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满良
旧时,由于社会制度腐败,官宦生活腐朽,北方民间出现了许多令世人深恶痛绝的陈风陋习。它们的存在,就像一个个巨大的社会毒瘤,吞噬着社会肌体,残害着人的身躯,它不但污染社会,也败坏民风。缠足裹足是很痛苦的。宋恕《六斋卑议救惨》说,因缠足而“致死者十之一二,致伤者十之七八“。清末民初,北方汉族妇女兴起缠足之风,民间俗称
“裹脚“。不知什么原因,那时的民间习俗都以小脚女人(又称“三寸金莲“)为美,脚大者为丑。为了美,女孩子们便开始缠脚。其实所谓缠脚,就是用裹脚布将脚掌和脚趾裹折,除大脚趾外,其余四脚趾后翻,成为小脚女人。一个成功的小脚女人应是立足不稳,站在地上不停的捣脚,形似捣蒜。女孩被裹脚后,由于疼痛难忍,昼夜啼哭不止,有的甚至因裹脚发炎溃烂成为臁疮腿。这种恶习一直持续至民国元年(1912年)后,社会开始禁止裹脚,天足不再为丑,自此女孩们才开始免受裹脚之苦。人们也从此不再以小脚为美了。废除裹脚制,将小脚改为天足是北方妇女解放的重要标志之一。纳妾
解放前,社会的男女地位不平等,男尊女卑,妇女处于被压迫的地位。尤其在婚姻上,男人以多妻为乐、为荣。因此,那些封建贵族、官僚、地主、富豪和大亨们都纷纷娶妻纳妾。一个富贵男人可同时拥有几个妻子。为讨丈夫欢心,妻妾之间不得不通过谄媚等手段巴结、拉拢和讨好丈夫,从而导致家庭纷争,妻妾不和。有的甚至发生连绵不断的家庭“战争“。新中国成立后,国家颁布“婚姻法“,废除封建婚姻关系,实行一夫一妻制,纳妾陋习在法律上被铲除。娼妓明娼暗妓是旧社会一大陋习。民国年间,北方即开始有俄国人和高丽人妓院。后本地人学习外国人也开始办妓院,如老城基(肇州县)东南隅二道街妓院、丰乐镇妓院、大同镇妓院,安达县的永安里、平安里妓院等。各地妓院集中之处多被人们称为“窑子街“。此外,伪满洲国时,安达县还有“千龙“、“和平旅馆“等日本关东妓院。在伪满洲国的逼迫下,许多良家妇女被迫从妓。至8·15光复时,安达县已有妓院40余家。1947年,北方人民政府明令取缔妓院,解散妓女,教育妓女回乡从事生产劳动,对无家可归的均作妥善安置。至此,妓女们才从水深火热中被拯救出来,有的还当即从良改嫁。赌博解放前,北方各地赌博成风,年代久远,形式多样,常年可见。每逢年节和农闲时更多。赌具有麻将、牌九、纸牌,骰子、宝盒等。输赢多由双方口头商定。输钱多者可倾家荡产,有的被迫投河上吊。伪满洲国期间(1931-1945年)北方各地到处有赌场,如伪康德3年(1936年)安达站就有官办赌局,允许公开赌博。以后,官、警私设赌场者不在少数,设赌抽红。日本投降到解放前,北方还出现“会局”,俗称“押会”。押会有37门,押中者得钱30倍。有的人为暴发放弃职业,以赌为生。赢者任意吃喝嫖赌,挥霍浪费。
解放后,政府严令禁止赌博,但此种陋习至今未绝。吸鸦片
俗称“抽大烟“,即吸食鸦片和扎吗啡。民国时期,北方各县内一些大地主和乡绅、官吏大量吸食鸦片,民国二十年左右,因有部分地主种植罂粟(即鸦片),因而吸食鸦片者开始日益增多。吸食鸦片者一旦上瘾便一发不可收拾。烟瘾发作时,打哈欠,眼泪鼻涕一起流。阴雨天犯瘾更为严重,全身无力,骨瘦如柴,不能劳动。有的为了吸食鸦片,不惜典卖一切,甚至卖儿卖女,沦为乞丐或土匪。扎吗啡的,中毒更深,时有冻死的饿殍。伪满时期,各县公署成立了鸦片专卖公署,下设烟雾股。肇源、老城基、大同、丰乐等还设有鸦片专卖所,安达则设有2处管烟所。只要申请登记即可领到伪满县公署发给的鸦片吸食证,凭证每日定量“配给”烟炮2支。烟所备有吸烟枪、烟灯。以后又称为戒烟所,命名“康生院“。日伪表面上为瘾者戒除烟瘾,恢复健康,实际是以此掩盖摧残中国人。他们把抓到康生院的戒烟者押往煤矿,强制劳动。1947年后,政府取缔贩毒,限制吸食者,1952年,开展禁吸、禁种、禁运、禁售和收缴毒品运动。戒烟时,采取群众规劝,以自戒为主,政府适度督促帮助的原则,大力禁烟、戒毒,使吸毒者走向新生。近年来,各地又产生了一些新的贩毒和吸毒者,一旦被人发现,政法机关均采取措施给予严厉打击。封建迷信跳大神站人称为“叉玛”,由文武之分。文派者,在自己家或患病人家设香案,大神在案前闭目端坐等待神灵附体,也有打鼓扭摆跳跃不停的歌唱。一般有“二神”唱着对答,“神附体”后,大神便成为痉挛状,全身乱抖,翻白眼,披头散发,但仍打鼓哼唱“神言”,二神在边极力迎合,解释神意,记录药方等。待神的指示完毕,大神突然沉默不语,鼓落地,端坐案前。武派者,多于夜静更深,大神腰系铜铃,闭眼打鼓哼唱满屋跳跃,有的当场吐食铁钉或喝油若干,铧子用火烧后当鞋穿。还有用铁丝将肩窝穿透悬挂四口铡刀,名曰“挂甲”,虽鲜血淋漓,却不表现出任何痛楚之色,若疯若狂,实为用特殊方法和药物等练就的伎俩,受骗者称其“确实有神,修炼极深”,病人常甘心情愿任其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