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知者无畏和无礼的问题与最让我感动和希望听到的问题，都出现在这里。”这是本月20日晚中国国家话剧院的精品话剧《哥本哈根》在南京大学演出与座谈会后，刚刚被聘作南京大学客座教授的中国国家话剧院副院长王晓鹰发出的感叹，“‘高雅艺术进校园’不是一句空话，这些高等学府的天之骄子，这些国家未来的主人，在人文精神和文化艺术方面的修养急需培养，他们还缺了很大的一部分。”
兰州、西安、重庆、合肥、南京……从10月底到11月20日，中国国家话剧院带着两部精品话剧《青春禁忌游戏》和《哥本哈根》来到这些省市的大学校园。由王晓鹰执导的名作《哥本哈根》应邀在南京大学演出两场。这部连获普利策奖和托尼奖两项国际戏剧大奖的名作，具有强烈的理性思辨色彩和浓厚的人文精神，是国家话剧院特意选中“走进高校”的精品剧目。南京大学也特意为此准备了具有剧情介绍、导演阐述以及剧本背景和分析的学报。但是，演出结束后的座谈会上，最开始提问的几位学生，却依然表现出了对剧目内容和为何上演的不理解，不停地质疑“此戏和我们生活到底有什么关系？演出到底有什么意义？对大学生到底有什么启发？”一位自称没怎么看过戏的学生还激烈地批评演员的表演水平，让坐在台上一直很真诚耐心回答大家提问的王晓鹰导演和演员梁国庆、何瑜与杨青一时语塞。结果南京大学的一位博士生忍无可忍，抢过话筒说道:“如果同学们再提出这样的问题，说明我们的水平太低了，会给南京大学丢脸的！”而主演梁国庆则忍不住热泪盈眶:“孩子，你的提问让我心痛。”
好在最终的两个学生的问题赢得了在场热烈的掌声，也让国话的主创人员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一位女生拿着写好的字条，告诉大家自己平时并不善言谈，性格也很内向，因为过于激动，担心自己语无伦次所以把要说的话写下:“看这个戏让我内心非常激动，想到很多自己平日不会触及或者逃避的问题。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走出剧场，我们又会回避这样的思考，而躲进现实生活当中？”而最后发言的女生则总结道:“舞台上的三把椅子、两扇门和一棵树，象征着三个灵魂，两条可以选择的道路和一个向上的希望。舞台上温暖的灯光，让人觉得，无论怎样都要有希望。”这样的解释让王晓鹰导演惊喜:“我们每次座谈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提问者，你的解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座谈结束后，不少学生还围住主创人员，有的继续发问，有的替同学的无礼向主创道歉，演员梁国庆感动地对大家说:“在我心中，喜欢看话剧的人是聪明和善良的。”
本报记者王润J0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