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禾的白石头
《花城》,2006年第5期
红柯的长篇小说《乌尔禾》似乎带有浪漫主义文学的影子——想象与狂放,但非反抗与叛逆。《乌尔禾》对男女之事描述娴熟,喜炫语言之技,善用大胆意象,月亮白兔暗合
世俗想象。与其说《乌尔禾》描述了地窝子里饮食男女的日常生活,不如说《乌尔禾》表达了对边疆神秘传说的敬意。《乌尔禾》最重要的人物,是那个“跟公牛一样”的海力布(蒙语意指白石头),他预知草原灾难但无法延长自己的生命。
以等待对抗绝望
《收获》,2006年第5期
王微的长篇小说《等待夏天》动用了众多有意味的符号:中国男人、中国女人、美国男人、黑人妓女等,纠缠于这些符号,也就意味着作者无法摆脱诉说文化隐痛的欲望。当异国的生活窘迫时,当身体的欲求陷于绝望时,当精神被自我阉割时,爱情便成为被诅咒、被糟蹋的对象。人类多么贪婪,总是期望从他人的爱情中获得救己、慰己的功效。作者写出了等待中的希望与绝望,同时看到了爱情的无能。
感受希腊士耳其
《译文》,2006年9月第5期
村上春树游希腊、士耳其,写下《雨天炎天》的游记文字,此文为林少华所译。写下所看、所听、所想,率性的游记文字最能体现作者心性、体性、情趣,在小说与诗歌中,作者自觉为内心设防,而于随笔散文而言,作者则无需设防,读者能听到希腊、土耳其传来的生命气息,也能听到村上春树内心的呼吸。希腊与土耳其的历史固然让人晕眩,村上春树笔下的现实希腊与土耳其也让人意外不断。
失败的谋杀想象
《萌芽》,2006年第9期
想要从《萌芽》杂志中寻找一些异质的“萌芽”作品,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腾洋的短篇小说《谋杀》有一定的想象空间,作者设计了一个连环谋杀案,森先生A、森先生B、“财主”女儿明妮,在这场财富的角逐之战中,最后剩下了森先生B,而紧接着森先生B又死于车祸,作者用恶梦二字解释了这一因果循环。看得出《谋杀》有日式小说的影子,但显然,作者偏执于离奇,却忽视了起码的逻辑常识。
撰文:胡传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