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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不容易——电影《活着》观感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1月08日10:12 云南日报

  有了阅读余华小说《活着》的先入为主的经验,再来看张艺谋改编的电影,实在有种不适应感。在小说中,故事的背景是在农村,家道没落后的福贵,穷困潦倒,成了一个以耕田为生的农民。而在电影中,却将人物活动的背景放到了城镇,真不知是为什么。在小说中有很多重要的、富有意味的细节也被电影很粗暴地忽略掉了。比如小说中,福贵被国民党军抓去后,在战场上因为饥饿,他们“成包的大饼一落地,弟兄们像畜生一样扑上去乱抢,叠得一层又一层,跟我娘纳出的鞋底一样,他们嗷嗷乱叫着跟野狼没什么两样”。这个细节电影
中就没有。福贵的哑巴女儿凤霞和人争一根小红薯的细节,也没有。我觉得这两个细节,对于饥饿和饥饿对人性的异化的表现都是很有力度的,可是却省略掉了。

  电影中,采用的是顺叙结构,我们看电影的时候,就好像是在跟着福贵,不断地去经历家庭盛衰的变故,亲人死亡的痛苦等等一连串的不幸事件,这就使电影的叙述,给人一种很仓惶的感觉。而在余华的小说中采用的是循环叙事的结构。小说以“我”在夏日的阳光下听老人福贵讲述他的人生之旅起笔,归于黄昏时老人的故事终结。而福贵老人的故事本身也是一个完整的回环。福贵,作为一个经历了太多人间苦难和不幸遭际的老人,一个在苦难中的幸存者,由他来讲述他一生的遭际,这样就把讲述者和过去的经历推开了距离。在效果上,由于这种时间的距离感,就使讲述者的语调显得很平静,从容地娓娓道来。因为愤怒,以及生命中的大悲大苦,在时间面前已经平息了,这就更能体现出“活着”的主题,和对命运忍受的韧度。电影显然偏离了这一点。

  在电影中,我注意到,皮影这个道具被强化了,非常地突出。它作为一个意象,在电影中几乎贯穿了福贵的一生,作为他一生不真实的生活的隐喻。福贵未尝不就是布上的一个影子?当他家道殷实,身为“少爷”的时候,他喜欢听皮影戏。后来皮影戏这个意象又多次出现,但每次出现,几乎都是有关他命运转折的一个不祥的预兆。皮影这个意象,在小说中好像并没有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但是在电影中,给人的印象却很强烈。这是电影艺术和小说艺术的区别所造成的。张艺谋很善于创造性地营造道具意象。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的“灯笼”,可以说是电影中的一个中心意象,对于苏童的小说文本,是一种创造性的发挥。

  当我看到碟已快放完,而小说中所写的情节还很长的时候,我在想张艺谋将如何给我们一个结局呢?很遗憾结局却是一个对原作的“腰斩”。在电影中,福贵和妻子家珍还有女婿和外孙,在一片苦尽甘来、其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这样的处理更加人性化,更加有人情味。让人感受到一种传统伦理下的温情脉脉的亲情氛围。这是一个类似大团圆的结局,更适合一般观众的趣味。

  谯志宏(春城晚报)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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