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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1月21日09:24 金羊网-新快报

  Beijing

  只有路,没有终点

  顾湘(作家/编剧)

  原先北京只有两条地铁,一个圈,一条横穿的线段,看起来就像个下加一线上的全音符。四平八稳的,沉得住气的,从容不迫、当仁不让地独占一小节。就像北京不过是一个异常大的京城,中间有个旧皇城。风大,天高,阳光灿烂,闲人到处都是,放风筝的不尽是上了岁数的人。

  城市依着地铁线生长蔓延,就像很早很早以前村庄沿河而起。圆圈上又兜了个大圈,线段又往长伸展,仿佛河水的泛滥带来生机,北京像长蘑菇般地长出一群群一圈圈的现代村落,在原来的北京之外。越来越多的人。

  越来越多的人到北京来,简直争先恐后似的,然后就窝陷在一个小地头不走,从此安居乐业,或努力实现安居乐业的生活。像血细胞一样在城市交通线上密集迅速地流来涌去。北京的城铁什么时候都是拥挤的。蜂群般鸣响和攒动的人流以及烟尘让人头晕目眩,在城市里移动越来越累,在到达目的地以前就会疲惫不堪。已经不是“要不是每天的交通烦扰着我所有的梦”,而是常常想:一定有许多人会死在路上的。简直变得没有终点而只有路了。然而纵使那么多路,还是拥塞不堪,难以前行。

  我们的村子都被从扁平捏搓成了垂直的竖长条,于是风就更大了,太阳并没有更多,能见到的邻居越来越少,但是能听到他们,他们在偷工减料隔音糟糕的墙壁后面像我一样蝇营狗苟,“不知道捣持些啥”———就像他们在电梯里不幸与我撞见,假装目不斜视而偷摸里打量,心里嘀咕的那样。也有可能,他们确实疲倦得没有打量的心思。而且谁都是异乡客。

  北京成了异乡客的北京。北京人仿佛都下落不明。宛如一个空城计。

  饭馆服务员态度变好了,那是因为大家出来混饭吃都不容易,其实老北京的大馆子、老北京的炒肝摊,还是一样爱吃不吃,不过是见得少了。

  一块二的

出租车逐渐隐退,但我们可以拼着打黑车。每次凑起不同的陌生人,一路上或沉默,或说些什么。窗外的景色变得太快,让人觉得有朝不保夕的幻觉。不过朝不保夕的是自己的存在感,北京会永永远远流淌下去的吧。尽管它越来越干燥。

  干得让人咬嘴唇:北京真不是给人生活的地方。但大家每天蜂拥而至,就像北京才有生活一般。

  guxiang发表于>2006-11-1510:44:25

  Paris

  咖啡馆里的异乡客

  刘媛

  初冬的巴黎,云朵在塞纳河上飞快奔跑,不时有雨点飘落在行人身上。街头越来越多的陌生面孔匆匆闪过,身影交错间不同的

香水气息夹杂着鲜腥的河水味道,凭空为这座城市添加了些莫名的异乡况味。在咖啡店遇到两个异乡客。他们给我讲了个故事。

  去年十一月,一个普罗旺斯的士司机坐在家里,失眠使他感到特别寂寞。大多数时间,寂寞对他而言是木吉他里的忧愁海岸。平时,他喜欢一边开车一边听木吉他唱片,时间久了他竟发现音色中含有木头的涩,也就这点涩愈发显出植物隐约的香。有首诗的士司机记忆深刻:“弦和木不太熟练地爱着,因不太熟练的激情,然后是寂寞。”黎明来临前,的士司机再次打消了得文学奖的念头,同时他也不奢望为困窘的生活理出头绪。最后,他只是无力地笑了。那时候,他叫斯蒂奥帕。

  斯蒂奥帕发现对面邻居打开门拖着行李箱站在风中。多布里昂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收拾行李推开门,而妻子还在熟睡中。他昨天看了本小说,霍桑给主角起名叫威克菲尔德,并且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也许霍桑在玩花样,但多布里昂还是硬着头皮读完了它。威克菲尔德在早晨突然想出门,他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个房子在那儿一住二十年。二十年来,他天天看见自己的家,也时常窥视遭遗弃的太太。婚姻的幸福中断了如此之久,人人都以为他失踪后必死无疑。他的遗产被安排妥当,他的名字被逐渐遗忘。他的妻子听由天命。忽然一天晚上,威克菲尔德不声不响地踏进家门,从此又成为最温存体贴的丈夫,直到去世。

  多布里昂拦了斯蒂奥帕的车。刚启动的车有点晃,他问:您去哪儿?多布里昂答:越远越好。斯蒂奥帕面对无边而清冷的新一天打了个哈欠,然后说:我们一起上路吧。多布里昂说,再不回来了。第二天,他们来到巴黎。新生活从一片空白开始。

  讲完故事,两个异乡客消失在窗外迷蒙的冬雨中。塞纳河边的旧书摊上老杂志和寻人启示随风飘荡。

  liuyuan2006-11-1919:11:14

  London

  

  水上居

  rain

  什么叫做小资?应该是那种懂得住在河边一条船屋上的人。在史匹堡的《慕尼黑》里,那个替巴勒斯坦服务的女杀手,就是住在一条船上的。当以色列的特工找到她家中,她正在床上看书。特工要报复制裁她,她还解衣露胸,想色诱保回一命,最后她中了枪,还跌跌撞撞抱一抱家里的花猫。史匹堡是感性的大师,这一场杀人戏,拍得别致而感人。

  外国的市镇多河流,像阿姆斯特丹。房地产太贵,买一条旧船,装修一下,住在河边,相当的波希米亚。英国的中产阶级住不起伦敦,但可以住在郊区的泰晤士河边。买一艘小船,不过八九万镑,再加一倍装修,在船上装一张床,一张茶几,铺一块桌布,放上一束黄菊。虽然还有一点额外的麻烦,例如停在岸边,要交停泊费(MooringFee),但日子不是懒洋洋的吗?一个离了婚的女大律师,一个单身的银行经理,养着一只猫,有太多悠闲的时间办这等琐碎的小事,这也是生活的乐趣。买一座船屋,也有无穷的创意,有时会挑到心肝宝贝的古董,看买家会不会找。

  邱吉尔的葬礼,领袖的灵柩运进圣保罗大教堂之前,曾经在泰晤士河上缓缓驶过,当年运载过邱吉尔棺材的那艘船在网上拍卖了,船上有一间大卧房,能睡六个人,还有一副一九六○年出厂的劳斯莱斯的引擎,至今完好无缺。

  还有一种新型的船屋,是北欧的建筑师设计的,方方正正的就是一座水上的房子,像一座货仓,反而抗拒古朴,用漆黑的钢板铸成,楼分两层,楼下是厨房和桑拿浴池,楼上有一个客厅,三间睡房。船的甲板刚好做阳台,夏天可以放一把沙滩椅,秋凉时可以烧烤。不必斥资购买,可以租用的,下次去英国,试一试不要住酒店,租下一座船屋一星期,在伦敦西郊的河道上,在厨房自己做沙律,吃在岸上的野地新鲜摘下的草莓,看黄昏时低飞过的野雁,而后在甲板上沐浴着一片月光。享受不需要太多的本钱,不必赚够三亿买豪宅,但必须有想像力,住在外国的好处,是享受是可以跟想像力融为一体的。

  谁想过做一个船民?不是所谓蜑家那一种。中国人一说到水上居就想起打鱼、晒网、拜天后,或者黄霑的那副“上水居民居水上”的对联。拥有一座船屋,是很大的诱惑,特别是邱吉尔葬礼的那条船,六个人的大房间,可以在夏末的良夜,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呼唤三两知己,玩一场古罗马的狂欢。

  rain发表于>2006-11-2014:47:41

  私家星博

  

  张亚东【巴黎】

  应邀去了巴黎,刚回来。上次去还是十年前,时间过得好快,头发都白了。买到了犹太作曲家CRAIGARMSTRONG的PIANO专辑和乐谱。当然还有法国作曲家拉威尔赫德彪西的乐谱。有得学了,真美!

  好久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自己交谈了,谈也没什么意义,思绪很乱。在法国的这些天,终于有时间和自己对话了,还奇怪地给自己写了信,感觉还行,发现了些问题“嘿,你怎么还在吃肉啊?”“你什么都不是,无聊、空洞……”“别笑了,我知道你在哭泣……”“让你平静柔和有睡意的地方,那就是你的家。”

  徐静蕾【萨洛尼克】

  经过25个小时十分钟的漫长旅程,途经多哈、雅典,终于到了希腊的第二大城市萨洛尼克,进了酒店马上洗洗刷刷,一个小时后电影节的开幕式就开始了。

  本来同行的两位同志都到了机场发现签证还没有生效又回去了,居然还有和我一样晕的人,在同情的同时也深感欣慰,最可惜的是路上的斗地主计划落空。

  伊能静【北京】

  台湾的女生或女人过得很小资,诚品书店、露天咖啡、珍珠奶茶、亮光唇油、细跟高跟鞋配桃红丝袜,彼此的语言都很甜和娇。从小我们就是这样讲话,跟同性也一样,都会说想你啦、爱爱啦、结婚啦、气气啦等等,是很卡通的。

  但是谁能说我们不读书没内涵,至少一般的女性也都读过西蒙波娃还有吴尔芙,多数的女性都知道女权主义和女性主义的分别。

  语言的甜蜜度与内在的强弱度,并不是同一件事!

  但到了内地以后,很多台湾式的女性语言就会被攻击,每个城市都可以有它们的习惯与文化,不一样的文化习惯的人何必攻击或嘲笑别人?希望同化别人的人是不是其实很自私也很有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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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编制)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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