄宗江的妹妹黄宗英也来了,起初管管服装,不久因演员生病,她被拖上台,演了《蜕变》中的“小的”,从此当上演员。黄佐临让这三个年轻的流浪艺人占据了他家楼下的客厅和饭厅。

  南方都市报:你们兄妹初到上海卖艺江湖,穷得丁当响?

  黄宗江:最后也不阔。(笑)那时候演电影很阔。

  南方都市报:当时有一段时间住在黄佐临先生的家里?

  黄宗江:我们演戏,就认识黄佐临,他是导演。那时候很不容易,你想,咱们现在年纪大了,招几个年轻人住在家里头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石挥、宗英三个人晚上演完戏回到黄佐临家里,饿了就打开冰箱,吃完了各自倒在床上。我和宗英睡在里间靠近厨房冰箱的饭厅里。忽然听到外间客厅石挥在喊:“宗江,咱们忘记关冰箱里的电灯了吧?”我们三个人连忙起来,打开冰箱,果然是亮着的,却找不到关灯的电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冰箱里总是亮着。我们折腾了大半夜,只好回去睡了,这一觉睡得不踏实,老是想着冰箱里的电灯没有关。

  南方都市报:黄佐临先生原来是读经济的,后来搞戏剧?

  黄宗江:对,读商科的。他热爱戏剧,为人是真而又真。听说“文革”时斗黄佐临,人家问他:“刘少奇请你吃过饭,你是怎么想的?要说真话!”他回答:“我感到很光荣!”结果可想而知。

  南方都市报:你和石挥在黄临佐先生那里受益良多?

  黄宗江:我曾在别人面前戏称,石挥和我是“佐临门下登堂入室两大弟子”。太平洋战争之后一年,日本人统治的电影公司找我主演电影《秋海棠》,当时石挥主演话剧《秋海棠》红极一时,我放弃了和他一较高低的机会,从地下党那里拿到旅费,到了重庆。

  南方都市报:当时上海戏剧界的抗日情绪很高?

  黄宗江:太平洋战争以后,日本人进了租界,租界里看不到日本兵,还可以照样演《岳飞》、《文天祥》,因为日本人对于忠臣岳飞、文天祥还是很赞美的,这很奇怪。日本人当然有残酷的一面,有“三光政策”,有“南京大屠杀”,这都是真的。日本人还有怀柔的一面。我们这些人,基本上是一样,就觉得民主、自由、平等、博爱是资本主义所不能实现的,觉得共产党能实现。我们所以靠着共产党,一个是抗日,一个是共产党民主、自由。那时候后方也很腐败。那时候的腐败是意内的腐败,现在的腐败是意外的腐败。

  离而未休于军中

  1942年冬,黄宗江赴重庆参加夏衍、张骏祥等领导的剧团。1944年秋,湘桂失陷,黄宗江忧愤国事,又遭失恋,巧逢交通大学学生近百人参加了千名老兵组成的“中国赴美参战海军”,黄宗江加入后去美国受训。在迈阿密与关塔那摩学习了基本海事,又到过古巴、墨西哥、巴拿马等地。1946年夏返抵南京下关,读报见闻一多被刺,因怕被提为军官,乃称患肺病,离开海军到北平复校的燕京大学读第九年大学。数月后,黄宗江患病,卧床两年,还是没有在燕京大学毕业。他回忆:“1949年5月,上海解放!我从病床上起来,不久就参加了憧憬已久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这也可以说是我一生最后一次有所奔向的出走吧。”其后,黄宗江在军中从事写作,参加了抗美援朝和援越抗美战争,经历了历次政治运动,“离而未休于军中”。

  南方都市报:1949年怎么想去参军?

  黄宗江:那时候参军最先进,我早就靠拢共产党。当时我因为肺病躺了两年,我刚起床。在我们那个年代,参军是最革命的事情。

  南方都市报:从1949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部队?

  黄宗江:没有离开部队,不能出走了。我年轻的时候可以出走,现在出走,就叛国了。(笑)也离不开了,没有必要离开了。

  南方都市报:和你的许多老朋友一样,此后历次政治运动中经历都很坎坷了?

  黄宗江:黄苗子、丁聪这些人在白区的时候比共产党还共产党,可是都被整得一塌糊涂,我幸亏在军队里,跟他们牵连不多,否则我都会卷入疑案。他们都比我大嘛。我要是没参军,在地方上,跟他们交往一定比现在还多。“二流堂”像我这种人,只能算外围人物。“文革”的时候把我打入“30年代反动文人”,我说:打成“30年代反动小孩”还可以。历次政治运动我都经历了,太多事了。没事,老百姓谁不想过太平日子。

  南方都市报:你在军中当了几十年专业电影编剧,原来演戏,后来怎么会写剧本?

  黄宗江:演员是天才的事业,我不是天才。我很早就觉得我将来要写剧本。参加解放军之前,我也写过剧本,不过得到最多赞誉的是解放后我写的第一个剧本《柳堡的故事》。编来编去,也就成了终身的编剧了。

  南方都市报:1986年至1987年你到美国讲学,是用英文讲的吗?

  黄宗江:我以为我已经把英文忘光了。因为语言跟骑自行车、游泳不一样,骑自行车、游泳不容易忘记。我居然还能讲,但是我讲的是中国戏曲、中国电影。说明在中学也好,大学也好,我的英文还是用功的。现在不行,我见到外国人,英文会好一些,见到中国人我就说不出来了。那次到美国给我感触很深。美国可以反政府,不能不爱国。美国人对中国的无知,超过中国人对美国的无知。世界越来越小,不能强调文化冲突,文化会慢慢融合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还要保持一个国家民族的个性。

  黄宗江小传

  黄宗江,1921年生,原籍浙江瑞安,生长于北京。曾就读南开中学、燕京大学西语系,均未能毕业。1940年代初期在上海、重庆为职业话剧演员。1940年代中期开始写作,写剧为主,并及散文,著有戏剧戏曲作品选《舞台集》、电影剧本选《单枪匹马集》、《卖艺人家》等。黄宗江的妹妹黄宗英、弟弟黄宗洛皆为表演艺术家,人称“卖艺人家”。

  采写:本报记者李怀宇

  摄影:

新京报记者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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