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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场雪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1月29日18:00 黑龙江日报

  林柏松

  好多年前的一场雪,却让我有些恍若隔世

  今天终于怀念它了,那是我必须要接受的

  一个事实。我的居住地,是中国东北一个

  普普通通的多雪的乡村,就在通肯河的

  边上。冬天来临,两岸的事物不再那么

  拥挤,就如河滩上少了那些野草和庄稼

  那年的那场雪,实际上很不起眼,看上去

  简简单单,又白又浅,但它在风的怂恿下

  覆盖了飞鸟的影子,覆盖了黄昏的叹息

  甚至覆盖了一个孩子无法想象的距离

  风在不停地刮,折断了河滩上的树枝和我

  童年的记忆。雪片像一粒子弹穿过父亲的

  血肉之躯,我亲眼看见乡亲们从雪的苍茫间

  抬回了父亲的尸体。一场一九五八年的雪

  挤在兴修水利的口号中肆虐。父亲长年的劳作

  咳嗽、泪水、叹息,还有生活中的种种怨气

  都无可避免地蓄满内心,直到用尽一生的

  力气,也无法吐尽遭受暗伤积在肺部的淤血

  在缺少钙质的年代里,人们像生锈的雨,落着

  父亲的心是用黄土做的,一生都呈现玉米的光泽

  对于一个孩子,我没有理由不去害怕那场雪

  雪在我的头上很尖锐,它的光芒刺伤了我的

  心灵。我一个人站在河滩上,雪还在落着

  没有人知道我的心里装着什么。那场雪把我

  提早变成了一个有思想的孩子,缩短了我到达

  青春的行程,但也阻挡和推迟了我与春天的

  约会。从此我学会看世故,看生死,看一具具

  骸骨垮塌,看一个个魂魄加重村庄。那场雪

  到底能覆盖多久?一个人又能够等待多久?

  我的诗能够飞翔多久?那场雪至今还未融化……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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